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與柳家,這回是怎麼都躲不過了。
秦曳之直接帶著石頭去了江家要人。
江淮南這幾日可是春風得意馬蹄疾,這一下子就是雙喜臨門!
不對,三喜臨門啊!
遠兒娶了個好媳婦,柳家又免了自己一成的分成!
而且,柳家讓江家直接準備婚事,盡早就把江遠和柳天慈的婚事給辦了!柳天明就代表柳家,可以直接嫁女!
江夫人和江淮南無異於是天上掉了個托大的餡餅,一下子就砸到了夫妻二人的頭上,興奮地暈暈乎乎的!
因著快要成親了,這柳天明帶著柳天慈去了別院住著,等到江家準備好了成親的所有事宜之後,就直接去別院把柳天慈給娶進門!
江夫人哪裏還有之前對柳家的不滿和嘀咕,這回完全的變了。
柳家此舉,就是在給江家示好和定心丸!
柳家和江家無異於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如今兩家人捆在一起,便是約定不離不棄,同生共死的了!
誰又會想著死呢!
於是,江淮南哪裏還有前段時間的焦頭爛額,這整日裏都是春風得意。
因著馬上要娶妻了,江淮南也是嚴格控製了江遠到外麵去的行蹤!
這段日子,江遠也就一直都待在家裏,哪裏都沒有去!
那守門的小廝見秦曳之那玉樹臨風,神色俊朗,但是那眉眼之間卻見一股狠厲地戾氣,想要直接關門,卻被石頭一給把給推開了,大吼一聲:“滾開!”
那小廝嚇的立馬就退到了一旁,渾身哆嗦:“你們要幹嘛……”
秦娥一直直接去了大堂,有丫鬟和家仆看見府裏有陌生人闖入,立馬就去稟告了。
也有人是見過秦曳之的,直接就回稟了江淮南和江夫人。
聽說秦曳之來了,想來肯定是來要人的!
江家這回,是怎麼都不肯交人出去了!
“老爺,江家在劉家鎮也是有頭有臉的,這安平縣主不給咱們麵子,咱們也不需要給他們麵子,那個高月梅,怕是已經糟蹋完了,她要是想要的話,還給他們就是了。”
江夫人一臉的無所謂。
似乎一個姑娘的清譽,就像是隨隨便便說著玩的一般!
江淮南點了點頭:“也好!你派人趕快去通知你那個親戚,讓他把人放了!”
江夫人笑著點頭下去了,就見江淮南直接去了前堂。
等到了前堂的時候,見到了秦曳之以後,那剛才還有的鎮定,此刻竟然蕩然無存了。
隻感覺到那偌大的前堂,不知道為何,充滿了濃濃的壓抑。
秦曳之光是坐在那裏,就讓人感覺到了深深地恐懼和壓迫!
江淮南沒有立即上前,而是站定了,安撫了下思緒,這才大踏步進去了。
進去之後,也不與秦曳之打招呼,直接就在堂前坐下了。
伸手端起了麵前的茶盞,喝了一口之後,這才幽幽地說道:“秦公子來江府,有何貴幹?”
秦曳之坐在江淮南的左手邊,一直淡淡地笑著看著江淮南喝茶。
突然,詭譎地一笑:“江府倒真的是隨心隨性!”
江淮南有些不明白秦曳之的意思,放回茶盞的手頓了頓,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秦公子說笑了,江家雖然是個小門小戶,但是經過了這麼多年的建樹,如今倒也不是隨便來個人,就可以汙蔑我們江家的!”
江淮南在商場浸淫了大半輩子,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
年輕的,年老的。
有背景的,有手段的!
商場如戰場,沉沉浮浮,江家卻越做越大,可以想象,這江淮南也不是一個沽名釣譽、什麼都不會的人!
他見過無數的人,有對手、有朋友,還有亦敵亦友。
隻是,他卻摸不透,麵前的這個人,究竟在想些什麽!
而且,這個人,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壓迫!
就像是,有人摁住了他的脖頸,讓他呼吸不暢,甚至整個人都有種濃濃的被壓迫感。
這人太可怕了!
這是江淮南得到的第一個訊息。
但是轉而就是一驚,看了看秦曳之那俊朗的風姿,臉上一直都有著淡淡的笑意,就像是錯覺一般!
“那我就在這裏先恭喜江老爺了!”說完,秦曳之從懷裏拿出一樣東西,遞給江淮南,笑著說道:“小小薄禮,不成敬意!”
那江淮南一見秦曳之手裏的東西,這臉色立馬就變了。
江家,還是以前那個江家!
想要跟江家鬥,都是一些根基淺的東西,就算有皇帝的冊封那又如何,不過就是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罷了。
江淮南笑著接下了:“那江某人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明日就是小兒大婚,在這裏,也請秦公子和安平縣主明日來寒舍小酌一杯!”
秦曳之笑了笑:“江老爺打開看看!”
江淮南笑著將手裏的東西打開,等到看到前麵的時候,就驚愕地跳了起來,暴跳如雷地說到:“這是什麼?這是從哪裏來的?汙蔑,都是汙蔑!”
秦曳之似乎已經預料到了江淮南會有如此的反應,依然笑著:“江老爺先別急,先看完再說不遲!”
秦曳之給江淮南的東西,赫然就是柳天慈寫給戶部的匿名狀子。
狀告劉家鎮江家,販賣私鹽,還列舉出了江家所有的私藏私鹽的倉庫,一五一十,有跡可循。
江淮南從前看到尾,此刻連站也都站不住了。
他狠狠地盯著秦曳之,似乎要從秦曳之的身上看出什麼端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