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敏得到了聖旨,便被解了足,本想要去告訴蘇訾閱這個消息,卻礙於婚前二人不能見麵,便也作罷,反正隻有三個月二人就成親,到時候自然是能說的!
這邊,便高高興興地讓人準備成親的事宜了!
蘇府雖然也開始準備,卻也隻是蘇培安夫妻兩個,蘇訾閱對這件事情漠不關心,像是要成親的人不是他一般!
蘇培安心中焦急,更有點害怕,這事情要是被明王府的人知道,還不知道要怎麼編排蘇家呢!
這蘇訾閱對成親的事情不上心,要是被人知道了,這不就說,蘇家對這門賜婚不滿嗎?
不僅是得罪明王,更是得罪了皇帝啊!
兩個人都得罪了,這蘇家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蘇培安心中緊張,上朝的時候心驚膽戰,下了朝之後更是心驚膽戰,直把蘇府準備成親的事情宣揚的沸沸揚揚的,讓別人知道,蘇府是多麼的在乎這樁婚事!
隻是,這要娶媳婦的人都不上心,他們上心有什麼用?
蘇夫人每日愁的頭發都要拜了,卻也無可奈何!
蘇訾閱不說不笑,像是個死人一般!
誰又敢多去責怪他半分!
蘇夫人整日裏頭愁眉苦臉,蘇淺月也是急的要死!
明都郡主要是不知道哥哥對這樁婚事不滿還好,若是知道了,怕是不知道要怎麼恨上蘇家呢!
蘇訾閱不關心蘇家的死活,每日裏頭隻念著那個顧筱婉,蘇淺月先是無可奈何,後來,便是找到了對策,想著該要如何讓蘇訾閱死心。
這日,蘇訾閱還在家中酗酒,如今已經沒人敢管他了,隻要不去皇上跟前說要退親,那就是給蘇家最大的恩德了。
蘇培安隻這一個孩子,見他傷心難過,總不能硬逼著他去尋死覓活吧!
蘇淺月卻不信這個邪,直接衝到了蘇訾閱的院落,怒罵道:“蘇訾閱,你要不要成親?你若還是這番不情不願的樣子,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告訴明都郡主!明都郡主那麼恨顧筱婉,我相信,自然會將你不願意娶她的事情全部都怪罪到顧筱婉身上,依著明都郡主對你的心思,她絕對不會放過顧筱婉!到時候,怕是那顧筱婉變成一灘爛泥,你也救不了她!”
聽到有人說起顧筱婉,蘇訾閱這才像是活過來一般,無神的眼睛似有觸動:“你要幹什麼?”
蘇淺月怒罵:“你若是再這副樣子,我就說你不願意娶明都郡主,是因為你還想著顧筱婉。你說,明都郡主那麼愛你,她會怎麼對待顧筱婉!”
房間裏頭,兄妹二人劍拔弩張,蘇訾閱望著蘇淺月,蘇淺月毫不示弱地看向蘇訾閱,毫不示弱!
“你……你敢!”蘇訾閱的聲音都有些抖,對於顧筱婉的事情,他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
“我怎麼不敢!”蘇淺月毫不示弱;“你若是不信,我現在就去明王府,告訴敏姐姐!”
蘇淺月說完,就要朝外頭衝去,蘇訾閱生怕她去告訴舒敏,有了動作,上前一把就抓住了蘇淺月,嘶吼道:“不許去,不許去!”
蘇訾閱的眉目之間,開始有了害怕,有了一抹人色。
“哥哥,是不是隻要我一說到顧筱婉,你才會動容?你才見過顧筱婉幾麵,難道,她對你來說,就有那麼重要嗎?比和你從小青梅竹馬的敏姐姐還要重要嗎?”蘇淺月被蘇訾閱抓住,胳膊被他掐的有些疼,她也絲毫感受不到。
如今,身上的疼還是次要的,得罪了舒敏,得罪了明王爺,得罪了明王府,蘇府究竟會怎麼樣,誰都不知道!
蘇訾閱被問,臉上痛苦之色漸甚:“淺月……我……她……我愛她啊!”
“你愛她?”蘇淺月一聽,冷笑道:“那個顧筱婉究竟有什麼好?身份那麼卑賤,誰知道她當上這安平公主究竟是靠著什麼!外界都傳,她不知道跟過多少個男人,這才有了如今的成就,說她在農村的時候,跟著那個撿來的乞兒,之後,就跟著錦福樓的那個李掌櫃的,你忘記了嗎?當時錦福樓出了人命案,那個掌櫃的被下了牢獄,當時她到處去找人幫忙,誰知道,他們二人究竟是什麼關係!”
“不……不會的,她不是這樣的人!”蘇淺月汙蔑顧筱婉,蘇訾閱聽了頓時暴跳如雷:“我不許你這麼是汙蔑她!”
“哥哥,你清醒清醒吧!我有沒有汙蔑她,我說了不算,全京城有多少人這麼說她,你去外頭打聽打聽,現在她被封為安平公主,當時在朝堂之上,多少人以為她要進宮當妃子,若不是太後要收她為義女,她早就成了皇上的女人了!”
蘇淺月的話,一句句,說的離譜,但是前因後果,卻也說的是有理有據!
“來慶為了替你做主,去清園找她,你瞧瞧來慶如今變成什麼樣子了?一身輕功被廢,如今已經成了一個廢人了!那個顧筱婉,好狠的心啊,她這樣對來慶,不就怎麼樣對你嗎?他苦苦哀求,顧筱婉還是無動於衷,那就說明,她心中壓根就沒你!沒你!沒你!”蘇淺月大吼道,連著說了三個沒你,聽的蘇訾閱麵色慘白,已經沒了人色。
“哥哥,你好好的想想吧。顧筱婉心中沒你,不然也不會廢了來慶的功夫,你如此作賤自己,她不聞不問,對你沒有絲毫的感情。你何苦在她身上浪費時間,你是天之驕子,能文能武、英俊瀟灑、玉樹臨風,你什麼樣的女子找不到?何苦瞎了眼,去找一個聲名狼藉、嫌貧愛富、始亂終棄的賤女人!明都郡主那麼愛你,這麼多年,一直都等著你回應!她愛你如斯,你卻負了她,她本就驕傲,若是被她知道了,你認為她會怎麼對付顧筱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