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人的臉色也很是不好看,看看情緒激動,雖然口無遮攔,但是說的話都在理的詹紅玉,再看看一言不發,臉色黑的跟鍋底一樣的趙家人。
還有圍觀的百姓那諷刺的眼神,趙家這回,真的是在劉家鎮沒臉了。
“趙老爺,你還有什麼話說?”趙大人看向趙潯,說道。
趙潯一言不發,耷拉著腦袋沒有說話,一旁的趙夫人此刻開了口:“趙大人,趙家沒有派人去殺詹氏,這不是趙家派去的!”
不是趙家,那是誰派去的?詹紅玉一臉的不相信:“這幾個人口口聲聲說是趙家派去的,不是你們,還會有誰!”
“胡說八道,這幾個人我們都不認識,我哪裏知道是誰派去的,沒準是你之前的情夫,聽說你懷孕了,想要殺你滅口,也說不定。”趙夫人凶狠地說道。
詹紅玉卻是一點都不在乎:“趙夫人,你說這幾個人不是你派去的?這明明就是乞巧節當夜,好險推的安平縣主掉入火海的那個人!”
詹紅玉指了其中的一個說到。
很多人都知道那夜發生的事情,全部都順著詹紅玉的手指看向其中的那一個人,果然,就見其中有一個人的樣子,分明就是那夜推顧筱婉進火海的其中一個人。
“沒錯,就是他,是他推的安平縣主!”有圍觀的百姓叫嚷道。
趙大人一聽,能厲聲問道:“他推安平縣主入火海?好大的膽子!”
“是啊,趙大人,他推了安平縣主,好在安平縣主福大命大,沒有設麼事,還在火海裏麵救了一個小孩子!”
“啪……大膽刁民,還不認罪!”厲聲的驚堂木,拍的震天響,喧鬧的大堂立馬就鴉雀無聲,隻見趙大人滿臉厲色,狠狠地盯著那個被稱為是推安平縣主進火海的人。
那個人耷拉著腦袋,卻是一言不發,直到朝堂上一個狠厲的聲音說道:“來人啊,用刑!”
那人這才真的害怕了,嚇的麵無血色,忙跪著向前爬了幾步,大聲嚷道:“大人,是趙家的二公子讓草民這麼做的,是趙家的二公子啊!”
“你胡說,你不是趙家的家丁!”趙夫人冷然說道。
“夫人,我是不是趙家的家丁,我是跟著宋公子來的!”那人一臉的無辜:“宋公子喜歡趙小姐,趙家二公子就用這個來要挾我家公子,說要幫他辦事,要是不幫他的忙的話,就不讓趙家小姐嫁給我家公子!”
“一派胡言,我女兒要嫁給由我說了算!”趙潯吼道。
“趙老爺,奴才句句都是大實話。而且,上次乞巧節,安平縣主被推入火海,是奴才做的,可這是您兒子指使我這麼幹的!”那人梗著脖子說道,將這一切事情推給了趙子傑。
“我家傑兒如今不在,你就把這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他的身上,你是宋家的家丁,為了保護你主子,你就把這些事情都推到他身上,你有什麼證據!”趙子傑好歹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如今已經是身敗名裂了,要是被趙大人給抓到陷害安平縣主的罪,那可真的是要連累趙家啊!
“趙老爺要是不信,可以回去問問趙子傑!”那個家丁見趙潯竟然包庇自己的兒子,而來陷害自己的少爺,那人立馬罵道。
一下子,你說你的,他說他的,誰都拿不出證據來!
他們爭論的始作俑者如今也不在這裏,究竟誰指使的,誰對誰錯,真的是難以決斷!
“都別爭了!”趙大人一拍驚堂木,啪的一聲,鬧哄哄的大堂這下子又安靜了下來。
“來人啊,去帶嫌疑人趙子傑、宋連成!”既然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那就把公婆都押上來,看看究竟誰才是真凶!
趙潯全程黑著臉,又怒又羞又憤,有衙役應聲出去了,趙潯隻是焦急,卻沒有一句話可說。
趙夫人在一旁,擔憂地望著趙潯,就連扶著趙潯的手,都稍稍有些顫抖。
“老爺,這可怎麼辦啊!”趙夫人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仗,若是真的是趙子傑派人去推了安平縣主的話,那……
她偷偷地朝朝堂上麵看去,就見趙大人一臉漆黑地看著台下跪著的人,不由得又是一驚,有些心虛地低下頭來。
趙潯耷拉著腦袋,他也聽到了趙夫人的話,可是他真的沒有辦法回答。
趙子傑是他的兒子,若是殺人,他脫不了幹係。
宋連成是夫人的侄子,若是殺人,他也脫不了幹洗。
很快,趙子傑和宋連成就被衙役給押了回來。
全程,趙子傑一言不發,可是宋連成卻是罵罵咧咧的。
“你個趙子傑,不要臉的東西,竟然連自己的親妹妹你都敢上,你還要不要臉啊!”宋連成破口大罵,要不是有衙役押著他的話,怕是他已經上前去與趙子傑廝打在一處了。
“不要臉的東西,趙子傑,我跟你沒完。我呸……”
宋連成罵罵咧咧,突然,身後還跟著一個哭哭啼啼的哀怨的女聲:“宋大哥,宋大哥,我是被冤枉的,我是被冤枉的!”
跟著宋連成進來的,分明就是剛剛趙潯讓人帶回去的趙雲兒。
“我呸……你別碰我,你個破鞋!枉我還以為你是金枝玉葉、冰清玉潔,原來早就跟趙子傑苟且到了一塊!我呸,我現在看見你們兩個我就覺得惡心!”
“雲兒,你來幹什麼?我不是讓你在家裏麵壁思過嗎?”趙潯一看到趙雲兒,這渾身的氣血又往上湧了,還嫌丟人丟的不夠嗎?
又跑到這裏來丟,真的不嫌丟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