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頌琴指使人做的,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還想要反駁:“老爺,是這二人血口噴人,一定是大小姐收買了這二人,這才栽贓汙蔑奴婢的呀!奴婢沒有,奴婢沒有啊!奴婢都沒見過這兩個人啊!”
頌琴怎麼敢應承下來,她若是應承了,那便是她的夫人做的。
黃如是麵色有些慘白,身子都有些僵硬了。
她直勾勾地看著這兩個象姑,又感覺到了有一股冷意望著自己,她忙偏頭,朝著那視線看去,就見方正行正審視地望著自己。
這兩個人,直接指證自己的侍女,這跟她這個當主子的,一定脫不了幹係啊!
方正行一定認為是自己指使頌琴這麼幹的,不能,不能承認!
“老爺,頌琴跟在我身邊十多年,一直忠心耿耿,仁慈善良,她一定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他們二人,一定是被人收買了,這才來汙蔑我的侍女,進而來汙蔑我的呀!”
方正行自然也不會隨隨便便的相信的,可是柳念柔卻不一樣了,她見那兩個人就是毀了女兒清白的人,當下氣的火冒三丈:“你們兩個人,好惡毒的心啊,我姑娘清清白白,你們怎麼就能哄了她們的身子啊,這讓她們以後可怎麼活啊!”
柳念柔雖心狠,對自己的女兒卻是掏心掏肺,況且,事關到她後半輩子的榮華富貴,如今,全部都如過眼雲煙一般,消失不見了!
施琅離的近,被柳念柔踢了好幾腳,可是因為沒啥力氣,踢的倒也不疼!
“老爺,你還不信嗎?這兩個人毀了你女兒啊!”柳念柔見方正行猶豫不決,破口大罵道。
方佩雅冷笑,方正行這個趨利避害的性子,當然不會隨隨便便的下定論。
女兒已經沒了,若是這事情應承下來,一定會牽扯到黃如是,那是應好,還是不應好呢?
方正行這個性子,當年不會因為賤妾謀害嫡妻而發怒,那今日,就一定不會因為庶女被害,就怪罪嫡母!
“柳姨娘,爹還在想呢,你就不要打擾爹了!”方佩雅笑:“你還省著點力氣吧!或者,要不要,讓萬大夫給你瞧瞧?”
萬大夫?
柳念柔一聽萬大夫這個詞,當下便抬頭,就見一直都站在方佩雅身邊不言不語地那個大夫,此刻幽幽地抬起了頭:“柳姨娘,好久不見啊!”
“鬼……鬼啊……”柳姨娘一見萬大夫,當下便尖叫了起來,像是真的看到了鬼一般。
“柳姨娘,在下還是活生生的人,您怎麼,看到我就跟看到鬼一樣呢?”萬庭春直起了身子,看著柳念柔那像是見鬼了的樣子,冷笑道:“你讓我離開京城,可是卻命人在半道上殺我,若不是我腦子轉的快,跳了河,這才保住了一條命,怕是我現在早就被魚蝦吃的幹幹淨淨了!柳姨娘,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你……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柳念柔看到這個人,就像是看到了鬼一般,忙不停地揮手,就是不讓他靠近:“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
萬庭春笑:“柳姨娘,我幫了你那麼大的忙,怎麼?你難道不要謝謝我嗎?隻是可惜的很啊,你肚子裏頭的這個,也沒保住,那這輩子,都別想要個男丁了!”
“別說了別說了!啊……你走開,你走開,我不認識你,我不認識你!”柳念柔此刻麵色白的就像是見鬼一般,不停地往一旁縮,就是不讓萬庭春靠近。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方正行見到這個場景,當下便皺眉問道。
方佩雅回頭:“爹,你的姨娘,給你吃了點藥……”
“什麼?”方正行沒反應過來:“吃了什麼藥?”
隻見那萬庭春跪了下去,磕頭道:“方大人,草民不知道這要謀害的人是您啊,草民……草民要是知道是您的話,給草民一百個膽子,草民也不敢啊!”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究竟給我吃了什麼藥?”方正行心裏沒底,質問道。
“是……絕子絕孫藥!”萬庭春回答道:“去年,您大婚之前,柳姨娘就找到了我,讓我給您配了藥,這藥一喝下去,這一輩子再無有子嗣的可能!”
“轟”如一聲炸雷,炸的方正行身形搖晃。
而同樣炸暈的,還有黃如是!
什麼?
老爺在成親之前,就已經喝了絕子絕孫藥?那……那子嗣?
這一輩子果真不會再有了?
黃如是不敢想以後,她滿腦子都是之前,她……
“不可能,你這個庸醫,我怎麼可能沒有子嗣?我有!我有!”方正行不敢相信,指著一旁的黃如是說道:“我的妻子就替我孕有孩子,你這個庸醫,騙子!”
方正行想到了,柳念柔是在那之後懷上的,所以,那藥一定沒用,一定沒用!
萬庭春也覺得奇怪:“那藥性凶猛,按理來說……啊……”
肩胛骨傳來刺痛,方正行一腳就將萬庭春踢了出去:“你個庸醫,騙子,來人啊,將他給我亂棍打死,亂棍打死!”
那萬庭春直接被踢了出去,正好就落入了那群家丁的手裏,一個二個都沒從裏頭的震驚回過神來,就如行屍走肉一般抓住萬庭春就往外頭去行刑!
“好你個賤人,竟然給我吃絕子絕孫藥,好在那藥沒用,不然的話,我就是將你大卸八塊,也難解我心頭隻恨!”方正行踢走了萬庭春,自然是要去收拾柳念柔,一腳上去,就將柳念柔踢的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