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氏篤定的點頭,顧傳祿見狀,心中一喜,捏著孫氏的手一緊。
孫氏手腕上傳來一陣疼痛,顧傳祿的手勁兒太大,捏疼了她。
不過,她也沒說。如今見顧傳祿那滿臉興奮的樣子,正是高興的大好時機,她怎麼能上前打擾他的興致呢!
直到顧傳祿興奮完了,不停地拍著大腿說道:“我的好女兒,我的好女兒啊!”
“當家的,這回你總該知道,咱們閨女不比那顧筱婉差了吧?”孫氏得意地說道。
“那開始的時候,你們為什麼還要留在清園?”顧傳祿疑惑地問道。
“那都是心桃的計策!”孫氏解釋道:“貴人說了,要心桃幫她一個忙!”
“你的意思是說,明都郡主讓心桃監視顧筱婉?”顧傳祿突然問道。
“是啊,顧筱婉也不知道怎麼的,得罪了明都郡主,如今明都郡主正在循著她的錯處呢!”孫氏嘖嘖說道:“鄉下來的就是鄉下來的,明都郡主多麼高貴的身份,他也能去得罪人家,看來真的是活的不耐煩了!”
顧傳祿有些好奇:“那丫頭怎麼得罪明都郡主了?”
“我們也不知道,隻知道明都郡主看她極其的不順眼,恨不得她消失呢!”孫氏回答道。
顧傳祿想不通,便不去想了,問道:“那接下來,咱們應該怎麼辦?”
“靜觀其變吧!”孫氏說道;“貴人說了,要是有事的話,自然會來找心桃的!”
顧傳祿心思一動,突然說道:“咱們子文來京城,正是為了謀求個一官半職來,如今,心桃正是郡主麵前的紅人,你說,到時候讓郡主給子文安排一個職位,憑借著子文的能力,咱們到時候說不定就飛黃騰達了,靠誰都不如靠自己家裏人。你說是不是?”
顧傳祿的話正好說到了孫氏的心坎上,她何嚐不這樣想。若是郡主能夠給子文安排個職位的話,到時候在京城慢慢地站穩腳尖,這日子就會越來越好了!
似乎是已經來到了顧子文飛黃騰達,他們跟著雞犬升天的樣子,孫氏眉開眼笑:“是啊,是啊,我怎麼不知道呢!明兒個我就跟心桃說說,讓她跟郡主說一聲,子文又年輕又有學識,到朝堂裏頭謀個一官半職,那不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嘛!”
孫氏和顧傳祿打著好算盤,那邊顧子文也沒有閑著。
自從那次借著顧寧安的信物考上了秀才之後,顧子文的心思就開始一點點得發生了變化。
就算書讀的再好又怎麼樣,長的再好又怎麼樣?
隻要有錢,就有關係,在這個社會上有人照拂你,你就算是根蔥,也有人會說你是棵蒼天大樹的!
見識到了錢權的魔力之後,這麼多年來,顧子文哪裏有心思讀書,憑借著以前的老本,在學堂裏頭混一日是一日。
這回考舉人,顧傳祿照例不例外地賣掉了身邊都值錢的東西,目的就是為了賄賂考官,讓考官到時候在試卷上頭通融一下。
榜單於他而言,隻不過是早寫一天在上頭,或者晚點一天寫在上頭而已。
這舉人的身份,他是拿定了。
整個顧宅,每個人的心裏頭都有私念和執著。
顧筱婉回到清園裏頭,就見顧芳喜朝自己急急忙忙地趕來:“聽說顧傳祿一家子到京城了?”
顧筱婉點點頭:“是啊,聽說是剛來的!”
“你沒有同意他們進來住吧?”顧芳喜緊張害怕地詢問道,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顧筱婉,看那個樣子,生怕顧筱婉說錯話一般。
顧筱婉搖搖頭:“沒有!”
顧芳喜一聽,剛才還緊張擔心的樣子,立刻就消失殆盡了:“那就好,那就好!”
“姑姑,你這是怎麼了?”顧筱婉沒想到顧芳喜竟然這麼緊張,忙關切地問道。
顧芳喜搖頭:“我就是怕你吃虧,你大伯一家是什麼性子的,咱們誰不知道!我就怕你心軟,放他們進來,到時候就像是狗皮膏藥一樣,撕都撕不掉了!”
顧筱婉見姑姑竟然把大伯一家比作是狗屁膏藥,也笑開了花,這個比喻還真的很貼切。
如今,府裏頭的那兩個人都被趕走了,府裏頭也不用再盯著了。
不過,看著那顧傳祿一家子篤定的朝某一個方向駛去,身後跟著的人還是有些是擔憂,不緊不慢地跟著,朝某個地方走去。
盧家出了個一品誥命夫人,喜氣洋洋,還出了個五品的女官,伴讀在麗華長公主的身邊,更加可喜可賀。
顧筱婉沒了啥擔心的事情,家裏頭又少了兩盞雷達掃描儀刺探她每日裏頭的活動,顧筱婉覺得過得愜意極了。
他們過的都很舒心,唯獨一個人,恨不得時光倒流。
一夜洞房花燭夜,黃如是渾身酸痛的被人喊醒,就見方正行正托著腮,一臉貪婪地望著黃如是:“娘子,你真美!”
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終於在自己的身下綻放了,看到那條白色的錦帕上,那如紅梅一般的星星點點,方正行越發覺得人生如此,夫複何求!
黃如是隻覺得自己的腿酸麻腫脹,跨間的不適感讓她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如何不知道,昨夜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原本以為等著醒來的時候,會見方正行惱怒無比的麵龐,可是一睜眼,卻見方正行一臉的寵溺和喜悅地望著自己。
黃如是心中百轉千回,又暗自慶幸。
昨夜的事情,是完全的給掩蓋過去了。
在方正行的眼中,自己還是那個冰肌玉骨的大小姐,有學識有才貌有靈氣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