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誇人的詞怎麼用學呢?每日見到我的好姐姐,就覺得這天底下最好最好的詞用在我姐姐身上都覺得不為過!”顧筱逸毫不謙虛地說道:“我姐姐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是最漂亮最溫柔最嫻熟最厲害的姐姐!是我們永遠的好姐姐!”
“還有,你還忘記了一個詞!”顧筱婉笑著說道,眼睛像是藏著光,奪目的很。
“什麼?”顧筱逸反問道。
“最財迷!”顧筱婉的目標可是終極富婆,當地主!
“哈哈……”姐妹兩個摟在一處,笑的很是愉悅。
看完了衣裳,顧筱婉交代了顧筱逸一些事情,叮囑她晚上一定不要做繡活,做了小半個時辰的繡活,就要起來活動活動筋骨,看看遠方。
估摸著譚玉書那邊也看完了書信,顧筱婉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正好看著房門開著,阿玉在譚玉書身旁勸著什麼。
譚玉書那眼眶子紅紅的樣子,分明就是剛才傷心欲絕的哭過。
顧筱婉的心一咯噔,蹬蹬蹬跑進了屋子裏,劈頭一句話,讓譚玉書止住的淚水又跟斷了線的珠子似得奪眶而出。
“玉書,你怎麼了?是不是寧平欺負你了!這個混崽子,去了軍營還學會欺負人了,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顧筱婉是個女人,自然是向著女人說話。
而且,她想要的愛情就是男人把心愛的女人寵上天。
玉書這麼好,惹她哭就是不行!
無論怎麼樣,要嫁到顧家來的媳婦,那就是顧家的寶貝。
人家脫離了娘家,嫁給一個陌生的地方,作為男人,不照顧好自己的妻子算什麼真男人!
阿玉站在一旁,驚訝地望著安平縣主。
怎麼覺得,自家小姐是縣主的親妹子,那顧家二公子是外人似得!
不過這樣想著,心裏卻是越發的美了,替自家小姐高興的,有個這麼好的大姑子,小姐這今後的日子肯定過的是和和美美、順風順水呢!
阿玉心裏美美的,譚玉書心裏也美美的,隻不過,見著自己未來的大姑子那氣急敗壞要打折自己未來夫婿的腿,譚玉書楞了下,知道這位大姑子那可是雷厲風行說一不二的個性,當下就生怕顧筱婉發作,下一秒又哭了起來:“姐姐,不是,不是寧平欺負我,不是,是我自己……是我自己想哭的!”
顧筱婉聽了忙關切地問道:“是不是寧平在信裏說什麼話你不愛聽了?那個混蛋小子,不會說話就不要亂說話!”
阿玉在一旁又愣了,縣主,那寧平可是您親弟弟!
“沒有,他說的……都……都是……好聽的……話!”譚玉書搖搖頭,想到寧平信裏說的那些話,不知道為什麼,麵色羞的緋紅,紅到了耳朵根裏。
顧筱婉怎麼會看不出來譚玉書的異樣。
那樣的嬌羞輾轉,又極力護著顧寧平的樣子,顧筱婉饒是再笨,也猜出來顧寧平究竟在信裏說了多少的……好聽的……情話!
顧筱婉腹誹的多加了一個情字。
“那寧平究竟跟說了什麼好聽的情話?”見譚玉書沒委屈,隻是看的心裏激動而已,這心也就放了下來,卻是難得見到這孩子像是個熟透的蘋果一般的臉,逗著說道。
“他說,他……想……”譚玉書臉紅麵燙,順著顧筱婉的話就脫口而出,說到半中間,這才注意到了股筱婉話裏的乾坤!
不由得粉麵嬌羞,嬌哼地跺了下腳,轉過頭去,背對著顧筱婉嬌嗔地說道:“姐姐,你還來欺負我!”
天……
天地良心,她還真的沒欺負她!
她隻是好奇,顧寧平信裏麵究竟寫了什麼。
一個從來都沒談過戀愛,才不過十四歲的毛頭小夥子,能寫出什麼好情話來,看的心上人痛哭流涕。
這顧寧平還真的挺有泡妞的本事的!顧筱婉腹黑的想了想,突然想起來,跟秦曳之這麼多年來,他連張紙片都沒給自己呢!
不由得又垮下了臉。
對於這個已經忙的隻能半個月才能見一麵的心上人,是不是應該也有所表示表示!
比如說,來封情書訴訴衷腸?
這個能不能有?
看某個情話說到兩句半就上嘴的人,顧筱婉可真的想要體驗體驗情話說的讓人砰然心動如電流擊過的感覺啊!
待譚玉書把那書信揣在懷裏跟揣著個寶貝似的走了,顧筱婉一下子就鬱鬱寡歡了,一個人默默地坐在梳妝台前,看著秦曳之最先送給自己的那個玉扳指,還有那支木頭的蘭花簪子。
不知道為什麼,後來秦曳之送過她無數的東西,她最喜歡的,還是這兩樣東西。
也許,一個是他第一次送的,另外一個是他親手雕的,沒有什麼,比這兩樣東西都重要。
“姑娘,您怎麼了?”阿左站在旁邊,看著姑娘都坐在梳妝台前,一隻手撐著額頭,另外一隻手裏時不時地把玩著玉扳指,時不時地把玩著那木簪子,眼神有些恍惚。
阿左並不知道姑娘怎麼了,隻知道姑娘逗弄了護國郡主之後,就開始是這副樣子,像是受了什麼委屈一般。
阿左跟在顧筱婉的身邊,按照秦曳之的話來說,就是要用命去保護,要盡心對待。
姑娘不開心,她要逗姑娘開心。
就像是現在。
雖然阿左並不太確定自己能不能逗的姑娘開心,畢竟她跟在姑娘身邊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看到姑娘這個表情。
“姑娘……”見顧筱婉不說話,阿左在一旁又輕輕地問道,擔心不已。
顧筱婉這才回過神來,將自己也不知道把玩了多久的玉扳指重新戴回了脖頸上,把木簪子重新插進了發間,起身說了聲無事,然後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