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琴脊背一寒,身上的傷和心底的恐懼讓她的身子都不由自主地抖了抖:“奴……奴婢知道!”
她拿過尤貴妃賞賜的桂花膏,一瘸一拐地出了宮殿。
宮裏頭的人,誰都看的分明聽的分明,可是,誰都裝作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聽到。
知琴走後,尤貴妃身旁的四大丫鬟知書端著洗漱的麵盆,走了進去……
顧筱婉在家中等著譚玉書的信息,等了半日,卻見譚玉書姍姍來遲,皺著眉頭,一臉的無奈。
顧筱婉見狀,心裏一個咯噔,暗道不好。
果然,就聽見譚玉書說道:“姐姐,五城兵馬司,連進都進不去了!”
原來,譚玉書在接到顧筱婉的信息之後,直接就請陳猛副將繼續走這一趟。
陳猛副將得了譚大將軍的命令,對這件事情隨時聽後小小姐的差遣,於是立刻就去了五城兵馬司。
哪裏知道,上回還能進的五城兵馬司,這回,連進都進不去了。
向遠林直接跑到了司外,在外麵就拒絕了陳猛副將要進去的請求。
還說什麼裏麵關著殘忍的殺人凶手,一定要查明案情,給死者一個公道,還大清一個太平。
還說無關人等不要隨意出入,省的影響他們斷案。還說,若是影響了他們斷案,冤枉了好人,放過了壞人,這樣的罪過他們承擔不起,皇上賜予了他們這個職責,就是要還京都太平的。
一兩句話,還搬出來了皇上來,讓陳猛啞口無言,隻能回去。
譚玉書沒有一點消息,隻能跑過去告訴顧筱婉。
“姐姐,現在咱們連五城兵馬司都進不去了,那個向遠林分明就是想要挾私報複,現在我們該咱們辦?”譚玉書有些急切地問道。
“我先去趟李府,看下李家人!”顧筱婉說道。
幾人到了李府。
李府安靜地像是沒人一般,寇海坐在院子裏,擦拭著手裏的寶劍,這段日子,他負責保護李家人的安危,就一直這麼過來的。
“小姐,郡主,您來了!”寇海聽到敲門聲,忙去開了門,見是顧筱婉,臉上都露出笑意來。
一旁門房的小廝見是顧筱婉來了,興奮地忙泡進去通傳:“夫人,夫人,縣主來了,縣主來了!”
等到顧筱婉他們出來,李夫人和李妙妙他攙扶著李老夫人也都走了出來,見到顧筱婉的時候,滿臉的興奮:“筱婉,筱婉……”
顧筱婉見他們那般親熱的模樣,知道她們肯定是想要知道李凡如今的狀況,可是……
顧筱婉強扯出一抹微笑,上了前:“李老夫人,夫人,妙妙……”
李老夫人見到顧筱婉就老淚縱橫:“縣主,聽說上回是您救了我,我這老太婆,死就死了,那麼危險,還要您跑這一趟,我這心裏都過意不去啊!”
李老夫人感激地說道,顧筱婉忙說道:“李老夫人,您別這麼說,李叔就像是親叔叔一樣對我,您,也就像是我的祖母一般!”
“哎,哎,哎……”李夫人摸了把淚:“現在凡兒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們這群人卻又什麼忙都幫不上,聽妙妙說都是你在跑前跑後,筱婉,辛苦你了!”
顧筱婉到是一點都不覺得辛苦,隻是,她現在還沒有想到好的辦法去救出李凡來。
沒有確鑿的證據,找不到凶手,就無異於,李凡的這個嫌疑人的帽子,一直都會扣在腦袋上,說不定哪天就會成為犯人。
顧筱婉沒有時間去想其他的人,拉著李夫人的手說道:“李夫人,出事之前,李叔有沒有跟您提過有什麼不一樣的事情?”
“不一樣的事情?”李夫人反問道:“什麼不一樣的事情?”
“就是有沒有提過錦福樓最近有沒有什麼異樣,李叔有沒有為什麼事情困擾過?”顧筱婉問道。
那個吳天在走之前,就背叛了錦福樓,難道他沒跟李叔說過什麼嗎?
“沒有啊!”李夫人好好地想了想,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對了,事情發生之前,我當家的曾經順口說過一句,怕是以後的生意不好做了!”
“怕是以後的生意不好做了?”顧筱婉皺眉,呢喃著這句話,卻不明白是什麼意思:“是什麼意思?”
“我當時也沒多問!”李夫人後悔不已,這做生意的事情,她是一點都不懂的,一直都是李凡一個人在打理。這才弄到現在,顧筱婉問自己什麼,自己都不知道,也幫不上她的忙,救不出當家的!
李夫人很是自責。
“李夫人,您也別難過了,我也不過是隨口問問!”顧筱婉見她自責,忙拉著她的手勸慰道:“我這幾日會很忙,沒有時間過來瞧你們,你們一定要注意安全,尤家人最是護短,誰都不知道他們在之前還會做出什麼事情來,這段日子,你們就最好不要出門,我把寇海留給你們,他有武藝在身,能護著你們的!”
“哎,我們知道,筱婉,你忙你就快去吧!隻是,你可一定要保護好你自己啊!你的身份……”李夫人想到顧筱婉也是錦福樓的掌櫃的,這心裏就一跳一跳的。
若是顧筱婉被人供出來,也被抓進去了,那可該怎麼辦啊!
幾個人又說了好幾句話,自始至終,李家的人都沒有問李凡的近況,顧筱婉也就沒有提。
李叔現在的情況,她也不知道。
是否還好,是否很壞,她都要盡快找到這事情的主謀,還李叔一個公道。回到清園之後,她立馬去見了小勝子,小勝子對於吳天背叛了錦福樓去了碎玉古齋的事情完全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