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房門之後,屋外的一切喧鬧都隔絕在外,廂房裏,又隻剩下二人了。
聽到房門響聲,秦曳之將擋在自己麵前的書放了下來,就見顧筱婉笑意款款地朝自己走近。
秦曳之沒動,眼神寵溺地注視著她,看著她走過來。
那纖瘦帶著笑意的樣子,在他心裏遊蕩了無數回。
這次去京城,雖然時間不長,但是心裏卻總是想念著,就想著辦完事情之後快馬加鞭的回來,心裏似乎還有個念想,把她栓在自己的身邊,自己走到哪裏,就能帶到哪裏了。
秦曳之這般想著,身子就直了起來,臉上掛著滿足的笑容,伸開雙手,打開臂膀,像是在等待顧筱婉落入他的懷抱。
看著秦曳之的動作,顧筱婉噗嗤一笑,快步上前兩步,等到走近了,秦曳之伸手一拉,一把就將顧筱婉拉入懷中。
男子身熟悉且好聞的香味衝入鼻尖,安定且心怡。
顧筱婉順勢將頭靠在秦曳之的懷中,像是個柔順的小貓兒,等著主人撫順她的毛兒一般。
秦曳之將顧筱婉摟在懷裏,這才覺得空落落的心被東西填滿了一般,再也沒有那種患得患失的感覺了。
這段時間,這個小貓兒實在是太忙了,忙著酒樓重新開業,忙著石頭成親,每日裏天剛亮就出門,等到天黑了才回家,偶爾說了兩句話之後,就像是個懶貓一樣,臥床就睡著了,看著她這麼辛苦,秦曳之心疼不已,也就想著讓她多休息休息。
好不容易今天逮著了個機會,秦曳之好久不曾這樣抱著她了,又哪裏會錯過。
秦曳之低著頭,聞著懷裏那柔軟的聲音一陣馨香,直讓人心曠神怡。
“婉兒……”他聲音有些沙啞,帶著難以明說的感覺。
他的眉眼精致,此刻是濃的能化出水來的濃情蜜意,薄薄的唇彎出迷人的弧度。
顧筱婉埋在他那寬厚的胸膛裏,感受著懷抱人身上傳來的溫度,還有鼻尖充斥的清香。
這是秦曳之身上特有的味道,讓她沉迷,又讓她迷戀:“嗯……曳之哥哥……”
她簡短的回答,並沒有說太多的話,也和他一樣,隻喊了他的名字,然後就沒有了聲音。
隻是,手上的動作卻表露了她此刻的心跡。
她雙手擁著秦曳之,力度更大了一些,似乎要把自己嵌進他的胸膛裏一般。
“婉兒,這段時間有沒有想過我?”他去京城,一來一回總共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天知道,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裏,他念她入骨。
“嗯……”顧筱婉聽見環抱住人的問話,低低了嗯了一聲,嗯完之後,那白皙的麵龐頓時一片紅暈,就像是那三月裏草長鶯飛,那滿天奪目的粉色桃花,絢爛奪目,就再也沒有什麼能映入眼簾了。
滿心滿眼,都隻剩下那抹緋紅,就像是一枚從娘胎裏帶出來的烙印,烙在心上,跟隨一輩子。
顧筱婉的回答,讓秦曳之驚喜無比,她定然是想他的,一如他想她那般。
纏綿悱惻。
君心似我心,自不負相思意。
他的心,像是要從胸膛裏麵跳出來一般。
他低眉淺笑,輕柔的聲音就像是和煦的春風,帶著讓人迷醉的清香:“我的心跳的很快是不是?”
跳的很快!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髒,一下一下又一下,快速且劇烈的跳動著,跳動著……
她依偎在自己的胸前,靠的自己那麼近,他的心跳聲,就像是擂鼓一樣,劇烈地跳動著。
還未等顧筱婉回答,她的下頜就被輕輕地捏住,輕柔地向上抬了一點,瞬間,秦曳之的麵容就越發的放大,還為等她有什麼動作,那嫣紅的唇瓣,就被那雙溫軟的唇直接含住。
等了一個月,終究是如常所願!
