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0碰上了

當真是媒婆嘴裏一句話,老樹都能發新芽。

這若是普通的女子聽了這麼誘人的話,誰不麵紅耳赤,巴不得見見這貌比潘安、文采風流的三少爺。

隻不過,這花婆子若是給別人說,或許別人會心動,隻是,麵前的這人座的是誰……

顧筱婉嗬嗬笑道,朝一旁的阿左使了個眼色,就見阿左捏了個荷包塞給了那花婆婆:“花婆婆,我家郡主年紀尚幼,這婚配一事,暫且不提!”

“年幼?不小了,不小了,郡主啊,你都十七啦!我花婆子在你這個年紀,孩子都有三四歲了!”花婆子一聽顧筱婉這是在用年幼來搪塞,馬上就嚷嚷開了:“姑娘,您如今正是好年華呢!”

阿左一聽這話,立馬臉就黑了。

這可是主子的媳婦,哪裏能容得了別人來染指,讓這人進來已經是不錯了,這人還在這裏唧唧哇哇,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雖然她知道,姑娘一定不會同意的,但是有媒婆上門來……

這事情要是被主子知道了,他們有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花婆婆,我還年幼,親事還不急,您先請回吧!”顧筱婉也不願意再說,這媒婆上門來,本就是沒有結果的事情,她也不願意浪費別人的時間。

“哎,郡主,別啊!你要是覺得還早的話,可以先定親,再過個一兩年再成親也不遲啊!”花婆婆還是不死心。

可是阿左那邊已經半推半拉的趕著花婆婆往大門口去了,那花婆婆儼然還是不死心,邊走還邊喊:“郡主,這可是一門好親事啊,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人家三公子是個好良人啊……我……”

那花婆婆後半句話還沒說完,就這麼吱嘎一下子給斷了,像是誰掩了她的嘴,又或者是那人自己說了一半就不敢再說了。

反正顧筱婉這邊清淨了,想到那個穿紅著綠的媒婆來提親,就一陣苦笑。

而一旁的譚玉書則開始調侃道:“姐姐,你現在可是太後皇上身邊的紅人,又是安平郡主,有了這一波,怕是後頭……”

“怕是後頭什麼?”顧筱婉忙追著問道。

“怕你這清園的門檻都要被人踩破了!”譚玉書笑著說道。

顧筱婉嗔了她一眼:“也不知道說些好話,我這門檻被踩破了,誰來幫我修!”

也不怪譚玉書說這話,清園的門檻,在這今後的半個月裏,確實被人踩破了。

也不知道是誰透露出去的,京城的花婆婆替兵部尚書府家的三公子提親去了,安平郡主沒答應。

這可好了,有人開了頭,這後頭的人生怕趕晚了沒口熱的吃似得,日日都有媒婆往清園趕。

少的一日來一個,多的一日來了三四撥。

不是這戶世家子弟,就是那戶將軍子弟,總之,半個月後,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清園裏頭的顧家大姑娘,如今已是百家求。

一時之間,顧筱婉的名聲在外,誰提起顧家的顧筱婉,誰不提起大拇指一臉的豔羨。

這顧家大姑娘可了不得了,人家都是貨比三家,她是一家有女百家求,可以比百家。

嘖嘖,當真是命好的很啊!

顧筱婉作為事件的女主角,也隻當自己沒聽過,沒見過。

而後來來的那些來說媒的人,除了冰人之外,還有一些官宦世家為了重視,特意請了一些很有威望的婦人前來做媒,也都被顧芳喜一一以顧筱婉還年幼的由頭給擋了回去。

一時之間,安平君主被冰人提了幾十個上百個的媒,都沒說定,倒讓大家心裏頭有一根弦似的繃著。

這日,春光明媚,顧筱婉與譚玉書相約去福錦樓吃火鍋時,碰到了一夥人。

譚玉書在後頭瞧見了,有些不解地說道:“姐姐,不知道這顧心桃走了什麼運了,如今竟然與方家的那兩個庶女攪和在一起了!”

顧筱婉一聽,也忙掀開車簾子看去,果然,就見顧心桃一身綾羅綢緞,妝容精致,身後還跟著一個著綠衣的小丫頭,看那架勢,儼然已是一副小姐的做派,跟在幾個人的中間,前呼後擁的也進福錦樓了。

“咦,她身邊的那一個姑娘看著倒眼生,好像沒見過!”譚玉書問道。

顧筱婉瞟了一眼,說道:“那是光祿寺少卿劉居的侄女——劉司宜!”

顧筱婉倒覺得奇怪,上回劉雪迎來她這裏的時候,不是說他們已經遣送劉司宜回老家了嗎?並且還說讓她永遠不準回京城的嗎?

怎麼,這才過多少日子,又回來了?

顧筱婉心裏冷笑,這顧心桃與劉司宜攪和在一起去了,怕是又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雖在門口看到了,但是畢竟不在一個包廂,小勝子給顧筱婉專門留了個最清幽的廂房,大家夥也沒拘泥是主是仆,上了桌都吃,一頓火鍋吃下來,個個都是捧著肚子直喊滿足。

再歇息了一會兒,顧筱婉等人就往樓下走了。

真是好巧不巧,剛一出門,就看到對麵的廂房裏頭也出來幾個人,聽那嬌滴滴的聲音,顧筱婉都不用看,不是顧心桃,還是誰!

“喲,這不是安平郡主嗎?”顧心桃見到顧筱婉,哪裏還有剛才的滿麵紅光,立馬就換了一副嘴臉,小跑著就往顧筱婉這邊來了,一臉誠惶誠恐的樣子:“心桃給安平郡主請安、給護國郡主請安!”

那畢恭畢敬、卑躬屈膝的樣子,仿佛這跟前伺候的不是她的堂妹顧筱婉,而是要她命的天皇老子一般。

身後趕過來三人見到顧筱婉和譚玉書都一一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