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站了一會兒,譚玉書也不願意看了,顧筱婉也看完了,二人便下山去了。
剛走出八角涼亭,江南桑也跟著走了出來。
“二位姑娘,剛才多謝姑娘的美意了,免得在下再次爬上山來,奔波一回!”
“您客氣了!”顧筱婉淡淡地說完,便和譚玉書下山了。
一旁的小年看著那遠走的是顧筱婉和譚玉書,有些詫異:“公子,這女人好大的譜兒啊,見到您竟然連眉頭都不抬一下!簡直太不識抬舉了!”
江南桑手中的玉骨扇輕輕地拍了下小年的頭,嗤笑到:“你懂什麼,這裏是京城,你當這裏還是其他的地方?這大清,除了京都,所有的地方都是一群沒見過世麵的村姑罷了,這眼前的兩位,衣著華麗,非富即貴,是上上品呢!”
顧筱婉下了山,便有齋飯送了上來,吃了齋飯之後,眾人稍作調整,添了香油錢,便坐著轎子下山了。
下了山,真是好巧,便又碰到了在八角涼亭偶遇的那位月白公子,見是顧筱婉,忙興奮地上前來搭訕:“這位姑娘,好巧,咱們又見麵了?”
顧筱婉微微地蹙眉,得體地笑了笑,疏離而清冷,也不說話,徑直上了馬車。
江南桑拱手看著顧筱婉的馬車遠去,眸中陡然閃過一絲戲謔!
在廣源寺上了香之後,顧筱婉的眼皮依然跳的厲害,這幾日更是有些心慌氣短,心中有著隱隱的不安。
隻是,她不好跟顧芳喜說,省的她又擔心。
反正心情不好,便哪裏也沒去,專心留在家中替皇後娘娘準備生辰禮物。
顧寧安來了,拿了幾本書來,這都是顧筱婉平日裏頭愛看的畫本子和遊記,他去書局的時候,正好看到了,便都買了過來,也權當消遣了。
馬上就要放榜了,顧筱婉知道顧寧安雖然麵色平靜,但是這心裏也定然是緊張的。
不過,好在,他雖然有些擔心,但是讀書學習每日不落,完全沒有因為已經考完了試而有半分的鬆懈。
“姐姐,我在書局替您找了幾本書來!”顧寧安的將手裏頭的書遞給顧筱婉。
顧筱婉停了手裏頭的畫筆,看向書,都是她最愛看的遊記和畫本子,日常消遣時間是不錯的!
“你今日去書局了?”
“嗯,去挑了幾本書看!”
“快要放榜了吧?”顧筱婉問道:“可還緊張?”
“不瞞姐姐說,是有一點!”顧寧安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顧筱婉便笑:“緊張便緊張,也沒什麼!不過,若是沒考上也沒什麼,你還年輕,今年考不上,下次再考!”
顧寧虛歲十四,已經算是異常的年輕了。若是這次能夠考上進士的話,怕是會成為全大清最年輕的進士了!
顧寧安知道姐姐是在安慰自己,忙點頭:“我知道的,姐姐,你放心吧,我也不會放在心上的!”
“對,反正考完了等著放榜的這段日子,你好好的調整下自己,學業也不要落下了!”
兩個人說著話,突然,寇丹緊張地跑了進來:“姑娘,五城兵馬司來人了!”
“來做什麼?”顧筱婉與五城兵馬司許久沒打照麵了,此刻不知道他們來做什麼。
“奴婢不知道,隻是來的人很多,倪秉倪大人也來了!”
五城兵馬司的大統領也來了?顧筱婉起身,說道:“那便出去看看吧!”
寇丹張張嘴,想要說什麼,卻見顧筱婉就已經出去了。
等來到門口,就見五城兵馬司的人提槍配劍,威嚴地將清園門口都圍了起來。
倪秉此刻站在門口,看到顧筱婉出來,拱手恭敬地說道:“安平郡主,如今有個案子,希望安平郡主與下官去一趟五城兵馬司,還望郡主體諒!”
案子?
顧筱婉凝眉:“不知道倪大人說得是什麼案子?”
倪秉不便多言,隻說道:“安平郡主與在下去了便知一二!”
門口那些五城兵馬司的人,個個虎視眈眈的看著顧筱婉,生怕她會憑空消失一般,顧筱婉心中突然湧出一個不好的感覺!
顧寧安將顧筱婉攔在麵前,大聲地說道:“你們為何要帶走我姐姐?”
倪秉說道:“還望郡主行個方便,若是這件事情與郡主無關的話,那下官便親自送郡主回來!!”
阿左也擔心地喝道:“你們知道站在你們麵前的是誰嗎?這可是堂堂的安平郡主,你們不可放肆1”
倪秉拱手說道:“此事牽連到世家大族,皇上那邊也已經應允了,還望郡主不要為難下官,跟下官走這一趟吧!”
上回李凡的事情,倪秉也算是幫了一點忙,顧筱婉也不好駁了人家的麵子,便說道:“阿左,寧安,你們先回去吧,我跟著倪大人走這一趟!”
“不行,姐姐,五城兵馬司那樣的地方,你一個姑娘家怎麼能去?要去也是我去!”顧寧安說完就要上前代替顧筱婉去。
顧筱婉蹙眉:“他們要找的人是我,你去了又能說什麼?我沒事的,隻是過去問兩句話我就會回來的!”、
顧寧安不想讓姐姐走,可是五城兵馬司的人圍聚在門口,堵住了姐姐,不去也得去了,也便隻好走開了:“姐姐,你可要快點回來!”
顧筱婉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聽倪秉的口氣,竟然牽扯到了世家大族,怕是這事情小不了了。
連皇帝都驚動了。
等到了五城兵馬司,一眾衣著華麗的人正在哭天喊地,大喊著要處死凶手之類的話。顧筱婉剛進去,就見一個衣著華麗的婦人,眼眶通紅,淚流滿麵,見到顧筱婉衝了上來:“顧筱婉,我要跟你拚命,還我兒子的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