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哭的羞羞答答,然後湊上粉唇,在方正行的嘴唇上輕輕地啄了兩下,也就兩下的功夫而已,那柳氏白皙如玉的麵龐竟然露出了緋紅,臉上掛著羞澀的笑容,含情脈脈地看著方正行,羞澀不已。
方正行破天荒地頭一次沒有被柳氏這羞澀且含情的麵容給打動,他看了一眼,然後說道:“你先在這裏下車吧,我還要去趟明王府!”
在柳氏的錯愕下,方正行真的把她扔在了大街上,然後馬車揚長而去。
柳氏錯愕地看著馬車絕塵而去的背影,心中警鈴大作。
剛才下車時,她不情不願地看了一眼方正行,就見方正行的臉上有不容置疑的怒容,絲毫沒有往日裏她做那個動作時的情欲和激動。
她這個動作,自認為又標準又優美又動人,每回都用,方正行立馬就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今日是為什麼?
沒有一點反應也就算了,竟然還把她丟在了半道上,自己走了!
柳氏看著馬車離去的背影,心裏有緊張,還有擔憂,她不由自主地捏緊了手裏的帕子,潔白的手上,青筋顯而易見,可以看出柳氏此刻的擔心與緊張。
她心裏有些慌亂,想要立馬回去,想想自己究竟錯在了哪裏,於是,她四處看了看,知道自己現在在哪裏之後,抬腳就往府裏走去。
正好路過錦繡布莊,柳氏想了想,於是,抬腳又走了進去。
有夥計見有客人來了,見她穿著不凡,於是,忙上前來打招呼。
柳氏挑選了幾樣的東西之後,給自己買了兩匹料子,給女兒們也買了兩匹,給方正行買了一匹。
她要回去,親手給方正行做件衣裳,她要給方正行賠禮道歉。
雖然,柳氏並不知道自己究竟錯在哪裏,但是見方正行那樣冷然的看著自己,想來,自己肯定是哪裏做錯了吧!
柳氏這樣想著,便挑了一塊上上等的布料,等到把一切都包好,柳氏這才發現自己身上並沒有帶銀子,看著那賬房先生看著自己,柳氏心裏有些不悅。
“本夫人今日出門沒有帶下人,也沒有帶銀子過來,你們派個夥計,到我府上去取!”柳氏說道。
廖叔點了點頭:“那是應該的,長貴,你給這位夫人送到府上去!”
長貴哎了一聲,將打包好了的布料捧著,就跟著柳氏出了門。
廖叔看了一眼這柳氏,心裏覺得有些好奇。
這夫人倒是眼生的很,也不知道是哪個府上的,一下子就挑了好幾塊上等布料,都價值不菲,想來應該也不是普通的人家。
長貴跟在柳氏的後麵走,走了一段距離,終於在方府門口停了下來。
長貴看了一眼門頭,見是方府,也好生地奇怪。
“你就在這裏等著,待會會有人來給你銀子的!”柳氏上前去敲門,不一會兒就有人來開門了,看著門口站著的人,那小廝有些錯愕:“夫人,您怎麼一個人?”
上午的時候,不是老爺和夫人一塊走的嗎?怎麼現在隻看到了夫人,沒看到老爺呢?
一旁的長貴手裏捧著布匹,心裏也很生的奇怪!
這是方府,方府的夫人他見過的呀!
曾經去過錦繡布莊做衣裳呢,身邊還跟著一個胖胖的小姑娘,聽說是方府的嫡女呢!
怎麼麵前的這個,他從來都沒有見過呢?
而且,這麵前的婦人風流嫵媚,眼神飄忽風情,哪裏像是大戶人家的夫人的做派。
長貴心裏很是好奇,但是麵上卻不敢表露出來,捧著布匹,恭敬地站在一旁。
柳氏指了指旁邊的長貴,對那奴才說道:“把這東西拿進去,再讓紅梅把銀子給他!”
“是!夫人!”那奴才答的流暢,而且,對這婦人畢恭畢敬,難道,她真的是方府的夫人?
可是沒聽說過方大人還有其他的兄弟啊!
長貴好奇地很,卻是不敢多問一句,等到拿了銀子之後,才回了布莊。
見到廖叔,將剛才自己的所見所聞說了下。
廖叔聽說那人是方府的夫人,這才放下手裏的東西說道:“這人怕是方大人的小妾,柳氏吧!”
方家有一個夫人,四品鴻臚寺卿的嫡女盧文心,很是不得方正行喜歡,後來帶回來了一個嬌滴滴的妾室柳念柔,還帶回來了兩個不比方府的嫡女小多少的雙生子女兒。
這事情當時在京城鬧的動靜挺大的,但是因為方正行那個時候官越做越大,人們也不好說什麼!
況且,整個京城裏麵,隻有一個妾室的高官,這方正行可算是頭一個,已經夠好的了。
人們都說,那方夫人前輩子休來了福,得了一個這麼好的夫君,除了她之外,也就隻有一個妾室而已。
還有人說,是方夫人小肚雞腸,不讓方大人納妾,方大人沒有法子,這才在外麵偷偷地養了一個心愛的女子,隻是礙於家中的母老虎橫行霸道,這才等孩子長大了,不得已,才帶回了家裏。
還有人說的則相反,人家都說方正行是個小人,盧家扶持著他,一路走向高官厚祿,可他卻忘恩負義,背叛了方夫人,還在外麵納了小妾,生了孩子,這明顯就是不把方夫人放在眼裏。
京城上上下下說什麼的都有,廖先生一直在錦繡布莊,對於這些事情,在布莊裏聽到了很多很多。
隻是一直都沒有見過那個傳聞中的柳氏。
一來,作為外室,且是妾室,是不能隨便出門的,二來,大家都對這個傳聞中的柳氏很是好奇,想來,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出門不方便,所以,鮮少在人前露臉。
今日也是廖先生第一次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