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勞累了這麼久了,趕快回去歇著吧,沈老爺和沈夫人都在外頭等著您!”顧筱逸指了指外頭的熱淚盈眶的沈見深夫婦說道。
沈文雋也回頭看了一眼,露出笑容,眨了眨眼睛,俏皮可愛。
沈見深和匡氏哪裏會不知道他想說什麼,便也擺了擺手。
“我不累,我就在這裏陪著你吧,等郡主平安了,我再走!”沈文雋說道。
顧筱逸聽了,心中感激不已。
一旁的譚玉書看了看沈文雋,又看了看顧筱逸,嘴角掀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心中已然了然!
“現如今,已經證明到了顧筱婉手中的白玉棉都是上等貨,隻是,你又如何證明顧筱婉賣出去的布偶娃娃裏頭,全部都是上等貨呢?”閔學思問道:“你還有什麼證據?”
如今,閔學思是看出來了,這個人怕是有備而來!
如今救下了沈文雋,怕也是一口做氣地要救下安平郡主了!
他倒無所謂,若是安平郡主是無罪的,那便當庭釋放了,隻是,怕是這汪寅不會善罷甘休了!
不過,那也不是他的事情了。
他隻是負責審理暗自,斷人有罪無罪而已!若是安平郡主不是凶手,他再派人去抓凶手就是!
阿左笑道:“自然是有人證了,來人啊,將掌櫃的帶上來!”
沒一會兒,寇海又押著一個人上來,但見那人有些畏畏縮縮,一直都低著頭,到了堂上之後,直接跪了下去:“大老爺,草民冤枉啊,是有人給了草民銀子,然後還給了草民這麼多的布偶娃娃,讓草民把飛絮弄進去,其他的,草民一概不知啊!”
又來了個受人錢財替人做事的!
閔學思一聽,這頭都大了。
“又是誰給的你銀子?”閔學思簡直是一個頭兩個大,這究竟是誰,布置了一個這麼大的局,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個人的話,那簡直是處處都要將安平郡主置於死地啊!
閔學思心中早已了然,這安平郡主,十之八九是被人冤枉的!
好在自己沒有用刑!
不然的話,這事情要是捅到了皇上那裏,自己還不得吃不了兜著走啊!
“草民也不知道啊!”那人瑟瑟發抖地說道:“有人給了草民一袋金子,還有一袋子布偶娃娃,說是讓我拆了布偶娃娃,裝一些飛絮進去,之後也不用縫合了,就等著安平郡主下大獄之後,讓草民把這布偶娃娃也拿過來,說是這裏頭也都有飛絮,說……說攬月閣做的都是黑了心肝的生意!草民當時鬼迷心竅,見有幾十兩金子可拿,又隻是一點小事,便應承了下來。當時草民看了,這幾個布偶娃娃裏頭,用的可都是上等的白玉棉啊,絕對沒有假的,全部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草民是鬼迷心竅了,為了幾十兩金子就做著傷天害理的勾搭,害的草民的房子也被燒了,要不是草民跑的快,草民早就被火燒死了!”那人哭訴著,似是不甘心:“草民這麼多年,本本份份,從來都沒跟人結過怨,紅過臉,誰會燒我的房子,這才想起來,草民幫人做了事,得了那人的把柄,人家是要拿我滅口啊!”
那人哭訴著,一臉的悔不當初:“草民真的錯了,草民真的錯了!那金子我就不該拿!”
堂下的三個人,都昧著良心收下了銀子,卻在事情辦妥之後,都遭到了追殺,一個沒了腿,一個逃亡,另外一個房子被燒了。
是巧合嗎?
哪裏有那麼巧合的事情!
隻是,那個布局的人,太過陰狠毒辣了,竟然步步都將置人於死地!
若是這些人都死了,誰又能看的出來,這白玉棉、飛絮、布偶娃娃,都是人為設置出來的陷阱呢!
“大人,三件事情,三個人,三樁案子,都是有人在背後指使,大人難道就不好奇,這幕後下棋的人是誰嗎?”阿末突然冷然問道,眼眸直指閔學思,看的閔學思渾身一顫!
閔學思身子一抖,嘴唇喃喃了下。
他真的很想說……
他對那人是誰,是真的一點都不好奇!
能夠下這麼大的手筆,去陷害一個郡主的,要麼說,那人膽子能包天,要麼說,那人後台硬的能遁地!
“這個……這個……”閔學思有些猶豫:“安平郡主真的是無罪的,本官自然是要放了安平郡主的!至於這幕後黑手,本官也定當拿下那人,給死者一個交代!給汪府一個交代!”
閔學思說道,卻聽見阿末繼續說道:“那在下便幫閔大人一個忙,讓閔大人好好的查查,這個人,究竟是誰!把東西帶上來!”
閔學思往後頭一瞧,心中一愣,這人還有啥東西能證明?
然後就見一個年輕男子提了一隻鳥籠上來,鳥籠裏頭一隻五彩斑斕的鸚鵡正在籠子裏頭跳來跳去,不停地叫著,好不熱鬧!
“蔣大哥,你這是……”顧筱逸有些詫異,拿著一隻鸚鵡上來,這是做什麼?
就連閔學思也有些惱了:“公堂之上,拿扁毛畜生來幹嘛?”
阿末笑:“大人可別小瞧了這畜生,它可是唯一看到那內幕的人!”
籠子裏頭的扁毛畜生在裏頭跳來跳去,嘴裏不停地說著:“郡主……高興……有錢……妙計……古海,塞飛絮,害死孩子,給你錢,殺死顧筱婉,郡主高興,高興!”
閔學思一聽,臉色大駭!
這扁毛畜生說的話,或許顛三倒四的,可若是讓人聯想,這裏頭……這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