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呂大人這麼一說,說是自己家裏的親戚,顧子文也沒事了,就不再追究顧寧平的責任了。
見出事的人都不追究責任了,呂濤也不好再說什麼!
於是,也就把人給放了。
顧寧平出來的時候,人已經瘦的剩下了一半。
他才進去七八日的時間,就已經瘦削了大半。
看著顧寧平那慢悠悠地走出來的樣子和那瘦弱的身影,顧筱婉的淚水忍不住就流了下來。
顧寧安見弟弟出來了,連忙上前就扶住了顧寧平:“寧平……”
眾人為顧寧平回到家裏,也是歡喜不已。
顧寧平雖然身體瘦削了許多,在牢房裏麵也吃了不少的虧,但是因著原先的底子就很好,在家好生休養了一段時日,這身體就日漸強壯了起來。
這時間,一下子又過去了好幾日。
秦曳之卻是還沒有回來,顧寧平已經回來的消息還不知道怎麼傳給他,怕是他現在還在為顧寧平的事情奔波。
也哀歎了一句,正好就被阿末給聽著了,見顧筱婉擔心自己的主子,阿末這心裏也舒服,隨口就說了一句:“他知道寧平回來了!他馬上就要到了!”
“什麼?”顧筱婉一聽,有些好奇:“他怎麼知道寧平回來了?”
阿末因著激動,也就沒有想那麼多:“因為那是他……”
正要把後麵的話說完,猛然想起了什麼,說話的聲音戛然而止,臉色瞬間就變了:“姑娘,沒,我也不知道他知道不知道,我是猜測,他應該知道的吧!”
顧筱婉有些好奇地看著臉色有些隱晦的阿末,知道他肯定有什麼事情是瞞著自己的,正要問,阿末說了一句,馬房裏麵的馬還沒有喂,立馬就跑了。
顧筱婉見他跑的比兔子都要快,立馬就消失在自己麵前的身影,雖然有些好奇,但是也沒有說什麼。
隻覺得阿末今天的話怪怪的。
不過,從顧寧平好了之後,顧園又步入了正軌開始,顧筱婉,覺得,整個顧園的人好像都有些奇怪,不正常了。
阿末的話還真的靈,沒過幾日,秦曳之就回來了。
一臉的喜色。
不過從那個時候開始,顧筱婉總覺得家裏好像有什麼事情瞞著她一樣。每個人看著她的時候,都有些意味深長。
顧筱婉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問他們,可是一個個都笑著說沒什麼事情啊!
顧筱婉雖然好奇,但是見他們不說,也就隻好罷了。
過了幾日太平的日子。
這劉家鎮似乎又恢複了往日裏的安寧。
男耕女織,相夫教子,好不溫馨。
顧筱婉每日裏除了在房間裏與顧筱逸她們做做布偶,要麼就是去地上看看莊稼,這日子倒也過的安寧。
顧寧安的秀才之位被顧子文奪走了,但是因著把顧寧平給救了回來,顧寧安沒有消沉一日,就充滿激情地上課去了。
徐承澤與徐仙林也更是加倍的用心,輔導顧寧安的課業。
顧寧安的功課,也是越來越好。
江府這段時間,是太平了不少。
本來聽說有秘密的查私鹽的京官來的,江淮南做好了準備,可是沒過兩日,京城又來了書信,說是搞錯了。
不是查私鹽的,是查其他的方麵的。
這要是查其他的方麵的,就與江淮南無關了,這心啊,也就完全的落下來了。
江夫人見江淮南的心情很好,原本一直緊張的心也就放了下來。
這一放下來,人一閑著,就容易胡思亂想。
這不,今日太陽好,在外麵曬太陽的時候,與那冷嬤嬤,又說起了顧家的事情。
隻要一提到顧心桃,江夫人就一頭的火。
“這麼大的姑娘,一點都不知道潔身自愛,整日裏與遠兒混在一起,這要知道的,說她是正經人家的姑娘,這要是不知道的,不還要說她是青樓裏那見不得人的姑娘!”
江夫人越說越生氣,這話也就不那麼好聽了起來。
冷嬤嬤見江夫人生氣,也挖空了心思想要討好她:“是啊,這顧心桃與顧筱婉比起來,真的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啊!”
冷嬤嬤說的話,正好就說到了江夫人的心坎上:“這顧筱婉要是我江家的媳婦,那就好了!”
“夫人,那柳小姐呢?”冷嬤嬤有些好奇。
冷嬤嬤見她那拎不清的樣子,數落到:“你說你怎麼越老越回去了?這顧筱婉是什麼身份,難道還能讓她到江家來做江家夫人不成!”
這不是做江家的正經夫人,那就是做小妾了,冷嬤嬤點點頭:“沒錯,沒錯!咱們江家是大戶人家,這要娶的媳婦也是高門裏的,端端不能馬虎!”
“唉,本來這柳天慈,若按照我來說,我也是看不上的!”江夫人有些不悅地說道:“不過啊,這身份擺在那裏,雖然人不怎麼樣,可是好歹有個五品京官的父親,老爺這麼多年的生意,也全部都賴柳大人在後麵張羅著!咱們啊,也萬萬不能忘本!”
江夫人一臉的光環,像是娶了柳天慈是給了柳家天大的恩惠一般。
見江夫人不是不滿意這個人的出身,就是不滿意那個人的品性,再就是不滿意那個人的能力。
反正是挑肥揀瘦,哪一個都不滿意!
冷嬤嬤突然計上心頭:“那夫人,咱們何不把這兩個姑娘全部都娶過來呢?您看,柳小姐當大夫人,顧筱婉當二夫人,咱們既有了麵子,又有了裏子,一舉兩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