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對這梁村長當年做的事情耿耿於懷了,都顧及著他是村子裏的老村長,一直都不敢忤逆他,如今有些膽子大的,就因為顧筱婉的事情而被迫斷了財路的,此刻也都指桑罵槐了起來:“張家嫂子,這事都是怪梁村長,當年要不是他信誓旦旦的說筱婉是災星,我們怎麼忍心做出那樣的事情啊!”
“而且,那事情全部都是梁村長做的,跟我們都沒有關係啊!”
有些百姓急於撇清自己與當年事情的關係,把這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推到了梁村長的頭上。
不過,這事情,原本要怪的,也就指有梁村長和顧傳祿兩個人而已。
梁村長想要奪走顧筱婉手頭上所有的生意,顧傳祿想要奪得顧筱婉的財產和田地,兩個人狼狽為奸,一拍即合,就想出一個那麼陰損的招式。
還鼓動那些村民,要趕走顧筱婉。這一切,都是梁村長的錯啊!
村民們見有人已經率先開了口,那梁村長的臉都綠了。
反正已經有人說了,再說說也沒有多大的關係了。
緊跟著,又有村民們開口了:“當年梁村長說你掉到河裏被救起來之後就性情大變,以前不會的現在都會了,還賺了那麼多多的銀子,說是你肯定是災星附體,還說你為什麼會那麼掙錢,是因為你把咱們村子裏的富貴全部都奪走了!”
“是啊,是啊!當時梁村長就是這麼說的!”
這梁村長,說的就是一通鬼話。
什麼把所有的富貴全部都奪走了,那就是騙人的!
自從顧筱婉離開了吳溪村,這顧筱婉告訴他們能夠掙錢的額外生計全部都被堵死了!
哪裏還有錢賺,哪裏還有富貴!
別說富貴了,這大旱一年,地裏的作物都差點絕了收!
有些要不是因為之前顧筱婉教他們如何把筍子給曬幹當做糧食的話,有些家裏還有挺多的存糧的,怕是有很多人都要背井離鄉,出去討飯了!
見眾人都義憤填膺的望著自己,想來這些村民對自己已經是一肚子的意見!
梁村長也一點不在乎!
就是他趕走的,又怎麼了!
誰知道會發生那麼多的事情呢!
梁村長臉上露出有些尷尬,有些欲言又止:“筱婉啊,當年的事情,你也不能全部都怪我啊,要不是……”
梁村長見周圍圍了那麼多的人,突然壓低了聲音說道:“當年要不是顧傳祿,我怎麼能做出那樣傷天害理的事情呢!你要知道,一直想要你家財的,可是你大伯啊!”
顧筱婉見他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依然麵無表情,似乎完全不把梁村長的話放在耳朵裏。
梁村長看了眼顧筱婉的態度,不小心就掃到了她的眼神,被她那冷靜的眸子一督,那梁村長竟然覺得渾身上下毛毛的,就覺得這背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這臉上就要滲出密密的汗時,顧筱婉這才轉移開了視線。
也不說話,抬腳就朝顧家祖宅裏走去,進了屋子。
其他的人見顧筱婉進去了,也跟著在顧筱婉的身後直接進去了。
沒人與那梁村長說上一句話,也沒有和那些村民們打一聲招呼。
顧家老宅很大,裏麵的院子很寬敞,就是停兩輛馬車也不在話下。
打開了大門,那馬車就直接進了院子裏麵。
梁村長還要跟著一起走進來的,石頭直接把籬笆院牆給關上了。
那籬笆門就在他的麵前給重重的闔上了,石頭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直接轉身,就去卸馬車去了。
那梁村長一見沒人搭理他,這臉都綠了。
他何時受過這樣的欺辱啊!
有些膽子大的,平日裏已經看不慣梁村長的人,見梁村長碰了一鼻子的灰,都毫不客氣的大聲笑了起來。
梁村長見顧筱婉進了屋子以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也知道自己在站在這裏的話,隻會當做一個笑話,轉身,威嚴地朝後麵圍觀的村民們,重重地咳了一聲。
那竊竊私語聲,立馬就消停了。
這梁村長做了吳溪村的村長,都快大半輩子了,早就積累了不少的威儀。
而且,這大半輩子的村長,梁家也儼然成了吳溪村最有錢的一家,那宅子做的是最好的,誰又敢小覷了去!
那梁村長渾濁的眼神一掃,特別是看向剛才那些憤憤不平說自己風涼話的,被梁村長一督,立馬就噤了聲,沒了動靜了,要麼弓著身子灰溜溜的跑了,要麼彎下腰,竭盡全力地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梁村長見自己就是一瞪,那群人就鴉雀無聲,哪裏還敢再說話,不由得臉上就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這吳溪村,自己還是老大,誰敢跟自己叫囂。
剛才那些個說自己壞話的人,自己可都是記在腦子裏的了。
梁村長重咳一聲,就背著手,高高地昂著頭顱,揚長而去。
那群人見梁村長都離開了,再待下去也沒啥意思,也隻能作鳥散去了。
有些人還是不死心,踮起腳要看顧家老宅那兩輛馬車裏麵究竟裝了什麼,可是什麼都看不到,隻能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這眼底啊,可全部都是赤果果的羨慕。
梁村長和他婆娘回了家,一進家門,那梁村長一腳就踢到了家裏的梁柱上麵,憤憤不平地罵到:“一個死丫頭片子,當了縣主,這眼睛都要飛到天上去了,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村長了!”
他婆娘心疼地望著家裏的梁柱被梁村長踢出了一個腳印,趕忙地上前去就擦拭著梁柱,心疼地說道:“當家的,這可是咱家的東西啊,你這踢壞了,可是踢壞咱自己家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