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8牽扯到了舒敏

“閔大人,現在沒人了,麻煩你開始審案子吧!這兩個人,對你的案子可是有大大的好處!”譚野行聲音威嚴,雖然上了年紀,可是說起話來依然威嚴十足,在這公堂之上,更是如洪鍾一般,嚇的壓根不知道怎麼辦的閔學思打了個冷戰!

“哎,哎,是,是,大將軍!”閔學思忙不迭地回應,他轉身回了公堂之上。

而汪寅和郝影看著如今這個架勢,心中更是敢怒不敢言!

這驃騎大將軍如今帶著兩個陌生的證人來做什麼?那顧筱婉如今已經被人劫走了,這案子還怎麼審!

汪寅現下也不願意待著了,直接起身,怒氣衝衝地說道:“閔大人,本官就不在這裏旁聽了,殺死我兒的凶手如今逃脫了,本官現在就要進宮麵見皇上,將顧筱婉抓起來!”

阿末冷笑:“汪大人,剛才我找來了那麼多的證人,都證明我家姑娘是被人冤枉的,怎麼,你還要去找皇上嗎?”

汪寅冷哼了一聲:“就算是被冤枉的又如何?殺人凶手呢?殺人凶手在哪裏?要是找不到殺人凶手,這顧筱婉就是殺害我兒子的凶手!”

汪寅的邏輯,讓阿末一時無言,他剛想要說什麼,就聽見譚野行冷冷地笑道:“那汪大人,您在等等,再等等這兩個證人說什麼,你就知道是誰殺了你兒子了!”

“你……你什麼意思?”汪寅有些驚訝!

“汪大人坐吧,等你知道是誰殺了你兒子,不知道你現在還有沒有這樣的衝進,會衝到皇上禦前,讓皇上替你做主!”

譚野行看著堂下跪著的阿青和魯嬤嬤,一臉的冷笑。

而汪寅則被譚野行這句話說的心中沒了底:“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殺了我兒子,我自然是要他拿命來償還!”

譚野行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汪寅則跌坐在圈椅裏頭,不知道譚野行那個表情是什麼意思!

閔學思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開始升堂!

“堂下所跪何人,報上名來!”

魯嬤嬤嚇的如篩糠一般,驚堂木一拍,更是嚇的渾身一抖,聽到閔學思的聲音,更是低下頭去:“奴婢……奴婢姓魯,是……是明都郡主身旁的嬤嬤!”

明都郡主?

閔學思眉頭緊鎖,而汪寅聽了之後,更是大駭,這事情……

竟然跟明都郡主有什麼關係?

汪寅忙說道:“譚將軍,我們是審理顧筱婉的案子,為何要將明都郡主扯進來?”

看到這人立馬就在為舒敏開脫,譚野行冷笑:“汪大人不是要找殺害你兒子的凶手嗎?自然是要問問這個魯嬤嬤,這魯嬤嬤,說不定會告訴你,誰是殺害你兒子的凶手呢!”

譚野行說話時含著笑,卻因為久經沙場,渾身上下的殺伐氣息讓人屏息,汪寅是個文官,何時見過這樣凶殘的氣息,當時便嚇的噤了聲。

魯嬤嬤在將軍府已經將所有的事情給招了,陳猛和定論是跟著譚野行在沙場浸淫的,抓了戰俘,如何逼問,自然早已經是駕輕就熟,那魯嬤嬤哪裏能夠承受的住那些拷問,隻是看了一眼那些刑具,便啥都說了。

如今在公堂之上,更是竹筒倒豆子一般,將自己知道的所有的事情都抖露了出來。

包括如何監視護國郡主,如何從護國郡主這邊得到關於顧筱婉的消息,如何提前去找人,收買了六雙,收買了裁縫的事情都抖露了出來。

汪寅越聽,麵色一會兒白,一會兒紅,一會兒鐵青,像是表演變臉一樣!

“你胡說八道,我們汪府與明王府和和氣氣,私底下往來更是密切,明都郡主……明都郡主如何會害死我兒?定是有人收買了你,讓你來做偽證,定然是,定然是的!”到了現在,汪寅依然不相信舒敏所做的那些事情,與害死自己的兒子究竟有什麼關係!

而汪府與明王府的關係密切,汪寅更是明王府的人,讓他如何相信,舒敏竟然是謀害他兒子的凶手?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譚玉書這時從阿青的背叛中回過了神來,她看著不敢相信的汪寅冷笑:“那汪大人,我姐姐與你們汪府也從未有過糾葛,有過恩怨,本郡主也想問問汪大人,我姐姐何故會為了這幾千兩銀子,便做出那謀財害命的事情來?我姐姐會缺這幾千兩銀子嗎?”

“這……”汪寅一時詞窮,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她……”

“我們買的布偶娃娃是來自她的攬月閣,不是她做的,是誰做的!”郝影此刻嚷道。

看到兩方竟然吵了起來,本就頭大的閔學思,此刻更頭大了,兩邊都不是他能得罪的!

不對,不是兩邊,還包括那明王府啊!

這牽扯到的可是明都郡主,明王爺的寶貝疙瘩啊!

這……

這事情怎麼就演變成了如今這翻模樣了?

那安平郡主雖然也是郡主,不過隻是個光杆郡主而已,身旁又沒有什麼人庇護著,若是這事情是她辦的,那這案子可就好辦的多了呀!

閔學思苦惱萬分,如今聽著堂下的爭吵,更是覺得腦瓜子疼,便想也沒想,抓起驚堂木就在案台上拍了下去:“肅靜!”

等拍了下去,堂下也不吵了,閔學思的腦袋也清淨了。

清淨了之後,便清醒了,他看著堂下所有的都齊刷刷地看向他,閔學思有些疑惑,這些人為何都不吵了?

等看到自己的右手手掌心裏頭抓著冰涼的驚堂木,連他自己都給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