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沒給顧寧安一點官職,隻讓他去戶部幫忙,可是誰都知道,這是皇上考驗顧寧安,若是這事情做的好的話,顧寧安未來的前程,不可限量啊!
且又是皇上欽點的新科狀元,且親姐姐又是公主,皇上的義妹,顧寧安雖然說是個新人,但是誰都不敢的得罪他!
每日裏頭早出晚歸,忙碌的很!
顧筱婉見他每日早出晚歸,忙的很,便也隻是小心地叮囑他小心身體,注意歇息,便也沒管他,隻一心去準備皇後娘娘的生辰賀禮,還有方佩雅事情。
一切,似乎都如那平靜的湖水,平靜地沒有半分的波瀾,可是誰又能知道,那湖底的暗流湧動,正在慢慢的地鼓著泡,一點點的往湖麵翻湧,等時機到了,自然會將平靜的湖麵,攪和的天翻地覆。
顧家大房如今也得知了顧寧安高中狀元的事情了,顧傳祿驚訝地愣在了當場。
應該說是顧家大房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顧寧安走了狗屎運考上了第一名,原本想著要去殿試的話,定是會嚇破了膽子的,他們也都等著顧寧安灰溜溜的出來,哪裏知道,那日便聽見了報喜的震耳欲聾的鞭炮聲和報喜聲,那報喜的官員瞧著鑼鼓,在京城的大街小巷走了一遍又一遍,不停地念著當今新科狀元的名字。
顧寧安、顧寧安、顧寧安……
那日下午,顧傳祿滿腦子都是顧寧安這三個字,然後就是狀元,狀元,狀元這兩個字!
顧寧安當狀元了,他考上了第一名,進了金鑾殿,還當了狀元。
這……
這怎麼可能?
老二家的人,怎麼會比過他們去!
原本因著顧心桃巴結上了舒霖而欣慰的心,這下子猶如別人澆了一盆子的冷水,一下子給澆了個徹徹底底,涼了!
顧傳祿麵色陰冷,整個屋子裏頭都被他的氣息弄的劍拔弩張!
顧子文知道自己沒考上,顧寧安考上了,人家還當上了狀元,知道自己理虧,便也沒說話,垂著頭。
孫氏更不敢講話了,如今的顧傳祿就像是個快要點燃的炮仗,誰點誰倒黴,她怎麼敢去觸碰顧傳祿的黴頭。
如今這家裏頭,還有人敢說話的,恐怕也就隻有顧心桃一個人了!
她梳妝打扮的嬌媚的來到了屋子裏頭,就見裏頭的氣氛很緊張,知道顧傳祿是在為顧子文和顧寧安的事情生氣,便勸慰道:“爹啊,你也別難過了,這事情都已經這樣了,您再傷心再氣,也於事無補啊!”
顧傳祿怎麼能不氣,怎麼能不傷心,要知道,當時他的子文可是先生們都公認的才子啊,村子裏頭的風水好的很,都說村子裏頭會有人能當大官啊!
當時,大家都紛紛說,那個能當大官的人是子文啊,可是,子文連舉人都沒考上,怎麼當大官?難道,按個風水先生說的當大官的人,是顧寧安?
想到這裏,顧傳祿越發的生氣了,恨不得將桌子椅子給掀了,這才能解了自己的心頭之痕!
這顧家二房什麼都要跟自己爭,什麼都要比自己好,他怎麼能服氣,怎麼能服氣!
他是村子裏頭的秀才,大家都畢恭畢敬地喊他一聲顧先生,那個顧傳福算什麼,他就是個泥腿子!
可是現在呢,顧傳福的子女,當公主的當公主,考狀元的考狀元,而他們呢,子文連個舉人都考不上,這讓他以後怎麼麵對顧家的列祖列宗,他是顧家的嫡長子,怎麼能讓老二給比下去!
顧傳祿陰沉著臉沒說話,孫氏不敢動,顧子文垂著頭,一下子又陷入了死寂。
就聽見顧心桃冷笑道:“爹啊,你說你煩什麼個勁兒!如今世子爺是我們的人,隻要去求了世子爺,給哥拿個官做就是了,這事情,對世子爺來說,不是易如反掌!”
顧傳祿猛地抬頭,顧子文也希冀地看著顧心桃,見到顧心桃那不屑一顧的樣子,顧子文欣喜不已:“心桃,你……你說的是真的?”
可是,郡主不是說要他考上舉人嗎?
顧傳祿驚喜被打破,也歎口氣說道:“他連舉人都不是,你讓他怎麼去做官!”
“哼,爹啊,你也小瞧了世子爺了,世子爺是什麼人,給不給官做還不是世子爺的一句話!你們切放心好了,我這就去找世子爺幫忙,看著你們那個垂頭喪氣的樣子,看著就心煩,我先走了!”顧心桃說完,便扭著腰出去了,也沒管顧傳祿那綻放出了狂喜的臉,還有顧子文的一臉的驚喜!
“爹啊,還是妹妹有本事啊!以前在瑞縣,妹妹迷的那麼多男人找不到北,這下子又迷住了世子爺,爹啊,隻要靠上了世子爺,我考不考的上又有什麼關係!”顧子文興奮地搓著手說道。
顧傳祿忙瞪了他一眼:“你給我閉嘴,以前的事情,一個字都不許提,要是讓世子爺知道了,我扒了你的皮!”
顧子文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是啊,這事情要是被世子爺知道了,那可就難辦了,忙捂著嘴發誓道:“爹,你放心,我不說,我一定不說!”
顧傳祿狠狠地瞪了顧子文一眼,又覺得自己剛才太過淩厲了,便說道:“你妹妹如今正是緊要關頭,可千萬不要出什麼叉子,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都不要再提了,莫影響了你妹妹,隻要你妹妹靠上了世子爺,你的高官厚祿,自然而然地就來了,你是爹最得意的兒子,可千萬不要行差踏錯一步!知道嗎?”
顧子文點點頭:“兒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