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隔壁的陳母,在聽到這邊的響動,說是顧筱婉找到了高月梅之後,就著急著過來看看高月梅。
等走到外麵,赫然一眼就看到床上那個了無聲息,麵色煞白,青紫瘀痕的高月梅,像是死人一樣躺在床上,還有顧芳喜幫她上藥時,那裸露在外麵的肉,已經不知道糟蹋成什麼樣子了!
一個好好的姑娘……
陳母大喊一聲:“我可憐的月梅啊……”
等到顧筱婉她們回頭一看,就見陳母已經摔倒在地,發出了“咚”的一聲響。
等到大家手忙腳亂把陳母給攙扶上床的時候,陳母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
顧筱婉連忙將人搬上馬車,就往鎮子上的醫館裏趕!
許是因著顛簸,陳母強撐著最後一口氣,拉著顧筱婉的手就是不鬆開:“姑娘,求求你救救俊兒,救救月梅,我……”
最後的話還沒有說完,陳母一口氣接不上來,就走了。
還沒來得及到醫館,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走了。
顧筱婉望著張嬸懷裏那已經沒了氣息的陳母,突然覺得一股壓抑,鋪天蓋地而來。
高月梅的不行,陳母的死亡,還有陳俊生的下落不明,所有的難過就像是彙聚成了一片海,壓抑地喘不過氣來。
她迷征地望著沒了聲息,身體越來越冰冷的陳母,眼眶子裏麵早就已經沒有了淚水,愣怔怔地望著,不發一言。
秦曳之一直都在顧筱婉的身邊,如今見她這番樣子,連忙一把將她摟進了懷裏:“婉兒……”
顧筱婉窩在秦曳之的懷裏,感受著秦曳之帶來的那一抹熟悉的溫暖,這時,才哭出了聲音:“嗚嗚……”
張嬸也是難過不已,見顧筱婉那傷心欲絕的樣子,心裏也是心疼:“筱婉,你別難過了,人死不能複生……”
顧筱婉第一次感覺到了生命的脆弱。
“曳之哥哥,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顧筱婉反手摟著秦曳之,悲愴的問道,這一切的發生,怎麼就在一夕之間,所有的,全部都變了。
“婉兒,我會幫陳大娘報仇的,你放心,明日是江家大喜的日子,我會給江家,送上一份大禮,告慰大娘的在天之靈!”秦曳之的聲音冰冷,嘴角銜著一抹冷意,望著顧筱婉那傷心難過的樣子,這心裏就跟被什麼東西狠狠地不停地在剮一樣,讓他疼的不能呼吸。
而也許是因為陳母的在天之靈,陳俊生還真的被找到了。
傍晚十分,劉大壯火急火燎地推著個車子就到了顧園。
顧園如今上下籠罩著一份悲愴的氣息!
顧筱婉他們聽到了劉大壯的喊聲,出來一看,就見拖的車上,赫然躺著平日羞澀斯文的陳俊生!
身上平常穿的灰布衣裳,已經被血染成了暗紅色。
整個人就像是一具沒有生命的屍體一般,躺在拖車上麵,看不出一點生命的跡象。
“姑娘,我們在後山找著了他,他身上被人捅了不知道有多少刀,但是還有一口氣在,陶達已經去醫館找潘大夫去了。”劉大壯心疼的說道。
聽說還有氣,顧筱婉這才稍微的舒了一口氣。
秦曳之連忙上前去看了一眼,還有生氣,連忙叫到:“阿末,快拿藥來!”
然後就見阿末拿了一顆藥,直接塞進了陳俊生的嘴裏。
“這藥能穩住他的心脈,一切等潘大夫來了再說!”
陶達的腳程很快,等到大家把陳俊生抬回屋子裏的時候,陶達不久就帶著潘大夫來了。
潘大夫也是一臉的凝重,這幾日不停地來顧家,感慨顧筱婉人心地善良之餘,也為陳家人的遭遇,感慨不已。
待見了陳俊生的傷勢之後,潘大夫感慨道:“好在是福大命大,想來那些人是見捅了那麼多刀,這陳俊生必死無疑的,可是這刀刀雖然致命,但卻不至於要命,那些人也沒有去仔細查看,想來,也是老天爺保佑啊!”
“潘大夫,要緊嗎?”顧筱婉焦急地問道。
“隻要熬過了今夜,他若是氣息平穩了,就沒事了。接下來,就是好生地調養了!”潘大夫鬆了一口氣說道。
看好了陳俊生,潘大夫又去看了一眼高月梅。
高月梅如今還是昏迷不醒,但是這氣色也是比早上好看了一些。
越想,還是有些憤慨:“這江家,真的是欺負人啊。一個好好的姑娘家,被糟蹋成那個樣子,作孽啊!”
送走了潘大夫,秦曳之直接帶著顧筱婉回了房
一個晚上,顧家都在等待中度過。
第二日,江家大婚!
整個劉家鎮都轟動了。
聽說江遠要娶柳天慈,劉家鎮說什麼的都有!
“江家終於要娶那柳家小姐啦?嘖嘖,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那柳家小姐就那個德行,配江家公子,正好是絕配啊!”
“江家與柳家是親戚,這親上加親呢!”
還有一些指導隱情的:“你們不知道嗎?這柳家的大公子親自過來了,當做女方家人,送妹成婚呢!”
“那柳家大人不來嗎?”那倒是奇怪了,柳家的父母竟然不過來,竟然派兒子過來!
“人家可是京城的五品京官,肯定忙著了!”
說什麼的都有。
顧心桃是知道柳天慈回來的了,等知道柳天慈竟然要與江遠成婚的時候,驚的整個人下巴都快要掉了。
“那個死柳天慈,不是說回了京城不回來的嗎!還有那個死老婆子,不是說好了,要抬我進門的嗎!”顧心桃在屋子裏麵就是大聲嘶吼,見什麼砸什麼,就像是一頭發怒的獅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