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筱婉高高的昂著頭,笑眯眯地望著一臉寵溺的秦曳之:“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秦曳之也低著頭,雙手緊緊地環抱著顧筱婉,見她一臉歡欣的樣子,這連日來的奔波之苦一下子就全部都沒了,伸出一隻手指,刮了下顧筱婉的鼻尖,寵溺地笑道:“剛剛才到,見你睡的跟隻小貓兒一樣,就不忍心打擾你,看你一眼,正要去洗漱的,沒想到你卻醒了!”
顧筱婉縮縮鼻頭,有些心疼地說道:“那你趕快去洗漱一下吧!我去給你熬碗燕窩粥!”
秦曳之歡欣地去了,自然早就有阿末備好了洗澡水,等這邊燕窩粥熬好了之後,秦曳之換上了幹淨的衣裳出來,就見顧筱婉已經在屋裏等著他了。
因著想要盡快地往家裏趕,這一路上,秦曳之是趕的馬不停蹄,餓了吃的就是幹糧,累了就隨便歇息一下,又接著趕路。
顧筱婉知道這人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所以,這回準備的吃的,也都是一些好消化的食物,一碗燕窩粥,配上自己做的一兩個開胃的小菜,秦曳之是喝了滿滿兩大碗。
屋子裏就隻有顧筱婉和秦曳之二人,顧筱婉坐在旁邊,見他吃的歡,心裏也一直跟吃了蜜糖一般。
等到吃好了,把碗筷收拾幹淨了,顧筱婉和秦曳之喝著茶,聊著這三個月來,劉家鎮和京城的事情。
京城的布偶鋪子攬月閣,儼然已經成為了京城的第一,京城裏的大家閨秀們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每日裏這攬月閣都是人頭攢動,生意好的不得了。
但是因著顧筱婉做精而不做糙,這手工自然就慢了下來,很多小姐們要布偶帕子的話,都要預定。
有其他的鋪子看到這個商機的,也跟著做相同的布偶,雖然都用心用力地去模仿,但是因著這東西終歸是贗品,而且,又沒有新意,都是撿攬月閣的下水,在京城裏火熱了一陣子之後,就沒人在去了。
這東西還是原汁原味的好,反正這京城裏裏麵能買的起這布偶和帕子的,非富即貴,都是響當當的人物。
而且,因著這鋪子裏的老板究竟是誰,沒人知曉,而這鋪子裏的東西又極其的精致和新穎,更是增添了不少的神秘感。
東西稀缺,價格又昂貴,而且這後麵的老板究竟是誰又不知曉,這攬月閣在京城裏麵就像是迷一樣,那些大家閨秀們都為能夠搶到攬月閣的東西而自豪驕傲,似乎這就是身份的象征一般。
顧筱婉聽了秦曳之的話之後,噗嗤一聲就笑了:“這東西不過就是些個小玩意兒,這些小姐們還真的喜歡!”
喜歡好看的精致的布偶那就是姑娘們的天性,也正是因為如此,顧筱婉這開的第一家店鋪,才能一炮打響,還未去京城,就已經在京城置辦了一份產業了,望著這攬月閣的盈利越來越多,顧筱婉也是開心的緊。
家裏已經不需要再為錢的事情操心了,顧筱婉儼然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小富婆。
家裏除了阿左之外,本來顧筱婉想要再添置一個丫鬟,生生火,打掃打掃衛生的,可是張嬸死活不同意,說是這些事情自己就能做,如果再找個丫鬟來的話,那她做什麼,顧筱婉原本想著讓她安心養老的,張嬸生死不讓,說是這些事情要是被新來的丫鬟做了的話,那她就離開顧園。
顧筱婉思前想後,想了想,若是真的找來一個丫鬟的話,把張嬸的事情給做了,張嬸心裏又過意不去。
顧筱婉隻能作罷。
張嬸做事比之前越發的用心了,顧筱婉看著她那麼操勞,心裏也過意不去。
小的時候,張嬸一直都關照他們,如今生活好了,顧筱婉想要她好好的歇息,張嬸卻是不同意,說自己一直都白吃白喝白住在顧園,心裏早就過意不去,若是再來個新的丫鬟做了她的事情,她就成了主子了,那是萬萬不能的。
顧筱婉曾經和顧芳喜討論了許久,到最後,也就隻有維持現狀。
聽著秦曳之從京城裏帶來的消息,顧筱婉聽的倒是挺歡喜的。
顧筱婉也和秦曳之說了說這三個月來在家裏的事情,不過也就是一些家長裏短的,秦曳之聽的津津有味,在顧筱婉的對麵坐著,一雙含水的眸子寵溺地望著顧筱婉,那深情脈脈的含笑樣子,濃的像是要滴出水來一般。
顧筱婉說的興高采烈,秦曳之聽的心花怒放。
這三個月不見,顧筱婉的眉間越發的精致了,以前還像是一朵未綻開的清荷,如今見了,就像是小荷才露尖尖角一般,能聞到那怡人的芳香,還有那隨時都會綻放的驚喜。
顧筱婉說的開心,完全沒有注意到,秦曳之的眼睛,都快要盯到自己的臉上了。
等到她回過神來,不說話了,秦曳之含笑的眸子還是一直凝望著自己,顧筱婉有些尷尬,摸了摸臉:“曳之哥哥,我臉上有東西嗎?”
顧筱婉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自己麵前的人形一閃,等到她再看的時候,對麵哪裏還有人,而自己下一秒就落入了一個溫暖且熟悉的懷抱。
顧筱婉被秦曳之一把撈起,坐在了自己的腿上,顧筱婉剛才吃驚,立馬就伸手摟住了秦曳之的脖子,兩個人姿勢曖昧,彼此望著。
顧筱婉隻覺得嘴唇有些幹澀,不由自主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唇瓣,就是這樣的動作,讓秦曳之隻覺得喉頭一緊,渾身上下像是著了魔一般,身子定的緊緊的,不由自主地就咽了口口水。
二人之間的氣氛,頓時,有些曖昧了。
夕陽西下,落日的紅色餘暉從窗格裏灑落進來,打在兩個相擁的年輕男女身上,就像是度了一層金色的光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