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高大平喜歡喝酒,家裏隻要一有點錢,他就要先去喝一餐酒再說。
所以說,高家雖然有高氏的接濟,但是這日子過的也是緊巴巴的。
徐氏見高大平又在喝酒,這一桌子的酒壇子,怕是又花了不少的錢在喝酒上麵了。
心裏有些心疼,但是又不敢去撫高大平的逆鱗。
高大平喜歡喝酒,也就那麼點愛好,徐氏也算是個體恤人的人,見他平日裏也就隻有喝點酒的愛好,也就隨他。
“當家的,我剛從蓮枝那裏過來,那丫頭的病怎麼還是一點起色都沒有呢?”徐氏有些擔憂地問道。
高大平如今有些喝高了,嘴巴都在打顫:“沒事,病就病吧,你沒看顧家出手那麼大方嗎?我改天還要再去顧家一趟,讓他們再給點銀子給蓮枝看病!”
徐氏有些緊張,想到高蓮枝今日跟她說的話,擔憂地問道:“當家的,我就怕蓮枝這病再不快好起來,事情有變啊!”
“有什麼變?”高大平舌頭有些打結了:“他要是敢變,老子就要去告他,別以為他是秀才老爺就了不起,我好端端的姑娘家的……被他……被他……他就要負責任!”
高大平站了起來,手裏還拿著一個酒杯,滿麵紅光,搖搖晃晃,就要栽倒。
徐氏知道,高大平這是真的喝多了,便連忙上前去扶他:“當家的,我不是怕顧家有變啊,我是怕蓮枝有變啊!”
高蓮枝到如今還想著那個唐善祖,今日是她好不容易用親情感化了高蓮枝,若是哪日那個唐善祖到她的麵前一站,蓮枝那死丫頭就是個心軟的人,說不定被唐善祖那麼一攪和,事情又黃了。
“怕……怕什麼!”高大平揮揮手,說道:“他要是想娶我女兒,就讓他拿出錢來,拿不出來,就讓他滾蛋!我高家不需要……不需要那麼窮的女婿!”
徐氏見高大平真的喝多了,哪裏還說的上半句話,歎了口氣,隻覺得這心裏七上八下的,一點都平靜不下來。
而顧筱婉在得知了阿左傳來的消息,說高蓮枝與徐氏還談到了一個叫唐善祖的人之後,顧筱婉莞爾一笑。
手裏的信箋給了秦曳之,秦曳之看後,也笑了笑:“你下步打算怎麼辦?”
“咱們這裏不是有唐善祖寫給高蓮枝的信嗎?我想,咱們是時候要拿出來,好好的用上一番了!曳之哥哥,還要麻煩你,再跑一趟,把那唐善祖偷偷地接過來,那高蓮枝怕是很喜歡這個唐善祖,若是能用唐善祖來組織高蓮枝的話,怕是能行的通!”
隻要高家的人,不一條心,那麼個個攻破,就好辦多了。
顧筱婉第二日,又去找了高蓮枝,還帶了些補品去了。
高大平聽說顧筱婉來了,拉著顧筱婉就不讓她走,言語處處都表露出自己很急需要用錢的想法。
而這字字說的,無非是高蓮枝生病了,要用錢,要吃補品等等。
顧筱婉聞見了他身上那濃烈的酒味,笑了笑,沒有拒絕,給了他十兩銀子,那高大平歡喜地接著走了。
這十兩銀子,夠他用幾日了。
隻要傍上了顧筱婉這條大腿,高大平不信從顧筱婉這裏拿不到銀子。
顧筱婉任他去了,她巴不得高大平來向他要銀子。
隻要高大平來要了銀子,到時候要是真的鬧開了,顧筱婉也能以已經給了銀子看病為由,打掉高家的陰謀。
顧筱婉再給高蓮枝那封信的時候,還說是一個人的托她交給高蓮枝的時候。
高蓮枝整個人都驚呆了,看著麵前的信封,半天半天的回不過神來。
顧筱婉示意她看,高蓮枝這才迫不及待地拆開了。
那熟悉的字撲麵而來的,高蓮枝一下子就想到了,唐大哥寫這封信的時候,是怎麼樣的表情。
高蓮枝跟著唐善祖,還是認識許多字的,而唐善祖也是為了照顧她,寫出來的字都是平日裏教過高蓮枝。
所以,高蓮枝雖然沒進過學堂,但是把那封信讀下來,也是毫不費力。
顧筱婉很是詫異,高蓮枝竟然識字,但是想到有人說,高蓮枝沒事就會去書堂,便也猜到可能是唐善祖教過她的。
看完了信,高蓮枝直接掩麵哭泣。
顧筱婉一望,阿左立馬出去了,站在房門口聽著外麵的動靜。
屋子裏麵隻有顧筱婉和高蓮枝兩個人,顧筱婉這時才問道:“蓮枝妹妹,你怎麼了?給你寫信的人,是你的誰啊?”
顧筱婉故意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緊接著又開口說了一句:“那個人送信過來,囑托我交給你的時候,神情很是哀傷,還叮囑我一定要在你爹你娘不在的時候給你!”
顧筱婉一臉的疑惑,高蓮枝聽了之後,這淚水更加忍不住了,撲簌撲簌地往下掉。
“筱婉姐姐,筱婉姐姐……我……我……”高蓮枝無語凝咽,我了許久都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顧筱婉點頭,示意她慢慢地說,還親熱的將用帕子擦幹眼淚。
高蓮枝哭過了,紅著眼睛,望著顧筱婉那關心的臉,高蓮枝這才清醒了過來。
自己該不該說。
高蓮枝想到這裏,不動神色地將信箋藏進了被窩裏麵,臉上一臉的肅穆。
而顧筱婉見她前後反差太大,心裏起疑。
就聽見高蓮枝說道:“謝謝筱婉姐姐,那是我的一個朋友給我寫的信,他說我生病了,又不能來看我,心裏很是擔心,就讓我安心養病。”
笑話,雖然顧筱婉並沒有看那封信,但是看高蓮枝剛才那痛哭流涕的樣子,明顯就不是與她說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