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好。你之前被毒蛇咬了,那蛇毒性極強,好在及時地將毒血吸了出來,沒事的,沒事的,再休息個一兩日,就全部都會好起來的!”
秦曳之緊緊地摟著顧筱婉,想要將她緊緊地歉入自己的懷中,又怕自己的力道太大而傷了懷中的女子!
顧筱婉看著秦曳之滿臉胡子拉碴憔悴的麵容,心中很是難過:“曳之哥哥,苦了你了……”
“傻瓜……”秦曳之見顧筱婉來心疼自己,用手捧著顧筱婉那已經瘦的隻剩下巴掌大的臉,說道:“傻瓜,我心疼,我恨不得你身上所有的傷痛都在我一個人的身上!”
顧筱婉嗯低笑了一聲:“那我也不樂意啊!我也舍不得!”
說完,就窩在秦曳之的懷中,拉著他有力的臂膀,一直都懸著的心,此刻終於落了下來。
夢中那驚悚的一幕,終於,隻是夢境。
得知顧筱婉醒過來了,別院裏頭伺候的人,都長舒了一口氣,特別是阿左,聽說姑娘醒過來了,更是喜極而泣:“我哪怕是現在死,我也都瞑目了!是我對不住姑娘!”
阿末悶頭沒有說話,心中更是自責不已,都是他們大意了,他們沒想到,那些人竟然無孔不入地想要害姑娘!
阿末緊緊地攥著手掌心,上頭的青筋凸起,垂著的眉頭緊鎖,精壯的後腰更是挺的筆直的!
他還不能死,任何一個傷害姑娘的人,他都要給姑娘討回公道!
阿末和阿左的想法不一樣,秦曳之出來的時候,就正好看到二人還跪在院子裏頭,身體挺的筆直的,卻比之前見到的時候要鬆懈了不少。
估計是知道姑娘醒了,這身上的大石頭才落地了!
秦曳之來到他們的跟前,看著他們二人:“起來吧!”
他的聲音很是嘶啞,這已經是七天之後,自從姑娘在這裏頭,主子就從來都沒出來過。
隻是偶爾能聽到裏頭有動靜,阿左和阿末聽到秦曳之沙啞的嗓音,忙抬頭看,就見秦曳之滿臉青色,本是極盡疲倦的臉色,卻因著開心,將那疲憊衝淡了不少。
隻是因為少眠,那濃重黑眼圈和鐵青的臉色依然能看出來,他最近很是疲憊!
“主子……”
阿左和阿末沒動,跪在地上垂下了頭,不言不語,儼然是在等著秦曳之處罰他們。
“你們起來吧,阿左,你去姑娘跟前伺候著!”秦曳之眼眸幽深地看著阿左:“姑娘替你們求情!”
阿左和阿末對視一眼,忙磕頭下去:“謝主子!”
“若是再有下次……”秦曳之聲音清冷的說道。
阿左和阿末忙說道:“屬下願以死謝罪!”
秦曳之看了他們一眼,清冷的聲音傳過來:“你們便是死,也要護她安全,若是不能護她,你們的命,本王沒用!”
阿左和阿末的頭深深地低了下去:“屬下知道!”
秦曳之離去時,看到阿左進了屋,本鬆了下來的眉頭,此刻又皺緊了!
阿南……
秦曳之在顧筱婉的身旁照顧了這麼久,唯一一次聽到顧筱婉說話時,便是婉兒喃喃地說出一個這樣的名字!
阿南!
這人究竟是誰?
秦曳之在顧筱婉八九歲之時,就與她在一起,這麼多年,除了偶爾他有事之外,幾乎是寸步不離。
而且,就算是他不在,也有阿末和阿左在身旁,他百分之百地確定,婉兒並不認識一個叫阿南的人!
可她在病中,聲音悲愴,分明清晰地喊出了這樣一個名字,而且當時,眉頭緊皺,似是萬分的痛苦。
難道,隻是他的錯覺嗎?
也許,真的隻是他聽錯了!
顧筱婉的生命當中,從來都沒有這樣一個人。定是他聽錯了,或者是婉兒當時難受,呢喃了一聲,自己卻聽成了阿南!
秦曳之心定了下來,長舒了一口氣,喜悅又重新湧上了心頭,隻要婉兒醒了,他便放心了。而那些謀害婉兒的人……
他的眼眸頓時狠厲起來,望著皎潔的月光,心中的恨意越來越甚!
“阿右……”
一旁一直隱在暗處的阿右忙出來:“主子!”
顧筱婉醒過來之後,在大夫和秦曳之的精心照料下,身上的毒都清了,身子也漸漸地好了起來。
在她再次回到清園,距離她上回離開,已經是半個月之後了!
顧芳喜聽說顧筱婉今日回來,高興地門口翹首以盼。
顧寧安這段日子做什麼都沒心思,聽說姐姐今日回來,忙在戶部告了假,在家裏等著。
顧筱婉在阿左和阿末的攙扶下,下了馬車,就見到顧芳喜和顧筱逸兩個人站在大門口欣喜地望著她,而一旁的顧寧安則滿臉的擔憂,臉色憔悴。
她之前就知道了,秦曳之派人來告訴姑姑和筱逸,說她跟著他出去遊山玩水去了,姑姑和筱逸自然不知道,見到她自然是開心的。而顧寧安知道她不見了,自然是心中擔憂,此刻見到姐姐安然無恙,這一隻都懸著的心,這才稍稍地鬆了下來。
因著這半個多月來,太過緊張和擔心了,顧寧安清瘦了不少,就連麵色都很是憔悴!
顧筱婉心中不忍,與顧芳喜和顧筱逸見過之後,她捏了捏顧寧安的手,輕聲說道:“姐姐沒事的!”
顧寧安想要哭,卻壓根哭不出來,隻能定定地看著姐姐。
天知道,這段日子他是怎麼過來的,雖然秦曳之已經派人來說顧筱婉沒事,可是沒見到人,他心中高懸的心怎麼都落不下來,如今瞧見姐姐真的沒事,顧寧安這才真的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