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現如今自己被五花大綁的捆著待在這屋子裏麵,府衙的那些奴仆和衙役還不知道自己是睡在大人的房間裏的,若是被那些人也看見了,到時候有哪個嘴碎的,要是告訴了新來的大人……
向師爺想都不敢想,自己的前途命運和銀子比起來,誰輕誰重,自己浸淫了官場這麼多年,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哪一個更重要啊!
向師爺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果然,如顧筱婉猜想的,那些人,還真的是針對自己來的。
“縣主,那洪氏就給了幾百兩銀子,說是把人押著,到時候你就有把柄在她的手裏,她就好拿捏你了!”向師爺真的是欲哭無淚,那幾百兩銀子在自己的口袋裏,還沒焐熱呢,就被發現了。
“洪氏?”顧筱婉反問:“那個趙潯的外室?”
許久都沒有聽說過見過這個人了,沒想到時隔這麼多年,她又冒了出來,顧筱婉倒覺得奇怪了,這人究竟想要做什麼!
“是,是,是趙老爺的外室!”向師爺忙說道:“她找到小的,說是有樁事情要跟我聯手!”
“跟你聯手?想來是那洪氏拿著曳之哥哥欺負你的事情來做交換,拿下我的把柄,好來個一箭雙雕?”
那洪氏可以拿捏自己,向師爺就能拿捏秦曳之,果然是好一個好計謀!
隻不過,自己與那範鈺不熟悉,就算是親戚,也不過短短的數日,他能知道自己多少關於自己的事情!
突然,顧筱婉腦海裏像是想到了什麼,暗道一聲不好,指著向師爺急切地問道:“範鈺現在在哪裏?洪氏把他抓到哪裏去了?”
“我……我不知道啊!她管我借了兩個人,說是要用一下,用完了之後就還給我,其他的我就一概不知道了。”那向師爺確實不知道那麼多,隻是因為得了好幾百兩銀子,他心裏高興的很,帶著府衙裏的衙役到外麵去吃吃喝喝了一頓。
還真的不知道洪氏把範鈺帶到哪裏去了!
顧筱婉擔心範鈺會出事,指著向師爺說道:“阿末,你看管好他!”
秦曳之也猜到了,和顧筱婉一起就朝外麵去了。
“曳之哥哥,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怕是那洪氏把範鈺給關起來了,怕也是想要屈打成招!”顧筱婉急切地說道。
範玲嫁給石頭才幾天,那範鈺壓根就不知道什麼關於自己的事情,可是洪氏說要拿捏自己,那肯定會在範鈺的手上下功夫。
那範鈺要是忍受不了,說出什麼難堪的話來……
顧筱婉倒是不怕範鈺說的什麼,自己人正不怕影子斜,可是……
若是範鈺真的受不了刑罰,真的和那洪氏一起詆毀自己,最後害的根本就不是自己,而是範玲啊!
顧筱婉不願意拿石頭哥哥和範玲的婚姻做賭注,她如今,要盡快地找到範鈺,趁洪氏還沒有對範鈺做些什麼,趁她還沒有屈打成招。
“婉兒,你先別急,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洪氏那裏,咱們先回去等,阿末先去抄看一番。”
二人回到顧園,經過範玲的屋子的時候,似乎還能聽到裏麵有細微的響聲,像是範玲起身在做些什麼!
經過這段日子的相處,張叔一家把範玲當做親生女兒一般的對待,而且,石頭哥哥對待範玲的態度,也是顧筱婉很是開心。
這樣幸福的日子,是顧筱婉夢寐以求的,她不想去破壞!
回到屋子裏,夜已經很深了,顧筱婉擔心範鈺的安危,依然睡不著覺,秦曳之在一旁陪著她。
“婉兒,你是擔心範鈺會說什麼,到時候會影響範玲和石頭的關係,對不對?”秦曳之和顧筱婉坐在床上,靠在床背上,悄悄地說著話。
顧筱婉摟著秦曳之腰的手緊了緊,腦袋也不停地往他的懷裏拱了拱:“嗯,我是有點擔心!”
範鈺壓根就不住在顧園,也跟顧筱婉沒有任何的接觸,若是他真的說了什麼的話,別人會認為是範玲把顧筱婉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了範鈺,所以範鈺才會知道這麼多。那,別人會認為範玲是個長舌婦。
甚至還有可能是個顧娘家不顧婆家的人,這對範玲來說,怎麼都不是個好說法。
到時候範鈺說的,既會中傷顧筱婉,同樣也會中傷範玲。
而範玲和石頭的關係,也會因為這件事情,打破這段時日的恩愛和甜蜜,在二人的心裏種下一根刺。
顯然,這洪氏好毒辣的心思,就是不想要顧園的每一個人好過!
從上到下!
但若是範鈺什麼都不說的話,那洪氏也同樣有辦法會拿捏住顧筱婉。
人在她的手裏,生死由她拿捏著,到時候是生是死,範鈺的一條命,能拿捏住範玲,自然而然的,也能拿捏住顧筱婉。
那洪氏就是吃定了,能夠拿捏自己了!
顧筱婉將小小的腦袋埋在秦曳之的懷裏,甕聲甕氣地說道:“曳之哥哥,你認為那範鈺會聽洪氏的話嗎?”
秦曳之對範鈺不熟,自然而然,也猜不透他究竟會不會聽!
無論別人怎麼說,對顧筱婉來說,都沒有什麼影響!可是,對範玲卻有影響,能影響範玲和石頭的生活,那對顧筱婉來說,也是一種打擊!
秦曳之沒有說話,氣氛就這麼安靜了下來。
顧筱婉心裏擔心著,靠在秦曳之的懷裏,那溫暖的懷抱和熟悉的氣息,讓她的心神瞬間就平靜了下來,沒一會兒,就傳來呼吸平穩的鼾聲!
阿左回來,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