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左便笑:“姑娘,秦大哥送了點東西過來,說是岷山送上來的葡萄,我剛在井水裏頭冰鎮了下,這就去幫你端過來!”
顧筱婉應了聲:“剛才護國郡主在,怎麼不端過來?”
阿左忙解釋道:“護國郡主剛走,那邊才送過來的,正好在門口碰到了,我自己做主,送了幾掛給護國郡主嚐嚐鮮!”
顧筱婉誇讚了句做的好,便說道:“你留下兩掛,看看曳之哥哥什麼時候回來,讓他也嚐嚐!寧安那邊也留兩掛。他們素日裏頭忙,這種東西更是難得才吃到,還有,你讓筱逸和姑姑也都過來,你把寇丹也喊過來,我們大家一起吃!寇丹寇海兄妹兩個分一掛,你和阿末分一掛,大家都嚐嚐鮮!”
岷山一帶葡萄有多,但是京城氣候卻不適合種植葡萄,這葡萄,也算是個稀缺品,很是難得。
阿左忙說好,便下去端葡萄喊人了。
等到筱逸和顧芳喜來了,阿左端了洗幹淨的葡萄上來,隻見那葡萄外皮光潔,紫的發黑,顆粒飽滿。
因著放在井水裏頭,吃到嘴裏,都有些涼涼的,頓時就將通身的暑氣給消散的幹幹淨淨!
那邊,譚玉書滿腦子都沒轉過來,黃如是未婚先孕了?
帶著個肚子,這才嫁給的方正行?
光是聽到這個消息,譚玉書都驚訝地目瞪口呆。
這方府,怎麼這麼多的事情啊!
看來,這回方佩雅回方府,正是個好時候,盧夫人當年在方府受到的那些委屈,能夠一次性連本帶利地全部都要回來!
到了將軍府,譚玉書下了馬車,阿玉拿著兩掛葡萄走在後頭,正好這時,譚野行也剛剛下朝回來,見到阿玉手裏頭端著的東西,有些奇怪:“這葡萄是從哪裏來的?”
阿玉忙回答道:“回老爺的話,剛在安平公主那裏回來,有人送了安平公主兩簍子葡萄,便送了幾掛給小姐嚐嚐鮮!”
“兩簍子葡萄?”譚野行皺著眉頭:“有人送了兩簍子葡萄給安平公主?”
“嗯!”阿玉看到譚野行皺眉的樣子,有些奇怪:“老爺是覺得哪裏不對嗎?”
譚野行看了看那兩掛顆粒飽滿、紫的發黑的葡萄,忙搖頭:“沒有,我這裏也有幾掛葡萄,都拿過去給小姐嚐嚐鮮吧!”
阿玉忙應了,拿了葡萄,便回了院子!
丁論和陳猛一直站在一旁,看到阿玉離開的背影也有些奇怪:“岷山今日才來人上貢,今年共送了一馬車的葡萄來的,每個三品以上官員家中都送了兩掛,宮中便也沒剩下多少了。這安平公主那裏,怎麼會有人送葡萄過去?還一送就是兩簍子!”
譚野行也有些奇怪,不過也沒馬上便想開了:“許是太後那邊送的吧,她如今是太後的義女,也該有這樣的殊榮!”
丁論和陳猛點頭,也都認為絕對是宮裏頭送的!
顧筱婉她們剛吃過兩掛葡萄,宮裏頭又有人來了,又送了兩簍子葡萄來,說是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還有長公主總共湊了兩簍子,一並送來的!
葡萄精貴,從岷山過來,又路途遙遠,光是馬車在路上走,便要花上十天半個月的時間,這新鮮的葡萄在京城更是顯得異常的精貴,特別是這種又新鮮又甜的葡萄,更是精品中的精品。
顧筱婉這又得了兩簍子葡萄,也沒藏私,說是宮裏頭送來的都留下,秦曳之派人送來的葡萄都送了出去。
譚玉書那裏送了幾掛,方佩雅那裏送了幾掛,餘下的幾掛,顧筱婉讓人送去了林府送給林靜茹。
上回她被關在五城兵馬司和府衙,聽顧寧安說了,林府的人也去給自己求了情,這份恩情,顧筱婉不能忘!
顧筱婉這邊又送去了好幾掛葡萄過去將軍府的事情,譚野行也很快知道了,問清楚了這回葡萄的來曆之後,譚野行更是納悶了。
這回的葡萄才是太後娘娘送的,那之前的呢?
之前的那兩簍子,是誰送的?
如今已經可以肯定的是,一定不是太後娘娘送的,那又是誰送的?
如今整個京城,誰家裏頭的葡萄也都是皇宮裏頭賞賜的,要多的沒有啊!誰有那麼多的葡萄拿來送人啊?
那葡萄的來曆,譚野行越想越覺得想不清楚,兩簍子葡萄啊!
他作為一個驃騎大將軍,也就隻得到了兩掛而已,宮裏頭的貴人們,一個人也就半簍子,若說是有的多的,也就是太後、皇後、和長公主、皇上那邊,這送了兩簍子,也不會有的多啊!
究竟是誰送的呢?
譚野行不清楚,自然,還有人不清楚!
此刻舒敏正愜意地躺在軟塌裏頭,屋子裏頭放著冰塊,有侍女拿著蒲扇在一旁輕輕地扇著風,吃著冰塊裏頭的葡萄,別提有多涼爽了!
“你說,顧筱婉拿了一簍子葡萄出去?”舒敏聽了一個人的彙報,有些好奇地問道:“你確定沒看錯,是宮裏頭送過去的,是太後娘娘送的?”
“千真萬確,宮裏頭來了人,說是太後送的,送了兩簍子,轉眼之間,她就拿了一簍子,分別送給了將軍府、方府還有林府!”那底下的一個人,是專門在清園門口監視的,自然將清園門口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舒敏。
舒敏冷笑:“她倒好,用太後娘娘賞賜的東西去做好人!”
采月也在一旁附和道,一臉的譏笑:“她倒是會做好人!拿了太後賞賜的東西送人,像是告訴別人她有多能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