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傳祿心驚之後,就是了然。
望著被衙役圍的水泄不通的錦福樓,想到顧筱婉以後的處境,顧傳祿就笑的合不攏嘴。
不過,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卻是去找雷大夫。
要好好的“質問質問”他,為什麼要把這他想要的瀉藥給換成了毒藥了!
隻不過,這顧傳祿卻算錯了雷大夫了。
都是心懷叵測之人,誰又會饒過誰。
顧傳祿一臉驚恐地就往醫館裏跑:“雷大夫,不好了,不好了,錦福樓出事了,錦福樓出事了!”
那雷大夫也是一臉的驚恐,聽了顧傳祿的話之後,奇怪地問道:“錦福樓出啥事了?不是下了瀉藥,那人不會是在錦福樓當場就拉褲子了吧!”
雷大夫捂著嘴輕輕地笑,完全沒有接下來慘狀的驚慌!
這一番話和那個嗤嗤的笑,卻是讓顧傳祿呆了:“雷大夫,那人沒有……沒有拉肚子!”
“那出什麼事了?難不成是飯菜裏麵吃出了頭發?”雷大夫繼續笑道。
顧傳祿有些摸不準這個雷大夫了,疑惑地問道:“錦福樓死人了!下藥的那個人死了。”
“什麼?死了?”雷大夫一聽,驚愕地從位置上直接就站了起來,連手裏的茶盞都“哐當”一下摔的粉碎!
雷大夫這一番“驚愕”的樣子,把顧傳祿也給驚呆了!
顧傳祿的驚呆,從頭都腳,都是真的!
他看著雷大夫一臉的驚愕的樣子,完全沒有他想象的驚慌失措和驚恐!
怎麼回事?
顧傳祿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這明明是雷大夫給自己的毒藥,毒死了人,為什麼都從他的神色裏麵看不到一點點的驚慌呢?
顧傳祿咳了一聲,“驚恐”地問道:“雷大夫,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死人呢?我明明讓你給我的是瀉藥啊!就是人吃了會拉肚子的瀉藥啊!”
雷大夫也是一臉的驚愕:“顧先生,你這話什麼意思?我明明給你的就是瀉藥啊!”
雷大夫說完,顧傳祿眼眸睜的溜圓,望著雷大夫,二人俱是大眼瞪小眼,毫不示弱地望著對方,都似乎想要從對方的眼睛裏麵看到有弱的那一方來!
顧傳祿雖然是個讀書人,但是這麼多年在酒樓裏麵浸淫,早就知道這裏麵的凶險,隻是,他猜不到,這雷大夫竟然會不承認,竟然還否認自己拿了毒藥。
原本按照顧傳祿的打算是,到醫館好好的敲詐雷大夫一番,最起碼,這承諾給劉青山的一白兩銀子就能拿到了,可是雷大夫的抵死不認,讓顧傳祿慌了神。
他有些驚慌失措地看了看四周,這才恢複過來,看著雷大夫:“雷大夫,你要是給我的是瀉藥,又怎麼會死人!”
雷大夫冷哼一聲,似乎在怪罪顧傳祿訛詐他:“顧先生,你這番就不仗義了,你從我這裏拿去的,明明就是瀉藥,我還想要問你,什麼時候變成了毒藥呢!藥經過了你的手,你要是想換成毒藥的話,我又怎麼看的見!你可不要把這屎盆子往我頭上扣!這死的可是一條人命,你我都賠不起!”雷大夫一臉你可不要害我的樣子,虎視眈眈地盯著顧傳祿,似乎生怕他倒打一耙!
“雷大夫,藥明明是你給我的!我從來都沒有動過!我哪裏知道會死人!明明就是你給我的毒藥!”顧傳祿歇斯底裏地嘶吼道,若是真的承認了藥是從自己手裏換的,要是被雷大夫給壓製的死死的,那麼坐實了那藥變了,沒理的可就是他,要死的也是他了!
顧傳祿有些慌了,連忙扯著嗓子跟雷大夫對峙:“雷大夫,藥是你給我的!”
他凶狠的樣子,瞪著雷大夫,似乎是在說,藥是你給我的,死了人,自然全部都是你的錯!
雷大夫見他那反目成仇的樣子,嗬嗬一笑,笑聲在這黑夜裏很是詭異:“顧傳祿,你可別忘了,送你來找我要藥的!我可隻給了你瀉藥!”
望著麵前這個稱兄道弟的人,顧傳祿整個人都懵了。
原本想要抓住雷大夫的把柄,可是誰曾想,竟然被這人給抓住了把柄!
顧傳祿完全的栽了。
他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茫然地望著雷大夫,就聽見他凶狠地聲音,壓低了說道:“顧傳祿,你藥死了人,這件事情我本來可以去報官的,可是,誰然我跟你有這麼多年的交情,而且,有人替你背鍋,你總糾結幹什麼!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不過,我可警告你,要是識趣地,就把這事情爛在肚子裏,要是不識趣的話,又把這臭事扯到老子的身上的話,老子有的是辦法讓你歸西天,你可別忘記了,府衙大人可是我表兄!”
雷大夫凶狠地樣子,是顧傳祿從來都沒有見過的!
“你……你……”顧傳祿心驚地已經說不出一句話來,隻能望著一臉得意的雷大夫語無倫次地說著你你你,說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雷大夫卻是懶得理會他了,直接一甩手就說道:“門就在那裏,識相地趕快滾,要是有什麼傳言,老子第一個就要告你殺人!”
顧傳祿沒想到雷大夫會跟他反目,但是雷大夫也不傻,若是顧傳祿什麼都不說的話,這件事情你不說我不會說,這件事情就這麼爛了,反正有個替罪的羔羊,雷大夫也想著就這麼過去算了。
反正,他想要找顧筱婉的麻煩,顧傳祿也看顧筱婉不順眼,正好,一舉三得,就這麼給顧筱婉一點顏色瞧瞧,說不定,還能解一解心頭之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