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有頭有臉的顧家,一個是梁村長婆娘的娘家大哥,偏偏又是玷汙姑娘的醜事,就等著看顧家的人究竟怎麼收場呢!
路過高大平身邊的時候,就看見顧寧安被高大平綁了攥在手裏,那渾身的衣裳全部都濕透了。
能看到顧寧安因著寒冷而不自覺的打著抖。
顧寧平一見自己的哥哥被人這樣對待,連忙上前就去拉顧寧安,大吼道:“你們是誰?幹嘛這樣對我哥!”
顧寧平學武力氣自然大,這一扯,讓絲毫沒有防備的高大平給扯的一晃,就見顧寧安給扯開了。
顧寧平連忙要解開哥哥的束縛,可是那高大平立馬就反應過來,怎麼會讓他得逞,上前就要去拉顧寧平。
秦曳之站在身後,直接一把,就將高大平給推開了,一把就推的摔倒在地。
見狀,顧筱婉等人連忙上前,直接就把顧寧安給拉了過來。
顧寧安渾身已經凍的像是一塊冰一般,剛才被高大平給攥著的時候,是一直打起精神跟他斡旋,如今這個時候,早就已經支撐不下去了,直接倒了下去。
秦曳之在一旁,連忙將他抱了起來,直接就抱進了屋子裏。
高大平剛才被那一推,推的倒在地上,一下子有些懵。
等到他回過神來,就見顧寧安被人給抱進了屋子裏麵,立馬就大喊大叫起來:“你別跑,你別跑,你不給我們一個說法,你不能跑!”
高大平瘋了似得從地上爬了起來,而徐氏被高大平這麼一吼,也反應過來了,跟在高大平的身後,聲嘶力竭的往顧家老宅裏麵衝:“你不能跑,你要給我閨女一個交代!”
高大平夫婦二人像是拚了命似的往裏麵衝,邊衝還邊大吼,歇斯底裏,像是瘋了一般。
高氏也是一樣,嘴裏不停地嘶吼著:“顧筱婉,枉你還是安平縣主,你弟弟做了這樣的事情,你還包庇他,你對的起高蓮枝嗎?她要是死了,你們顧家於心何忍啊!”
顧筱婉隻是想救回顧寧安。
顧寧安渾身上下都濕透了,這秋日雖然太陽也大,但是並不比的夏日的太陽,這秋風稍微的一吹,就會凍的渾身打哆嗦!
顧筱婉生怕顧寧安凍著了,見秦曳之把他給弄了回來,這心裏的氣就長長的舒了出來。
顧寧平見他們要衝進來,直接和石頭守在了門口。
高大平見是剛才從自己手裏把人給搶回去的小男孩,見他一臉的怒容盯著自己,高大平心裏有些發怵,但是事情如今好不容易有了這個局麵,怎麼能夠白白地就讓這件事情過去呢!
高大平簡直都要跳了起來,手直接伸了過去,點在了顧寧平的鼻子上麵:“你要幹嘛?你們做錯了事情,還打人!把顧寧安叫出來,玷汙了我家閨女,就要躲起來,別以為你們顧家現在有頭有臉了,就可以欺負我們窮苦人家,告訴你們,我們高家人窮誌不窮,你們做錯了事情,就要給我家閨女一個交代!”
高大平接二連三的說玷汙玷汙之類的話,讓顧寧平整個人一愣,接著就回過神來,大勝辯駁道:“你別血口噴人,我哥哥是讀書人,怎麼會做那肮髒齷齪的事情!”
顧寧安是個什麼樣子的人,不需要別人來評判。
“我胡說?我血口噴人?你讓大家評評理,究竟是我胡說,還是顧寧安就是個披著外衣的禽獸!”高大平叫嚷著。
身後的徐氏一直都在高聲哭泣著,嘴裏不停地數落著顧寧安的種種罪行。
因著顧寧安被秦曳之給帶走了,場麵又一度陷入了混亂之中。
高大平等三人嘴裏不停地罵罵咧咧,哭訴著,讓場麵一下子就慌亂了起來。
見顧寧平和石頭在門口擋著,顧筱婉冷然看了一眼,直接就進了屋子,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她要了解清楚。
正好顧寧安換好了衣裳,立馬就把剛才在小溪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給說了。
聽完了顧寧安的話之後,張嬸也皺起了眉頭:“高氏大聲嚷嚷喊著救人?她明明會鳧水啊!”
高氏會鳧水?
顧寧安也疑惑了:“當時我並沒有發現她們在小溪邊洗衣裳,也沒有聽到任何聲音。接著就聽見了高氏歇斯底裏的吼聲,我想也沒想,就衝了過去,救人去了!可是誰知道,等人救上來之後,那高氏拉著我不放,說要高蓮枝謝我,我身上衣裳濕了,就想著趕快離開,可是高氏死活不肯,我也隻好等那個高姑娘,可是誰知道,她到了我身邊,整個人就突然往我這邊栽來,我身後是石塊,壓根躲避不及,那高姑娘就直接栽到了我身上,而就在這時,她爹娘就出現了!”
顧寧安心裏也滿是疑惑。
這一切都太巧了。
而張嬸的那句高氏會鳧水的話,卻讓顧筱婉起了疑心。
高氏會鳧水,見到高蓮枝掉下水裏去了,不是自己去救人,而是拚命的大叫,難道她知道小溪邊有人?
救了人,顧寧安要走,高氏拉著不放,說是一定要高蓮枝謝了再走?
兩個人渾身上下都濕透了,那高氏不關心自己侄女的身體,反倒在乎這些虛禮,要高蓮枝謝過了才走。
而這一謝,就再也走不了。
從顧寧安這一段時間一直碰到那個高蓮枝來看,顧筱婉寧願相信,那個高蓮枝,是高氏帶過來,故意來陷害顧寧安的!
顧筱婉像是想到了什麼:“寧安,事情因你而起,你就要去解決,姐姐先問你一句話,高家的人要你娶了高蓮枝做為交代,你娶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