這裏是酒樓,她進來的時候,也隻是將房門輕輕地帶上而已,並沒有上鎖,她有些驚慌,若是有人闖了進來,那該如何是好!
連日來的想念,換成了野蠻的耳鬢廝磨。
秦曳之數個日日夜夜,腦海中都會想起與她相守的日子,想起她那柔軟的唇瓣,多少個夜裏,思念成狂。
他滿足地喟歎,熱切地探索,一遍又一遍,將顧筱婉的舌含入口中,然後又將那丁香小舌吐出,自己的舌又鑽了進去,一遍又一遍,
顧筱婉原本擔心會有人闖進來,想要推開他的力氣,也在這野蠻的熱吻之中消失殆盡。
她的手從二人之間縮了回來,張開雙手,直接摟住了秦曳之的脖頸,將他拉近自己。
二人耳鬢廝磨,又加重了那個吻,傾訴著灼熱的感情。
良久,他才戀戀不舍地離開了那個唇瓣,看著顧筱婉那嫣紅的唇瓣,此刻更像是紅地要滴出血來一般,這才作罷!
“婉兒……”秦曳之低聲輕語,沙啞的嗓音裏,帶著濃濃的期待和情欲:“婉兒,我愛你!”
顧筱婉也意亂情迷,嗓音有些顫抖,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就聽見門口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聲。
顧筱婉被嚇的整個人從軟塌上徑直座了起來。
剛才的情欲一掃而光,反光秦曳之,眸子已經如常,但由於被外界的打擾,他的眸子裏有難掩的怒氣!
二人還未動作,就傳來了急促地敲門聲:“掌櫃的,掌櫃的,有人來鬧事了!”
秦曳之與顧筱婉對視一看,二人都從軟塌上站了起來,整理下身上的衣裳,往門口走去。
一個新招來的小廝,一臉的焦急,見門打開了,忙就開口說道:“掌櫃的,門口來了兩個女的,說要找您!”
兩個女的?
顧筱婉還在想究竟是誰的時候,就聽見酒樓外麵又是一聲淒厲地嘶吼:“顧筱婉,你不得好死啊,把自己的大伯送進大牢,你在這裏吃香的喝辣的,逼的你大伯在牢房裏尋死,你還是不是人啊!”
熟悉的聲音,不是孫細娥又是誰!
她來幹什麼?
“掌櫃的,這人在門口哭爹喊娘,罵的可難聽了!”那小廝雖然也是從貧困人家裏走出來,沒讀過什麼書,沒多少知識的,可是,卻從來都不會去說髒字罵人,就算是罵人,也頂多是些常聽的,不痛不癢的詞兒啊!
可是,門口的那個婦人,穿的是綾羅綢緞,打扮的是人模人樣的,可是那罵出來的話怎麼就那麼難聽啊!
“她罵什麼?”顧筱婉冷哼。
那小廝剛到錦福樓工作第一天,也不知道顧筱婉的脾氣,見她麵色清冷,以為是生自己的氣,嚇的大氣都不敢出,哪裏還敢說話。
錦福樓的工作是鎮子上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有好待遇還有衣裳穿,逢年過節還有分紅福利,多少人擠破了頭想要進來,要不是那次一些夥計背叛了掌櫃的,被掌櫃的給趕了出去,不然,他還真的沒有機會進來呢!
那小廝有些害怕,哆哆嗦嗦地不敢回答:“掌櫃的,她……她……”
她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顧筱婉,你個臭不要臉的,當了個安平縣主,你就飛天了,不就是個仗著長的好看嗎,我呸……”
顧筱婉眼眸狠厲,還未有所動作,就看見身邊有一道人影掠過,就見秦曳之從樓上飛了出去,就在一眨眼之間,就沒了蹤影。
然後就聽見門口傳來一聲嗷的一聲慘叫和哀嚎,像是個鬼一般。
剩下的半句話,也沒有再開口。
顧筱婉忙跑下樓,酒樓裏的客人,都被外麵的聲音給吸引了,有些人,飯也顧不上吃了,直接就跑到門口看熱鬧,還有一些,離的門口近的,直接坐在門口伸長了脖子朝外麵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