好在那汪氏為了盡快除掉皇後,屍油安神香和曼陀羅花粉兩者同時用,曼陀羅花粉用的量並不是很大,所以,皇後和孩子才安然無恙,不然,汪氏隻用一種,大劑量的曼陀羅花粉,一定會要了皇後母子的命!
“我的天啊,這麼多可怕的東西,太可怕了!”譚玉書經叫道:“這汪氏是從哪裏得知這麼多的毒物……姐姐,你說這東西是南陵有的,咱們大清聽都沒有聽過,那汪氏怎麼會知道有這種東西?還能輕而易舉地就拿到呢?”
“可惜她瘋了,不然的話,一定能知道!”顧筱婉覺得奇怪,當時汪氏看到他弟弟手的時候,雖然癲狂,但是人還是清明的,怎麼後來,會好端端地吃下眼珠子?而吃下了眼珠子之後,整個人就像是瘋了似的!
好端端的人,看到弟弟的手,就能瘋成那個樣子?
顧筱婉不相信,汪貴妃最後接觸到的,就是那隻斷手,還有那隻眼珠子,可惜,眼珠子已經被她吃進去了,那斷手呢……
若是有人使壞的,那斷手肯定早就已經銷毀了!
汪貴妃就這麼不明不白的瘋了!
瘋的離譜!
“去打聽下汪府怎麼樣了!”顧筱婉想到那個柔柔弱弱,卻為母則剛的郝影,心中有些詫異:“那樣一個柔柔弱弱的女人,怎麼可能會狠到將一個孩子的手和眼珠子挖出來!”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這郝影,雖然死了孩子,但是,也不可能做出那麼殘忍的事情來啊!沒想到汪貴妃那麼狠,竟然殺死一個小孩子!簡直是太殘忍了!”
譚玉書也附和道。
顧筱婉從皇宮裏頭出來,這一趟,雖然她用智保住了自己的命,可是那一場生死博弈,她早就嚇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當時,也是汪府的東西送的及時,不然的話,依著汪貴妃那死豬不怕開湯的樣子,還不知道要多費多少的功夫!
不過,想想著汪府也是奇怪,早不送,晚不送,偏偏這個時候送,就像是知道她在宮裏頭的事情似得,正好想要最後一擊,打破汪貴妃的心理防線!
出去的時候,還是天明,等回到家,已經入夜了!
剛到門口,就瞧見顧寧安站在大門口,翹首以盼,一臉的擔心,看到自己家裏的馬車來了,忙迎了過來:“姐姐回來了嗎?”
顧寧安的聲音有些沙啞,也不等阿末說話,直接掀開了車簾就往裏頭看去!
見到顧筱婉正安然無恙地坐在裏頭,長舒了一口氣,這才放下心來:“姐姐,你回來了!”
“嗯,你在這裏站很久了?”顧筱婉下了馬車,輕輕地碰了下顧寧安的手,他的手有些涼,這古代的夏日,到了晚上,還是有些冷的,那就證明,顧寧安在外頭站了很久!
“沒有,我也是剛才回來,聽姑姑說你在宮裏頭還沒有回來,便正好在門口等等看!”顧寧安說道。
知道顧寧安是在騙自己,顧筱婉也沒說什麼,和顧寧安一起進了清園。
到了清園,顧寧安這才說道:“姐姐,秦大哥等了你許久了!”
顧筱婉麵色一喜,疲勞也一掃而空,忙回了自己的院子。
果然,等回到自己院子的時候,秦曳之正坐在書桌後頭,手裏捧著一本書,很是愜意!
似乎早就聽到外頭傳來的動靜,秦曳之抬頭,就見顧筱婉翩翩走來,笑意爬上了臉頰,聲音滿是溫柔:“你回來了?”
顧筱婉來到書桌後頭,秦曳之一把就將她摟進懷裏,將她抱在自己的腿上,雙手環抱住顧筱婉,下頜輕輕地抵在她的肩頭,溫熱的呼吸呼在麵上,將顧筱婉的緊張和疲勞一掃而空。
“你怎麼來了?你最近這段日子不是在外頭嗎?”顧筱婉疑惑地問道。
“我聽說汪府的事情了!”秦曳之摸著顧筱婉柔順的發絲,輕聲說道。
“什麼?汪府的事情你也聽說了?”顧筱婉疑惑地問道,看著秦曳之,一臉的疑惑。
“不隻是她的事情,你在宮裏頭的事情,我也聽說了!”秦曳之一直望著顧筱婉,眼神裏頭閃過一絲狠厲,緊接著又滿是慶幸:“好在,你沒事!”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顧筱婉疑惑不已:“你在外地怎麼會知道宮裏頭發生的事情?”
見顧筱婉一臉的疑惑,秦曳之摸了摸她的頭,心疼地說道:“對不起,我在外頭,幫不了你!你會不會恨我?”
顧筱婉聽完,笑著捏了捏一臉嚴肅的秦曳之的臉,調戲道:“我怎麼會恨你?你是不知道,當時我一個人在,宮裏頭,舌戰汪貴妃,破案的時候,那樣子有多帥氣,玉書都說崇拜的我不得了呢!太後娘娘還許諾,以後我成親了,要給我六十抬嫁妝,還會給我一品誥命夫人的位分,你說,有這樣豐厚的獎賞,我還要什麼?”
看到顧筱婉那笑眯眯興奮的樣子,秦曳之也很開心:“小財迷……我要替你高興,我的婉兒,心思縝密,在那樣的情況下,也能臨危不亂,頭腦清醒,不錯!不錯!”
秦曳之毫不吝嗇的誇讚,讓顧筱婉笑的更歡了:“所以,你好生地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不用管我!”
秦曳之麵上一直掛著笑,心裏頭卻充滿了萬分的歉意。
她得知皇後娘娘病種,就隱約覺得這事情不簡單,之前陷害攬月閣,說顧筱婉是殺人凶手,殺了郝影的孩子,他就覺得這事情不簡單!
後來,也終於查出來,將布偶娃娃裏頭的東西換掉的,或者說是直接換了個布偶娃娃的是人,是汪貴妃!她害怕郝影生了兒子,之後會影響她弟弟繼承汪府,所以,這才狠下心來,謀殺了那個才幾個月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