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沒有血脈之情,可好歹也是曾經在一口鍋裏麵吃過飯的親人啊,曹心蓮啊曹心蓮,你這個人,當真是狼心狗肺,豬狗不如啊!
顧筱婉雖然對顧傳福和田氏沒有一點印象,可是從心底深處傳來的深深的悲傷,怕是以前的顧筱婉還殘存的一點懷念。
“婉兒……”秦曳之見顧筱婉良久的不說話,看了看她臉上那濃重的哀傷,這心裏也有些慌了。
他真的恨不得此刻一掌劈死曹輝!
“曳之哥哥,把這人給捆了吧,我們現在去府衙,狀告曹心蓮殺人,我要讓她為我爹娘償命!”顧筱婉閉了下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才說道。
眼神裏是嗜血的堅定,還有最後償命那兩個字,顧筱婉咬的緊緊的,像是從地獄裏麵爬出來的惡魔。
曹輝見顧筱婉那個樣子,癱坐在地上,心裏暗道完了完了,這回曹心蓮,怕是死定了。
秦曳之將曹輝給綁了,直接就趕著馬車去了府衙。
府衙的人一聽說是顧筱婉來了,呂濤立馬就諂媚的迎了出來。
就見顧筱婉和秦曳之站在府衙的大門口,身邊還綁著一個人,驚恐地癱坐在一旁。
“安平縣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縣主不要怪罪!”呂濤滿臉的堆笑,望著顧筱婉諂媚的笑。
看著顧筱婉那陰鬱的臉和一旁跪坐的那個人驚恐的眼神,呂濤有些奇怪,趕忙問道:“安平縣主,這是怎麼了?”
顧筱婉伸出食指,指了指癱軟的曹輝,厲聲說道:“呂大人,我要狀告曹心蓮姐弟二人,殺我父母,奪我家產,毀我家園!”
“什麼?”呂濤一聽,也是無比震驚,但見顧筱婉那狠厲的樣子,絕對不像是再開玩笑。
呂濤靜下心來的時候,心裏暗道,討好縣主的大好機會來了。
也不等顧筱婉開口,呂濤就吩咐官差去抓曹心蓮回來。
這邊,呂濤忙引著顧筱婉去了後堂,喝茶候著。
可是這殺父殺母之仇,顧筱婉哪裏還有半分的心思喝茶,呂濤見顧筱婉魂不守舍的樣子,連忙派人去了顧園通傳去了。
等到官差到了曹心蓮租住的房子的時候,曹心蓮還在梳妝打扮,等著去赴與李四的約會的呢!
見幾個凶神惡煞的官差進來,曹心蓮也慌了:“你們來做什麼?你們這是私闖民宅!”
那幾個官差哪裏還管什麼私闖不私闖,這廂呂大人為了巴結顧筱婉,給他們下了命令,要第一時間把曹心蓮給帶回去,也懶的與這人囉嗦,直接上前就將人給拷上了。
“你們幹嘛?你們幹嘛?”曹心蓮沒想到這些人竟然一句話不說就把自己給拷上了,這心裏也有些慌神了,也不咄咄逼人了,換了個諂媚的笑容說道:“幾位官差大哥,你們有話好好說,究竟是怎麼了?”
說完,還從自己的頭上把剛才戴上去的發飾給扯了下來,諂媚地笑著把東西給那些官差。
那些官差見這東西還值幾個錢,就收了起來,態度也比剛才好多了,不過,還是要把曹心蓮給拷走:“有人狀告你謀財害命,呂大人正在公堂上麵等你呢!我們還要帶你回去複命呢!”
啥?曹心蓮一聽就慌神了,謀財害命?
難道……
曹輝把顧筱婉給殺了?
曹心蓮心裏一喜,若是真的殺了的話,那就沒人有自己的把柄了,曹心蓮裝作一副很是驚恐的樣子連連就嚎啕大哭道:“幾位官爺,莫不是搞錯了,我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謀財害命啊!一定是搞錯了,要麼就是有人誣陷於我!”
曹心蓮今日畫了個濃妝,搽的是唇紅齒白,像是個十七八歲的大姑娘一般,水靈靈的,隻不過,因著生過了孩子,身材保養得當,也是極致魅惑,這身上的衣裳包裹著那玲瓏有致的身材,前凸後翹,倒也是一個尤物。
那為首的官差看了看,隨著曹心蓮那搽滿了香粉的帕子一揮,就覺得整個人身上的骨頭都化了。
就要說什麼憐香惜玉的話,旁邊的官差立馬就扯了扯他的衣袖,耳語說了聲大人還在等呢。
那官差就立馬就收回了要調戲曹心蓮的話,這女人到處都是,長的再好看,也不過是個嫁過人生過孩子的殘花敗柳,與自己的前途來比,那還是差的遠了。
便也正色道:“是不是有人誣陷,呂大人自會明斷,你還是跟我們周一趟吧,孰是孰非,到了公堂之上,自有分曉!”
曹心蓮還要說什麼,可是那群官差早就已經上前來,將她給拷住了,曹心蓮掙紮了兩下,隻覺得自己的臀部被誰給拍了一巴掌,想要回頭,個個都是凶神惡煞的臉,這心裏就害怕了:“官差大爺,我真的沒殺人啊!”
那些人卻是不聽曹心蓮的話了,一路將曹心蓮給帶到了府衙。
顧婷婷和顧順喜也在宅子裏麵,見自己的娘被人帶走了,也害怕的一路哭一路跑,就跟了過來。
就見大街上,幾個官差押著滿臉悲憤哭哭啼啼的曹心蓮往府衙去了,身後跟著兩個一路小跑喊著娘的娃娃。
眾人好奇極了,紛紛在猜測這婦人究竟做了什麼事情。
曹心蓮剛搬到鎮子上的時間不長,但是因著花錢大手大腳,也是認識了不少的人,此刻見曹心蓮被抓,也都伸長了脖子看,紛紛討論著。
然後就跟隨著人群,一路到了府衙。
跟著進來的圍觀的百姓,沒一下子就把整個府衙給擠的水泄不通,紛紛交頭接耳,猜測著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