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5寵幸貴妃

“他既然不仁,那也別怪我不義了!他不是要娶妻嗎?那我就成全他!”盧文心一臉的冷漠,眼角含著碎冰似的冷冷的說道。

此刻,皇宮裏頭,秦曳之正陪著舒天賜下棋,剛下了一盤,就見舒天賜不雅地打了個嗬欠,秦曳之抬頭看了看,就見舒天賜麵容有些倦怠,眼圈下頭竟有一圈黑黑的黑眼圈,看來,是連日裏來未曾休息好的緣故。

秦曳之見狀,落下手中的一個黑子,勸說道:“皇上要不先去歇著吧?”

“無妨,子夜與朕下了這盤吧!”舒天賜又打了個嗬欠說道,落下了一粒白字。

秦曳之棋藝高超,因著舒天賜嗬欠連天,沒一會兒就敗下陣來,舒天賜將手裏的白字往棋盒裏一丟:“朕今日看來是乏了,今日先到這裏吧!還義,送攝政王。”

秦曳之嗯了一聲,將手裏的黑子也放入了棋盒裏,起身撫手作了個揖,然後跟在齊公公的身後就出去了。

齊公公領著秦曳之往旁邊的路走去,剛轉身,就聽到一個內侍尖細的聲音傳來:“啟稟皇上,尤貴妃的宮女求見!”

秦曳之一聽,腳步不知道為何,頓時慢了慢,就聽到一個宮女說道:

“皇上,貴妃娘娘在宮中準備了好酒好菜請皇上一同品美酒佳肴。”

舒天賜一聽,即刻就應了:“朕正有此意,貴妃相約,朕豈能不去,來人啊,擺駕!”

秦曳之耳力好,雖跟著齊公公出了宮殿的門,可是那笑聲和聲音,他依然聽的清清楚楚。

於是,秦曳之並沒有走,停在了偏殿門口,沒一會兒,就見皇上的儀仗停在了宮殿門口,舒天賜上了儀仗之後,直接就往尤貴妃的宮中走去。

皇上是個自律的人,若是累了,不需要別人說,自會去床上休息,可是這一次是為何,眼窩已經深陷了,還要去貴妃的宮中。

秦曳之看了一旁的齊公公,清冷地問道:“皇上近日是不是處理政務太過繁忙了?你作為皇上的貼身內侍,皇上不注意休息損害了龍體,你可擔不了這責任。”

齊公公一聽,聽到那威儀清冷的聲音,隻覺得脊背一涼,忙低頭驚恐地回道:“回王爺的話,奴才……皇上連著七八日都睡在尤貴妃的宮中了。”

連著七八日了?

秦曳之蹙眉。

舒天賜因著今年才十六,三年前的選秀被太後娘娘取消了之後,宮裏頭隻有皇後、尤貴妃,和汪貴妃,皇上曆來都是雨露均沾,為何連著七八日去了尤貴妃的宮中?

“如此重大的事情,你可曾向太後娘娘稟告過?”秦曳之一聽,聲音越發的清冷了,齊公公的頭都快要低到了褲襠裏頭:“皇上叮囑了奴才,這件事情絕對不能稟告太後,所以奴才就……”

“哼,宮裏頭人多眼雜,你不說,自然會有人說,皇上已經連著七八日去同一位貴妃的寢宮裏頭了,你就不覺得奇怪嗎?還要等著太後娘娘知道了來治你的罪嗎?”秦曳之望著齊公公,冷聲說道。

齊公公一聽,雙腿一抖,直直地跪在了地上:“請王爺明示!”

“你已經跟在皇上的身邊有十幾年了,皇上是個什麼性子,你自是清楚的很。皇上從來都不是個沉迷女色之人。如今此事事關皇上龍體,你且好自為之吧!”秦曳之再次督了一眼齊還義,大踏步朝著宮殿的台階走去,繡著八爪龍的銀色龍袍甩在風中,隨著夜風翻飛,齊公公看著那龍的一角,心中突然大駭。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隻覺得脊背一陣發涼,像是有一條冰涼的蛇在他的脊背緩緩地遊過,激起了他一身的戰栗。

他眼眸裏含著深深的驚恐,他快速地抬頭,看了看身姿英挺的攝政王的背影,磕了三個頭之後,立馬就爬了起來,朝另外一個方向跑去。

夜幕之中,整個偌大的皇宮,深宮院牆裏,到處都是鮮紅色的宮燈,將整個皇宮照的透亮,可是,那透亮的燈籠,卻依然都照不全這深宮裏頭的黑暗和齷齪。

好比如,就九五之尊眼窩之下的青印,不是因為批閱奏折,卻是因為連著七八日寵幸一個女人。

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尤貴妃,又不太平了。

秦曳之剛剛回到王府時,剛沐浴更衣,此刻正坐在桌子前批閱奏折。

這時,從皇宮裏頭傳來一個消息,讓他將手裏的朱筆折斷。

皇宮裏頭傳來緊急消息,皇上暈倒了,如今還昏迷不醒。

秦曳之一聽,也顧不得換衣服,跟著齊公公就進了宮。

事出隱蔽,來宮外頭找人的是,自是舒天賜旁邊的齊公公。

齊公公知道了事情的真想,自是將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咬牙切齒地說道:“王爺,沒想到那尤貴妃竟然在皇上的身上下虎狼之藥,皇上身體這段日子本就虧空的厲害,沒想到那貴妃娘娘竟然還敢接著對皇上下藥,皇上身子匱乏,直接昏倒在了床上。”

“現如今如何了?可清醒了?”秦曳之一聽,眉頭皺成了川字,看來,那尤貴妃真的是想找死。

“未曾,太後娘娘都急瘋了,此刻將尤貴妃宮中的上上下下的所有人都痛打了三十大板,現如今貴妃宮中血流成河了,貴妃也被關進了慎刑司!”

齊公公心中大駭,竟然還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心中對於這位提點自己的攝政王爺心中更是欽佩和愛戴。

在攝政王提點了自己之後,齊公公就迅速地趕往了太後娘娘的宮中,將皇上的事情稟告給了太後娘娘。

內務府的很多事情,齊公公也都能掌管,所以,皇上連著七八日都沒翻貴妃娘娘的牌子,卻去了尤貴妃的宮中,也都暗暗地隱瞞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