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筱婉自知自己說的太過前衛了,但是,如今方家這樣的情況,方夫人和方佩雅的遭遇,確實隻有和離一件事情可做!
“方正行已經不喜歡方夫人了,若是真的在心裏有一點點在乎這位夫人的話,不會做這樣的事情讓方夫人傷心難過,若是真的喜歡那個妾室,直接光明正大的抬進來就是了,方夫人頂多糾結幾日,糾結過去了也就過去了,畢竟,男人三妻四妾在這裏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她隻要知道,她才是方府的夫人,那個小妾就算再得寵,也要看她的眼色!可偏偏方正行不按常理出牌,在外麵養個女人,還把人家的肚子弄大了,生出了一雙女兒,再看著方佩雅不如他的意,這才抬了那個姨娘進門,這明顯沒有把方夫人放在眼裏,若是外人說道,可以說方夫人小肚雞腸,是個妒婦,連個小妾都不讓方正行納。方正行的所作所為,完全沒有把方夫人放在眼裏,在實際行動上,傷害她,就連流言蜚語,也要讓方夫人一個人去承擔!”顧筱婉解釋道。
喝了一口茶,緊接著說道:“還有佩雅,方正行若是真心看中她,也不會讓那兩個庶女欺負佩雅!正牌夫人和嫡女在家裏受小妾和庶女的欺負,方正行難道會不知道嗎?他知道也當做不知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足以證明,這兩個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分量!跟著這樣的丈夫和父親,過一輩子,你認為她們會幸福嗎?”
“可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和離的!”譚玉書覺得姐姐說的有道理,但是,她真的沒有見過和離的,若是方夫人真的和離了,她要到哪裏去呢?
她還能幹嘛呢?
這一輩子不都要被人戳著脊梁骨嗎?
“是活的開心重要?還是別人說的話重要?日子是自己過,不是給別人過!方夫人如今從鬼門關裏來回一趟,我想她,對這樣的婚姻,會有不一樣的見解!”顧筱婉說完,若有所思。
譚玉書見顧筱婉說的很是清楚,心裏也明白,再這樣過下去,說不定方夫人又有可能走進鬼門關,這次有這麼好的運氣,能夠從閻王手裏撿回一條命,那下回呢?
要是連命都沒有了,別人的指責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方夫人什麼都沒有做錯,錯的不過是看錯了一個男人而已。
譚玉書低著頭,半晌沒有說話,等到再抬頭時,似乎也想通了:“姐姐,你說的有道理。沒什麼比命更要!”
“咱們在這裏說,也並不代表方夫人就能接受,等下回佩雅來了,咱們也勸勸佩雅吧!”顧筱婉是真的把佩雅當做朋友,可憐這個小姑娘。
這樣尊貴的身份,卻不得寵愛,在家裏還受小妾庶女欺負,這樣的日子,還真的不如尋常百姓人家裏的孩子,能夠在父母的膝下歡聲笑語。
這時,寇丹從外麵走進來,手裏拿著一個東西,恭敬地說:“小姐,剛才門口有個人來了,自稱是蘇府的人,說是替蘇家小姐遞來了請帖!”
“請帖?什麼請帖?”顧筱婉問道,伸手接過了寇丹手裏的東西。
“姐姐,我忘記跟你說了,每年這個時候,京城都會舉辦一場詩詞歌會,今年的詩詞歌會就在七日後舉行!”譚玉書有些懊惱地說道:“姐姐,我都忘記了,早知道我該早點告訴你的!”
“你現在告訴我不也一樣!”顧筱婉笑著安慰到:“這個詩詞歌會是什麼意思?”
“名曰詩詞歌會,一年一度舉辦一次,可實際上,就是未婚男女變相相親的!”譚玉書了無興致的說道:“都是些有才有貌的男男女女唱歌跳舞作詩作畫,年年如此,也很是無趣的!不過,姐姐,你第一次參加,去參加一下開開眼,也挺好玩的。”
譚玉書開始說無趣,但是後來想到顧筱婉一次都沒有參加過,於是立馬改口說道。
看到譚玉書立馬改口說這個聚會好玩,顧筱婉噗嗤一聲笑了:“我上回可參加過了明都郡主的宴會,可嚇的夠嗆,這回又要參加這個詩詞歌會,可別又扯出什麼勞什子的事情來!這樣的歌會,能不能不參加?”
顧筱婉隨手將請帖丟到了桌子上,一點都不在乎,看來也是不想去的。
譚玉書搖搖頭說道:“這個詩詞歌會是皇後娘娘要求要舉辦的,每年的活動都是在京城正二品以上官員的家中舉行,今年正好蘇家是東道主,在蘇家舉行詩詞歌會!所有在京城五品官員家中未婚配的男子和未嫁人的女子都要參加!再加上,這第一屆詩詞歌會還是皇後娘娘在閨閣之中當小姐舉辦的,所以,從那以後,這個傳統就一直流傳下來了。皇後娘娘是個飽讀詩書的人,參加這個聚會詩詞歌賦寫的最好的作品,還要呈給皇後娘娘過目,然後由皇後娘娘賞賜!皇後娘娘的賞賜可是不得了呢!”
譚玉書對詩詞歌賦並沒有什麼興趣,從小跟著譚野行,也都是能認識字,讀了幾本書,但是並沒有花大心思在讀書上,所以,譚玉書對於詩詞歌賦,可真的不感興趣。
可是顧筱婉就不一樣了!
上回姐姐在明王府那樣一展風采,若是在詩詞歌會上也能綻放異彩的話,怕是到時候明都想要掩蓋住姐姐的光芒都不可能了!
畢竟,要是入了皇後娘娘的眼,那可是無上的關榮,在京城可是數一數二的呢!
姐姐要是去參加,得到了皇後娘娘賞賜的話,看看到時候誰還敢小瞧了姐姐,還看不起姐姐是從鄉下來的!
譚玉書想到這裏,便勸顧筱婉說道:“姐姐,咱們去吧,你文采這麼好,到時候要是入了皇後娘娘的眼,那可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