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0為江夫人分擔點

兩個人對麵而坐,顧心桃挽起了衣袖,露出了手腕上的潔白玉臂,麵上掛著有些奇怪的笑容,素手烹茶。

“筱婉,你自從當了安平縣主之後,可是難得見到你一回呢!不知道,這五品的安平縣主,當的是什麼滋味?”顧心桃狀似不經意地問道,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

這顧心桃如今還學乖了,應該是孫氏調教了不少吧!

這說出來的話,倒也是文縐縐的,想來是今後自己要當江府的半個主子,正在為以後做準備呢!

顧筱婉將茶盞攥在手裏,聞了聞,這茶,聞著清香,就連冒出來的熱氣似乎都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入口就有一股香甜,含在舌尖,充盈著整個味蕾,著實是好茶。

顧筱婉讚歎了一句好茶,壓根就不回答顧心桃剛才的那句話!

顧心桃此時也不央著顧筱婉讓她喝茶了,似乎是怕這麼名貴的茶,下一次喝不到一般,接連喝了好幾杯。見顧筱婉的杯中還有茶,也不再說什麼!

顧筱婉見她喝了一杯又一杯,臉上浮起一抹冷笑。

顧筱婉與她也並沒有什麼話說,不過就是在這裏消磨時間罷了。

她想要走,不過見顧心桃那死死地盯著她的樣子,似乎是不想讓她離開一般。

顧筱婉也沒有說什麼,索性站了起來,欣賞這周圍的荷花美景了。

現在已經是七月底、八月初了,這荷花開的正是豔麗的時候。一大片紅的、粉的、白的荷花,爭奇鬥豔。

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

這樣出淤泥而不染的聖潔之物,養在這透著一股壞水的大家裏麵,倒也是糟蹋了這麼好的花了!

這江府還真的是財大氣粗,就連這荷花池也是望不到邊際,看來這江府還真的賺了不少的銀子。

顧心桃見顧筱婉去看荷花了,此刻也站了起來,站在顧筱婉的身旁,笑著指著麵前這看不到邊的荷花池,說道:“筱婉,你看這江家,光是這荷花池,就比一般的富裕人家的宅子都大的多的多,江家有錢,可真的不是吹的呢!”

顧筱婉見她那欣喜的樣子,心裏冷笑:“江家富庶那倒真的是不錯的!我就在這裏先恭喜你了,以後就是江府的主子了,你也算是得償所願了!”

顧心桃見顧筱婉恭喜她,麵上也是一喜,轉而就說道:“江家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又有親戚在京城裏裏麵當官,筱婉,你現在也是縣主了,這以後說不準就會去京城裏麵走動走動,到時候,可別忘了我這個做姐姐的啊!也帶著我一起去京城見見世麵!”

顧筱婉連忙拒絕道:“你以後就是江家的主子了,況且,你也說了,江家有遠房親戚在京城當官,你以後想要去京城,怎麼走動都好啊,又何必需要我來帶你去呢!”

沒想到顧筱婉說完之後,顧心桃的臉色立馬就暗沉了下來,有些傷感地說道:“筱婉,你是不知道啊,上回,柳家小姐可是哭著離開江家的呢。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不過,你也想想看,要不是江夫人為你著想的,她又何苦要得罪柳小姐呢!都是一家親戚的!”

顧筱婉呼吸一窒,這是什麼鬼?

柳天慈離開顧家,與她有什麼關係?

難道,還真的說是,柳天慈被趕出江家,是江夫人為顧筱婉打抱不平嗎?

顧筱婉可是有自知之明的,她可不認為自己還有那麼大的利用價值,竟然能夠讓江夫人為她作出得罪柳家的事情。

顧筱婉心內冷笑,這麵上卻是有些誠惶誠恐:“那可不敢當,江夫人此舉可還真的是折煞我了!我不過就是個鄉下的野丫頭,還真的不值得江夫人作出如此恩寵的事情來!”

顧心桃聽不出顧筱婉話裏的諷刺,連忙就說道:“怎麼不值得?你現如今可是縣主啊,你的身份與柳天慈的父親那可是一樣的呢!都是正五品的,而且,柳天慈對你作出了那樣的事情來了,怎麼說也要懲戒一般。江夫人冒著被柳大人怪罪的風險,給你討了一個公道,你可千萬不要不識好人心啊!”

顧心桃的話,越到後麵,倒還有些狠厲了。

似乎在怪罪顧筱婉不相信江夫人做出了這麼大的恩寵來一般!

顧筱婉連忙裝出一份誠惶誠恐的樣子,感激萬分:“那要真的是這樣的話,我待會可要好好的感謝下江夫人了。”

顧心桃臉色立馬就變了,親熱萬分的拍了拍顧筱婉的手,說道:“眼下,你到江府來了,這可是個好感謝的好機會。待會前院的那些小姐姑娘們就要過來,這裏絕對會很熱鬧的,這江府裏麵,也就隻有江夫人一個女主子,要招待這些人,定是很忙的,不如我們一起去前麵看看,需不需要幫江夫人分擔一點什麼,也好為江夫人解解煩惱!”

說完,就要拉著顧筱婉往外麵走。

顧筱婉卻是趕忙拉住了欄杆,就是不走,有些躊躇地說道:“這樣不好吧,我不過是個來赴宴的,這樣越俎代庖,別人會說閑話的!”

她又不是江家的什麼人,為什麼要為江夫人分憂?

這江夫人明顯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為她趕走柳天慈?

笑話,就是給顧筱婉一百個理由,她也不相信!

柳天慈當時可是當著很多百姓的麵說了,嫌棄江遠長的醜的!

江遠再怎麼長的醜,也是江夫人的唯一愛子,兒不嫌母醜,這下讓他娘聽到未來的兒媳婦嫌棄自己的兒子長的醜,她怎麼能咽的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