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8讓她吃點苦頭

顧傳祿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又把顧筱婉在錦福樓裏最後說的話又重新複述了一遍,有些擔憂地說道:“雷大夫,那丫頭怕是已經知道了當年的事情了,若是被她抓到了咱們陷害她妹妹的把柄,你說到時候,咱們可怎麼辦啊!那丫頭越發的凶狠了!我真怕到時候弄出個什麼好歹來!如今,她的權勢和地位,就連你兄長都望塵莫及啊,怕隻怕……”

“怕什麼?”雷大夫沒好氣地說道:“事情都過去那麼多年了,難道她還要揪著不放嗎?不過就是訛了她幾百兩銀子而已。”雷大夫一臉的不屑,似乎壓根不相信顧筱婉會來找他算賬。

“嗬嗬!”顧傳祿一臉的冷笑:“雷大夫,你是不了解我這個侄女,我可了解的很啊!”

然後就是一樁樁一件件,訴說顧筱婉的“罪狀”,倒真的把顧筱婉說成了這上天入地,怕是誰都比不上的忘恩負義之人。

雷大夫聽了顧傳祿的話之後,這臉色有些難看了。

“這顧筱婉要是真的追究起來,那可就不是單單是銀子的事情了,當時咱們合夥把那孩子灌了迷藥,下了軟筋散,這要是被顧筱婉知道咱們把這孩子這麼折騰,怕是那是顧筱婉不會善罷甘休的呀!”顧傳祿一臉的擔憂。

“哼,這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了,你不說,我不說,誰又知道!”雷大夫冷哼一聲,說的顧傳祿不再說話了,可還是一臉的小心翼翼。

“話雖如此,可小心駛得萬年船,咱們還是應該小心為上!”顧傳祿哼唧了一聲。

“你不知道這個丫頭心有多狠,這回我讓這丫頭幫個忙,請她跟先生說兩句好話,收了我家的文哥兒好一塊讀書,可那丫頭就是不同意,還放狠話,說讓我永遠都不要踏入錦福樓和她家大門,哎……這丫頭好生囂張,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啊!”

“還有這樣的事情?”雷大夫胡子都要翹起來了:“那文哥兒可是你的命,這不讓文哥兒去拜個好師傅,這不是要了你的命嗎!顧先生,你說,你想要我我幫你什麼忙,你盡管開口!”

“外麵還有我一個遠房的親戚,以前是我的妹夫,和我妹妹夫妻兩個也算是夫妻恩愛,可顧筱婉看不上人家,說這人無所事事,就楞是讓他們兩個給和離了,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那妹夫整天過的不好,人都瘦的沒了型。還整日裏念叨著要見他婆娘,我看著都難受啊!”顧傳祿惋惜地說道:“好好的一對夫妻,就被他們給拆散了。”

雷大夫聽了顧傳祿的話,麵上冷笑,對顧家的事情,怕是比顧傳祿還要清楚些。

那個所謂的夫妻恩愛,怕是也隻有這個騙死人不償命的顧傳祿能睜著眼睛說出來。

索性也來了個不聞不問:“那現在怎麼辦?”

“我想要買點藥……”顧傳祿終於說出了重要的話,那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雷大夫,像是要看穿他的心思一般。

“你要買什麼藥?”

“那丫頭酒樓生意那麼好,又不關照我,我何不給她點苦頭嚐嚐,錦福樓不是劉家鎮最好的酒樓嗎?我就看看,要是有人在他的店裏吃壞了肚子,那可怎麼辦!”顧傳祿一臉的凶狠。

雷大夫看了顧傳祿一眼,然後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嗬嗬笑了一聲,然後傳出有椅子拖動的聲音,想來這人應該是站起身來了。

屋外有人影飛快地掠過,裏麵的人開門,什麼都不曾發現。

等到劉青山酒醒過來,這天都已經黑了,睜著一雙汙濁濁的眼睛,望著顧傳祿:“咱們這是在哪裏啊?”

“讓你不要喝那麼多的酒,你偏偏要喝,好在你這個時候醒了,要是明天才醒,你湊不到那一百兩銀子,怕是你醒了也就當沒醒算了!”顧傳祿沒好氣地想著。

剛才從醫館裏把這劉青山給抬了回來,這劉青山渾個子本來就不大,這回身上又沒有幾兩肉,也好搬,顧傳祿沒費什麼力氣就把他給搬到客棧裏去了。

隻是這劉青山身上的那股子餿味,可是讓他幾欲作嘔。

回到了客棧,立馬梳洗換了身幹淨衣裳,這才看見劉青山醒了,接著又讓劉青山去梳洗一番,好好的拾掇了一遍,這才給了他一些銀錢和一包藥。

“你到了錦福樓,就找個隱蔽的位置坐下,這藥你就偷偷地下給你隔壁桌子上的客人,管他是誰!”顧傳祿凶狠地說道,隻要客人在錦福樓吃壞了肚子,那就是顧筱婉的事情了。

就讓她吃不了兜著走,不是在劉家鎮很有威望嗎,看這回要是客人吃壞了肚子,這錦福樓的金字招牌還砸不砸的了。

顧傳祿心裏這樣想著,也好生叮囑了劉青山幾句,那劉青山酒醒了,剛才又好好的梳洗了一番,整個人覺得神清氣爽,也不願意再聽顧傳祿的嘮叨,帶著顧傳祿給的銀子,大搖大擺地就往錦福樓去了。

顧傳祿在客棧裏看著劉青山遠去的背影,心裏冷冷一笑。

顧筱婉啊,顧筱婉,看你這回還得不得意。

劉青山到了錦福樓,因著重新梳妝打扮了一番,雖然瘦骨嶙峋,但是因著有華貴衣服的襯托,那劉青山也是大搖大擺地就進了錦福樓裏麵。

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坐下,身邊沒啥人,就隻有兩個人坐在隔壁桌子大快朵頤。

其中有一個人似乎是喝多了,想要小解,另外一個人怕他找不到地方,就扶著他一塊出去了。

劉青山四處一看,就見熱鬧的錦福樓,大家都在酣暢淋漓地吃飯,誰都沒有注意到這邊,便假裝起身,來到了隔壁桌子上,偷偷地往他酒盞裏下了顧傳祿給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