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6古母撒潑

顧筱婉帶頭,眾人隨著她往外頭走去。

門剛一打開,就聽到外頭本來還挺安靜的,聽到門響,立馬就傳來了淒厲的喊叫聲:“我的兒啊,你這是在哪裏啊,你讓娘一個人,可咋辦啊!我的兒啊,你替攬月閣當牛做馬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憐你這個勤勤懇懇的,被別人這樣糟蹋啊!”

古母在外頭哭天喊地,歇斯底裏,見顧筱婉出來,她原本在地上摸爬滾打,此刻一下子躥了起來,衝到顧筱婉的麵前指著顧筱婉的鼻子大罵道:“顧筱婉,你個不要臉的,你婦德有失,連累了攬月閣的生意關我家海兒什麼事,你把我的海兒還給我!還給我!”

古母上前就要撕扯顧筱婉,一旁的阿左見狀,忙攔在顧筱婉的身前,蔣不還連忙上前,也伸開雙臂,擋在了顧筱婉的麵前,厲聲嗬斥道:“古母,你這是做什麼?你兒子失蹤,關掌櫃的什麼事情?他自己許久不來做事,說是回家照顧你,掌故的仁慈,放了他許久的假,你不謝謝掌櫃的,你還來找掌櫃的要人,這是什麼道理!”

古母聽了冷笑,拍了拍大腿,指著蔣不還就獰笑道:“嗬嗬,我兒子不見了,便宜你了是吧?你現在就可以當攬月閣的管家了,你個小白臉,你得了顧筱婉多少的好處,這樣幫著她說話?你們兩個人在攬月閣裏頭眉來眼去的別以為我兒子不知道!看著像是個讀書人,實際上你早就看上了顧筱婉了吧?人家是郡主,又有那麼大的產業,整日裏頭跟個孫子一樣的跟在別人屁股後頭打轉!我呸,不要臉!”

對於古母突如其來的汙蔑,蔣不還吃驚,又怒又氣,顫抖地手指指著古母怒喝道:“你……血口噴人,胡說八道!你汙蔑我可以,不要汙蔑掌櫃的!”

聽了古母的指控,一旁的阿左和寇海都氣的大罵道:“放肆!”

顧筱婉看著古母,雖氣的手指緊緊地捏著掌心,差點掐進皮肉裏頭,卻是不動聲色地望著古母在那裏跳上跳下。

“放肆,你可知道,你汙蔑的是誰?”阿左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大聲喝道!

“我老婆子當然知道這是誰了!這不就是堂堂的安平郡主嗎?”古母譏諷地說道:“大夥都來評評理,這樣的女人,跟個野男人私定終身,然後見自己飛黃騰達了,又一腳踢掉,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還需要我汙蔑嗎?就算是郡主又怎麼樣,這樣一個不貞不潔始亂終棄的女人,你憑什麼當上郡主?你還要不要臉?呸……”

古母大聲嚷道,這一條街上的人,都站在外頭,對著清園,對著顧筱婉指指點點!

這一條街上住的,大都是非富即貴的人,雖然沒有朝中大臣,可也有都是京城之中富裕的人家,現下見清園門口那麼熱鬧,一個個都跑出來看。

有幸災樂禍的,也有一臉吃驚不敢相信的,還有一些同情地看著顧筱婉的。

聽了古母的胡言亂語,顧筱婉這時不怒反笑:“古母,你一個婦人,倒是聽了我許多的傳言?就是不知道,這些傳言,是你從何處聽來的?”

“現在滿大街上都是,都罵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我兒子早就跟我說了,你這個女人不要臉,做了婦德有失的事情,連帶著是攬月閣的生意都不好!”古母憤憤地說道。

剛才她隻是看了一眼顧筱婉,她雖然笑著,可是卻給人一種如墜冰窟的感覺,隻覺得這後背發涼,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纏住了一般。

“哦!這樣啊!”顧筱婉聲音清冷,嘴角的笑容越發的濃了:“那既然你這般的痛恨我,為何直到現在你兒子不見了才來找我呢?”

“我……”古母沒想到顧筱婉竟然會這樣問,倒有些語塞,這才結結巴巴地說道:“我兒子不見了,我當然要找你算賬!”

“那你兒子拿了我的錢,你和你兒子在家中這般的折辱於我,你這是何道理?”顧筱婉嗤笑道。

古母一下子就慌了:“你……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你兒子一個月的月錢是十兩銀子,這在全京城,怕是都沒幾個人有這麼高的月錢了!”

顧筱婉淡淡地說道,剛一說完這個月錢的事情,就能聽到大門口那看熱鬧的人傳來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十兩銀子,有多少人,做一年都沒這個數呢!

顧筱婉也不停,繼續幽幽地說道:“逢年過節還有慰問走訪,我記得剛過年的時候,我派我府中的下人去探望你,可給了你不少的東西和錢財呢!我對你這般的好,你和你兒子卻在家中叨咕我的壞話,回到攬月閣,又對我百般的尊敬,我還不知道,古母,您教出這樣一個好兒子,兩麵三刀,做的可真的是順溜的很!就像是人皮一樣,撕了是個樣,貼上又是另外一個樣了!”

這古海本就是個不值得信任的,正好,趁著這回,顧筱婉非要辭退了他不可。

“你……你胡說八道,我的兒子兢兢業業、勤勤懇懇,給你們攬月閣當牛做馬,什麼苦都吃了,什麼累都受了,你還來汙蔑我兒子!我兒子是個老實人!”古母見顧筱婉一言一語的,就將自己的兒子往不仁不義上說了,怎麼肯罷休,忙反駁道:“我兒子替你做了那麼多事,你攬月閣賺這麼多錢,不多虧了我兒子管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