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聽聞,當下便摔了手邊的茶盞:“皇後從來都沒出過宮,這陰邪之物必定還在宮中,是誰這麼狠毒,竟然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麗華長公主聽到陰邪之物的時候,也嚇的大驚失色,麵色變的慘白。譚玉書也是一樣,當下便嚇的連戰鬥站不住了。
顧筱婉就站在她們二人旁邊,見她們那驚懼的樣子,皺眉問道:“這陰邪之物……”
譚玉書拉著顧筱婉的手悄聲說道:“先皇曾經有個妃子,特別的受寵,可是因著她用陰邪之物謀害當時已經懷孕了的另外一個妃嬪,害的人家一屍兩命,先皇當時氣極,直接命人將那妃子給淩遲處死了,剮了整整兩百刀,人才咽氣,從那以後,再也沒人敢用這種陰邪之物害人了!”
先皇受寵的妃子,最後還被淩遲處死,可想而知,宮中有多忌諱那陰邪之物了!
汪貴妃聽到這幾句話,嚇的花容失色:“這怎麼可能?誰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對皇後娘娘下手!”
太後娘娘攏了攏佛珠,說道:“慧遠大師不在京中,如今也隻能去請慧能師傅了!”
“慧能師傅是慧遠大師的師弟,也是得道高僧,很是厲害!”譚玉書在顧筱婉的耳邊輕聲嘀咕道。
顧筱婉點點頭,這慧遠大師佛法無邊,那慧能師傅定然也能看破這陰邪之物!
皇上點點頭:“來人,去相國寺請慧能師傅!”
就有人立馬去了相國寺,可是卻沒能帶回來慧能師傅!
慧能師傅這段日子身體不適,躺在床上連地都下不來,好在相國寺裏頭還有一個慧方師傅,那慧方師傅是慧能師傅的師弟,也深得佛法精要,皇上也曾見過這人好幾次,這人講授佛法時,也很有一套。
“那便讓他進來吧!”皇上皺著眉頭說道。
如今慧遠禪師雲遊四海、不知所蹤,慧能師傅又臥病在床,難以下榻,那便隻有請那位慧方師傅來了。
就見那位慧方師傅雙手合十,身材清瘦,一身袈裟披在身上,年紀看著不大,卻有種仙風道骨的感覺。
“慧方叩見皇上,太後娘娘……”慧方雙手合十,不過是個行了個禮,皇上立馬揮手說道:“慧方師傅,你快來看看皇後!”
慧方師傅忙上前,去捏了捏皇後娘娘的眼瞼,然後搭了把脈,過了許久,慧方這才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皇後娘娘身體並無大礙!”
“並無大礙?那為何她如此瘋瘋癲癲、總說見到鬼了!”
一聽說皇後娘娘身體並無大礙,太後急的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皇後如今肚子裏頭懷了皇室的龍裔,無論如何,一定要治好皇後!”
慧方師傅忙點頭應允:“皇上、太後娘娘,容慧方四處查探一番!”
這便是認定了這周圍不幹淨了。
太後和皇上哪裏敢攔,恭恭敬敬地說道:“慧方師傅,請!”
隻見慧方師傅雙手合十,在屋子裏頭走來走去,口裏頭念念有詞,也不知道再說些什麼,屋子裏頭的每一個角落,他都仔細地看過了,到最後,視線突然落到了太後娘娘剛才坐過的地方,往太後身後的譚玉書和顧筱婉看了看,眼神突然微微地眯了起來,一臉的驚詫和恐懼。
顧筱婉正在疑惑他為何會有如此的表情的時候,就見那慧方師傅又雙手合十說道:“皇上、太後娘娘,這皇後娘娘的寢殿裏頭,確實是有陰邪之物啊!原來皇後未曾有龍裔,又有皇上的神龍護體,所以才一直沒事,可是如今,皇後娘娘懷有龍裔,那陰邪之物見皇後娘娘鳳體弱了,便趁機而動,這才害了皇後娘娘的鳳體啊!”
“什麼?”太後娘娘一聽,忙大聲喊道:“來人,將皇後娘娘送到哀家的寢殿!”
太後娘娘原本以為皇後娘娘換了個寢殿便會好一些,可是慧方師傅卻擺手說道:“太後娘娘,萬萬不可,這陰邪之物乃是活物,一定要除掉她,不然的話,那陰邪之物到處害人,到時候整個宮中,怕是都不得安寧啊!”
顧筱婉聽那個慧方師傅最後看自己那一眼時的恐懼和驚詫,顧筱婉好像明白了什麼。
太後:“你說什麼?這陰邪之物還是個活物?難不成它還會擾亂我這後宮不成?”
慧方師傅搖頭,嚴肅地說道:“不隻是後宮,怕是這江山社稷,都要被它毀於一旦!”
“什麼?”皇上、太後娘娘,還有身後的汪貴妃一聽,大吃一驚。
汪貴妃越發緊張,忙上前去拉皇上的手,害怕地說道:“皇上,是不是還要去請個驅鬼的法師來,皇後娘娘她一直喊有鬼有鬼,莫不是這裏真的有鬼,慧方師傅說這鬼那麼厲害,若是這鬼真的害了皇後娘娘、害了整個後宮,甚至,還要害了江山社稷,那該怎麼辦啊!”
“你給哀家住口!”太後娘娘一聽,頓時勃然大怒,將手裏頭的佛珠往地上一摔,一百零八顆已經被盤的油光發亮的紫檀木佛珠悉數掉落在地,“噠噠噠”地發出一聲又一聲清脆的聲音。
太後娘娘勃然大怒,一雙眼睛更是因著發怒而通紅,大怒。
汪貴妃何時見過太後娘娘如此震怒的樣子,當下便嚇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臉色變得慘白,顧筱婉等人也都沒見過太後娘娘那甚怒的樣子,當下也有些驚呆了。
好在,麗華長公主忙跑到太後娘娘的身邊,一把扶住了她:“母後、母後……”
太後娘娘剛才因著甚怒,站著都有些不穩,好在剛才麗華長公主扶住了她,這才站穩了,拂開了麗華長公主的手,威儀地朝慧方師傅說道:“慧方師傅,還煩請您開壇講經,除掉那陰邪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