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胎?”夏天明氣的啪嗒一聲,一掌就拍在椅子的扶手上,一臉的氣憤,指著呂濤就罵了起來:“呂濤,我還真的小看你了。這麼多年,你官職原地未動,原來都是把心思都放在玩樂女人身上去了。呂濤,你可不要忘記了,當年你進郭家的時候,當著郭家曆代祖先和老爺小姐的麵,你發誓說了什麼!”
夏天明像是罵孫子一樣,指著呂濤的鼻子臭罵一頓!
呂濤壓根就不敢回嘴,竟然還磕起頭來了:“夏管家,都是我鬼迷心竅,都是我糊塗!是她,是她,是這個女人她先勾引我的啊!夏管家,看在我隻是第一次犯這種錯誤的份上,您就可憐可憐我,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夫人和嶽丈大人,好不好?好不好?”
呂濤拉著夏天明的褲管,不停地哭訴著。
他又把所有的錯誤都推到了萬氏的身上。
萬氏本就被劉青山氣了個半死,這下子又被枷鎖給捆住了,隻能老老實實地耷拉著腦袋待在一旁,此刻聽到呂濤竟然說是自己勾引她,萬氏心裏積聚的所有的火氣在此刻全部都爆發:“姓呂的,你還要不要臉,是誰死乞白賴地要我?你這個忘恩負義的,事情敗露了,就說是我勾引你!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萬氏被枷鎖捆著,已經沒有了手腳去撕扯呂濤,若是手腳還自由的話,怕是也要抽一把刀,把呂濤給剁了。
顧筱婉可憐的望著這萬氏在那裏破口大罵,呂濤還反唇相譏,二人那以前的濃情蜜意,眨眼間,就成了仇人。
呂濤和萬氏你一言我一語,都在指責自己勾引自己。
一直跪在一旁沒有說話的荷花,突然快步上前,一把就扯過了萬氏,直接就攔在了萬氏的麵前,指著呂濤的鼻子開罵道:“姓呂的,你金屋藏嬌,還怪別人勾引你!我還一直都以為你是正人君子,我真是看錯了,夫人,不要理會這種人,忘恩負義,這樣的男人,咱們不要了。”
這荷花的一攪和,倒讓顧筱婉有些意外。
剛才這荷花還在指責萬氏是狐狸精呢,怎麼一下子就倒在了萬氏這一邊,和萬氏一條心來了。
但是想到呂濤那事情敗露了之後的邪惡的嘴臉,怕是任何一個女子看了,都會覺得自己看走了眼吧!
荷花也確實是跟顧筱婉這樣想的。
原來,她愛慕虛榮,一心想要嫁個有錢的人家,哪怕做個小妾都是好的,隻要能過錦衣玉食的生活,小時候的自己,真的是窮怕了。
於是,她碰見了呂濤,並因為呂濤對萬氏的那種關愛給深深陷了進去。就覺得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那麼完美的人。
又是當官的,有權有勢,又柔情似水,又溫情款款,對待萬氏的那份真心真意,荷花見一次,羨慕一次。
於是就想著也能靠近呂濤,做呂濤的小妾。
萬氏也答應了她,可是這麼多年,荷花還是個老姑娘,動也沒有動。
那萬氏還跟嬌滴滴的小姑娘一樣,跟著呂濤在一起。荷花看了羨慕極了。
人都是這樣,喜歡某樣東西,日夜喜歡,突然有個人說以後我會把這東西給你,那樣的欣喜若狂。
於是等啊等,等啊等,等了許久許久,可還是一點動靜沒有。
那個說要送給自己的人,人家好像是忘記了這個諾言一樣,依然是蜜裏調油,幸福的不得了。
荷花對呂濤有想法,自然對萬氏有恨意了。
隻不過,這恨意是駕臨在呂濤和萬氏蜜裏調油裏麵的,等到呂濤否認和萬氏有染的時候,荷花是興奮的。
反正,我得不到,你得到了,也跟沒得到一樣。
可是當呂濤對著萬氏說出諷刺的話的時候,荷花突然驚醒了。
不可置信地望著翻臉無情的呂濤,哪裏還有往日裏對著萬氏那份溫柔。
都是同樣的兩個人,可是,這一切都完全變了。
荷花疑惑了,緊接著下去的事情,更是讓她突然像是醒悟了一般。
以前對萬氏有多嫉恨,此刻對呂濤就有多恨!
這個呂濤,也真的太不是東西了!
荷花想到這裏,想也沒想就朝呂濤衝去,指著呂濤大罵起來,諷刺地說道:“呂大人,您剛才說是夫人勾引了您,可是在我看來,我卻認為是你金屋藏嬌,這麼多年,夫人沒名沒分地跟著你,你想來就來,不想來就不來,想走就走,這麼多年,夫人一直都在家裏等你,就怕你隨時都有可能過去!夫人對你一片真心,你竟然這樣的心狠!”
“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指著我的鼻子罵!什麼一片真心,不過就是看中了我的銀子,我的權!一個拖家帶口的寡婦,能夠攀上我,那是她前輩子修來的福氣,她要感恩戴德!”呂濤見荷花也來罵自己,狠厲地說道。
等到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呂濤轉頭就看向夏天明,一臉的驚恐:“夏管家,我……我……”
“哼!不知廉恥!”夏天明隻說了一句話,直接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也不看呂濤了,徑直來到趙大人的麵前,拱手說道:“趙大人,多謝您了,讓郭家看出了這人齷齪的嘴臉!這是我家老爺的書信,麻煩過目,並煩請您宣讀一遍!”
趙大人看了一眼書信,一目十行,看了一遍之後,抬頭,充滿同情地看了一眼呂濤,又想要將書信還給夏天明,有些尷尬地說道:“夏管家,這原本是郭家的家事,由我這個外人來宣讀,好像……不太好吧!”
夏天明看著遞到了自己麵前的書信,恭敬地說道:“趙大人,您是呂濤的頂頭上司,由您來讀在合適不過了。草民不過是個管家,於情於理,都不太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