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隱蔽的住所,還是有家丁的。
家丁在四處巡邏著,聽到屋子裏的動靜,還有金士凱那咬牙切齒的慘叫聲,連忙就衝了進來。
就見自己公子被一個半大的孩子,用劍指著,四處逃竄,而且,那半大的孩子胳膊上麵還不斷地冒著鮮血!
那金士凱眼角餘光看到門外還站著兩個家丁愣愣地,不由得破口大罵:“你們還愣在這裏幹嗎?還不趕快把他給拖走,給我殺了他”
那兩個家丁一聽金士凱的話,嗯了一聲,連忙就上前來凶神惡煞的就要去抓顧寧平。
顧寧平一個沒防備,被他們給抓著了衣領。
那兩個家丁直接一拳就傳到了顧寧平的胸上,顧寧平隻覺得胸口一陣發疼,吐出了一口鮮血。
直直地就要往後麵栽去!
可是,他要救譚玉書,他不能有事,他不能有事!
顧寧平心裏腦海中一個堅定的信念,在支撐著他。
其中一個家丁攔腰抱住顧寧平,另外一個家丁的拳腳就不停地落在顧寧平的身上。
金士凱擦了一下滿口的鮮血,惡狠狠的說道:“給老子打死他。”
譚玉書把自己身上的繩索給解開,連忙上前就要去救顧寧平。
可是她的力氣,在那家丁看來,跟以卵擊石無異。
那家丁見譚玉書上前來打自己,直接用手一揮,就將譚玉書給揮倒在地。
譚玉書被很狠狠的砸在地上,被拋出好幾米遠。
顧寧平見譚玉書被打倒在地,一口鮮血噴出來,嘶吼道:“玉書、玉書……”
阿玉也在一旁嗚咽著嘶吼,淚流滿麵,不停地叫著:“小姐,小姐……”
譚玉書隻覺得自己的骨頭像是跌散了一般,緩緩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狠狠的擦掉嘴上的鮮血,心疼地望著顧寧平,轉頭之後就是眼神凶狠地盯著金士凱,像是毅然決然一般:“金士凱,我今天就跟你拚了!”
從袖口裏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直接就朝金士凱衝去。
金士凱剛才被顧寧平打的有些懵,見譚玉書拿著匕首就朝前來,立刻一個激靈,抬腳就要朝譚玉書踢去!
金士凱因著是個成年男子,這力氣自然大,而譚玉書不過是個半大的孩子,若是真的被他踢上一腳,怕是不死也要沒了半條命。
顧寧平擔憂譚玉書,見譚玉書為了自己,竟然奮不顧身的要和金士凱同歸於盡,悲愴地大喊:“玉書,不要……”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譚玉書舉著匕首,已經朝金士凱衝了過去。
此時整個屋子裏傳來詭譎的嘶吼聲。
顧寧平掙紮著,淒厲地大聲嘶吼,嘴裏不停地淒厲地喊著譚玉書的名字。
譚玉書就像是與顧寧平訣別一般,頭也不回地直接朝金士凱刺去。
就在這時,突然從外麵飛進來一個極快的身影,就像是一道劍一般。
說時遲那時快,直接將金士凱給踢翻在地,金士凱“嗷”地一聲慘叫,直接被踢飛了,撞到了牆上,發出了“咚”的一聲,直接掉在了地上,大口吐著鮮血。
譚玉書撲了個空,雖然衝力太大,一個踉蹌,但是好在沒有受傷。
阿末轉身,就見顧寧平被那兩個家丁毆打,直接一腳就把那拳打腳踢顧寧平的家丁一腳踹飛了。
另外一個攔腰抱住顧寧平的家丁,見來了一個伸手這麼厲害的人,頓時有些慌了。
連忙就鬆手放開了顧寧平,就要朝外麵跑去逃命!
可是,等剛剛跑在外麵,就見他又從外麵直接地飛回了屋子裏,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寧平……玉書……”顧筱婉跑了進來,終於見到了渾身是血的顧寧平,還有受傷了的譚玉書,連忙跑過來,抱著已經倒地的顧寧平。
譚玉書捂著胸口,踉蹌著來到了顧寧平的身邊,淚水已經糊住了她的雙眼,看的吧真切,可是她再見到顧寧平那放心的樣子,悲愴地嚎啕大哭。
“寧平哥哥……”
顧寧平一直睜著眼睛,待見到顧筱婉她們進來了,譚玉書也沒事了,這才放心地朝著譚玉書擠出一抹笑容,此刻他已經幾近昏厥,卻還在安慰著譚玉書:“別怕……我……沒事!”
說完,頭一歪,人便昏死過去!
“寧平……”
“寧平哥哥……”
見顧寧平昏死過去,顧筱婉急的大吼,譚玉書望著渾身上血的顧寧平,也急的痛哭流涕。
秦曳之見顧寧平昏厥了,連忙上前去查看顧寧平的情況,見他隻是因為傷勢過重昏厥了,並沒有性命之憂,這才沉聲說道:“走,咱們趕快去找大夫!”
阿末將顧寧平背起來,顧筱婉和阿玉攙扶著譚玉書,朝外麵走去。
等到眾人到了院子裏的時候,突然,通天的火光朝外麵急劇地飛奔而來。隻聽見倉皇的腳步聲和尖叫聲朝著這裏來了。
“快點,他們就在這裏,快點!”
等到了院子裏,就見黑壓壓的一群人,將顧筱婉他們團團圍住,為首的一個中年男子,眼裏透著精光,就像是狼看見了獵物一般,望著顧筱婉等人。
有家丁跑進了屋子裏麵,把金士凱從裏麵抬了出來:“老爺,公子在這裏,公子受傷了!”
金士凱剛才被顧寧平好一頓暴揍,後來又別阿末給飛起踢了一腳,狠狠地撞在了牆上,早就吐了一口鮮血,昏死過去了。
為首來的人,正是金友桂!
金士凱是他的獨苗,一家三代單傳,見此刻金士凱竟然昏死了過去,早就已經怒不可遏,狠狠地瞪著顧筱婉等人,像是要淩遲處死他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