頌琴見狀,忙拉著她的手說道:“小姐,你冷靜一點,這事情就隻有咱們兩個人知道,那個季常,他一定不會亂說的,咱們好好的想想,這個孩子,是墮掉,還是留著?”
“留著?你竟然讓我留著?”黃如是沉聲嘶吼道:“要怎麼留著,我馬上就要成親了!”
“小姐,你聽奴婢說!”頌琴見黃如是快要癲狂的樣子,心裏也跟著著:“這孩子肯定是要墮下來的,可是不是現在啊,那藥一吃就要吃七日,肯定是會見紅的,若是你剛嫁到方家就見紅了那怎麼辦?還有四五日就能墮下來的,五日之後,您大婚,若是大婚那日就下來了,麵對無數賓客,您該怎麼辦?這兩種情況,咱們都賭不起啊!”
頌琴分析的頭頭是道,都很有道理,可是,若是不墮下來,難道要等著去方家才墮嗎?
“那你的意思是說,要我帶著這孩子去嫁給方正行?”黃如是茫然地看著頌琴,眼睛裏頭沒有半點的神采。
“小姐,你不要擔心,這件事情奴婢一定幫您辦的好好的,反正還有幾日就要成親了,這段日子你跟以前一樣,該怎麼樣,就怎麼樣,這一切都讓奴婢來。”頌琴安慰黃如是,說道:“咱們先嫁過去,等到時機成熟了之後,咱們再神不知鬼不覺地偷偷地流掉這個孩子!你放心,一定不會有事的!”
“你可是說真的?”黃如是見頌琴說的那般的篤定,拉著她的手,希冀地問道。
頌琴咬咬唇,斬釘如鐵地說道:“小姐,您放心,奴婢就是拚了這條命,也一定護你周全!”
聽了頌琴的話,黃如是慘白如紙的臉色這才好了些許:“好,我聽你的!”
還有幾日就要過年了,顧筱婉打算抽個時間去錦福樓、福錦樓和攬月閣轉轉。
確定好了日子之後,顧筱婉帶著阿左和阿末出了門,馬車直接朝錦福樓駛去。
等到了錦福樓之後,因著還沒有到中飯的時間,錦福樓的門是虛掩的,顧筱婉的馬車到了之後,直接推門走了進去,就見快過年了,連酒樓裏頭也都是一派喜慶歡樂的氛圍。
到處都懸掛著紅彤彤的大燈籠,圍欄之上,還懸著紅彤彤的彩綢,看著是喜慶異常。
見是顧筱婉來了,程先生忙放下手裏的紙筆,上前來請安:“小的給安平郡主請安!”
其他的在大廳裏頭大嫂衛生的小廝見狀,也篤放下手裏的活計,紛紛請安:“小的給安平郡主請安!”
以前顧筱婉是安平縣主,她便一直沒讓這些人給自己請過安,這下子見這些人請安,倒有些不習慣了,忙上前去攙扶起程先生,說道:“程先生,你這樣就折煞筱婉了,以後,你們還是和以前一樣,不用給我請安,大家就都叫我二掌櫃的吧!”
“那怎麼使得?”程先生一聽,忙擺手說使不得使不得:“你現在是郡主了,咱們全京城也就三個郡主呢,你是咱們酒樓的掌櫃的,那可是咱們臉上的榮光啊!”
“是啊,是啊,郡主,咱們錦福樓現在在京城裏頭,還有誰敢亂來。可都是多虧了你呢!”
見他們這般的熱情,顧筱婉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也是酒樓的一份子,酒樓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郡主,因為你,我們才有了事情可以做,您就是我們的衣食父母,從今往後,小的一定緊緊地跟著您!”
“是啊,郡主,我們一定都跟著你!”
夥計們的心血很是激昂。
自從上回從五城兵馬司的監獄裏頭出來了之後,顧筱婉對於那些咬死不說錦福樓壞話的人的月錢每個月都上調了兩成,算是報答大家的真心相待。
而那些因為受不了刑罰而隨波逐流的人,隻要是不說什麼關鍵的是事情,顧筱婉也就隻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大家在那樣的情況下,保命要緊。
每個人都賠償了一筆安神費用,後來也讓他們回了錦福樓做事,隻是,每個人的月錢都隻是上調了一成而已。
那些人知道自己為什麼隻上調一成,沒人有一句怨言,相反,比之前還要勤勤懇懇的做事了。
再到後來,李凡也因著這些人的表現,先後都將這些人的月錢都上調了兩成,這下子,大家的月前錢也都幾乎相近了。
因著這一種做法,整個酒樓的凝聚力越發的強了。
每個人都勤勤懇懇地做事,錦福樓的生意也越發的好了起來。
如今見著顧筱婉,想到上回都是多虧了顧筱婉錦福樓才起死回生,就是因為顧筱婉,才讓他媽們繼續有事做,繼續有錢拿,對顧筱婉的敬佩之心,那是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現下見了顧筱婉,心中的敬仰更甚,恨不得一個個都掏出心來給顧筱婉看兩眼。
見他們神情高昂,做事就需要有高昂的激情和強烈的責任心,上回通過尤前之死的事件之後,顧筱婉心中充分感受到,若是整個酒樓裏的人齊心協力的話,每個人都向著錦福樓的,當時的事情也許就不會發生。
到了李凡的包房裏頭,李凡正從廚房裏趕過來。
從那以後,顧筱婉和李凡將上回中毒的事情作為開店生涯當中最厲害的一次事故,秉著前事不忘後事之師的態度,顧筱婉和李凡就今後如何杜絕此種事件做了很詳細的考核機製。
將酒樓裏頭每一個人的職責都分的清清楚楚,並建立一個月考核機製。
酒樓的工作人員分為三組,後廚廚師、洗碗洗菜工、大堂一樓、二樓活計,每個小組都有組長和副組長,在完成本職工作的同時,還要對其他的夥計做事的態度和責任心進行監督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