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現在這樣,顧寧安辛苦讀書,最後的秀才的名頭卻落在了顧子文的身上。
這讓誰都咽不下這口氣!
“啪……”父子二人,正在說著話,突然從外麵衝進來一個孩子,不敢相信地嘶吼道:“徐先生,你們說,顧子文的成績和我哥哥的成績換了?”
來的人正是顧寧平。
正好今日顧寧平和石頭一起到鎮子上來采買東西,買好了東西之後,顧寧平就說去看看哥哥,就進了玉書樓。
沒找著顧寧安,卻偏偏聽到了徐承澤父子二人的談話。
剛開始的時候,他還沒有聽懂,等到了後麵,這才恍然大悟了起來。
氣的血氣直往上湧。
敲也沒敲門,就直接衝了進來,質問徐承澤剛才說的事情。
徐承澤的臉色也很不好看,黑著臉說道:“因為我總覺得這裏麵有蹊蹺,就去瑞縣查了下卷宗。子文與寧安的試卷我都看見了,寧安的幾張試卷上麵都是寫的甲等,子文最好的也就隻是乙等而已,最多的就是丙等丁等,算是非常差的成績了。童試有規定,五場考試,必須要兩科甲等,兩科乙等,才能入選秀才!子文的成績,連秀才的邊都挨不上!”
見顧寧平那黑的如碳一般的臉,氣的整個人都要炸起來了,徐仙林生怕這孩子做什麼傻事,連忙勸道:“我與你承澤哥哥正在商量下一步的事情,這件事情你先不要輕舉妄動,等……”
“顧子文!你個王八蛋!”
徐仙林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顧子文捏緊了拳頭,頭也不回地就朝外麵跑去了。
徐承澤生怕他會作出什麼傻事來,立馬就隨即跑了出去。
可是哪裏還看的到顧寧平的人,早已經跑的沒有影子了。
石頭駕著馬車還在外麵等著,見徐承澤火急火燎地出來,有些吃驚:“徐先生……”
“有沒有看見寧平?”徐承澤焦急地問道。
石頭傻愣了一下:“沒有!”
剛才他的眼睛一直都盯著玉書樓的門口,除了剛才他抬頭喝了一口水。
就那一眨眼的功夫,寧平就不見了?
“出了什麼事情了?徐先生!”見徐承澤那擔憂的模樣,石頭也有些擔心了,連忙問道。
“快點去找寧平,千萬不要讓他做傻事!”徐承澤扔下一句話,人就已經跑的沒影子了。
石頭一聽,趕忙也跳下了馬車,將馬車隨便的係在了玉書樓的門口,也慌忙跑去找人了。
顧寧平出了玉書樓之後,就在大街上瘋狂的找尋著。
聽說最近這段時間,顧子文每日裏都與他的那些同窗好友聚在一處慶祝,想來這個時候,應該還能找的到他!
顧子文現如今是劉家鎮的紅人,隨便問個人,都知道他在哪裏。
顧寧平找到顧子文的時候,站在雅間外麵,都能聞到從裏麵傳來的充斥著鼻腔的飯菜香味和酒氣,似乎還隱約有一股脂粉味。
還有從裏麵傳來的歡聲笑語,男人的聲音,女人的聲音。
顧寧平大力地推門進去,就見裏麵的人全部都朝顧寧平看去。
顧子文正喝的酒性正起,慷慨激昂。
正端著一杯酒,手裏攬著一個濃妝豔抹的女子逼她喝下去。
不過是個半大的孩子,卻要學著大人喝酒,真的是好的不學偏學那紈絝子弟如何花天酒地的。
不過因為他已經考上了秀才,顧傳祿也高興,便也沒有約束著他,讓他去了。
在場的有男有女,不下十個人。
眾人見顧寧平沒有任何征兆的怒氣衝衝地衝進來的時候,都有些愣了。
趁著愣神的功夫,顧寧平急紅了眼,直接就上前,把顧子文一把按到在地,揮舞著拳頭,狠狠地砸了下去,狠狠地砸在顧子文的鼻梁上,當下就見了血。
顧寧平的速度太快了,直到傳來了顧子文的慘叫聲,眾人這才回過神來,於是尖叫的、跑路的、去拉扯顧寧平的,絆倒了凳子的聲音,整個雅間裏麵亂成了一鍋粥!
“打人啦,打人啦!”有膽子小點的,連滾帶爬地衝出了雅間,在外麵高喊起來。
有膽子大一點的,要把顧寧平從顧子文的身上拉下來。
可是顧寧平正在氣頭上,又是學過功夫的,這身上的力氣越發的大了起來,雖然這些人的年紀都比他大,但是卻不如顧寧平。
隻見有人不怕死的衝了上去,要拉開顧寧平,顧寧平隨手就是一腳,就把人給踢了出去。
還有人也衝了上來,不過下場也沒有好多少,近了顧寧平的身,也被趕跑了。
這回沒人敢去動顧寧平了,就一個個眼睜睜地看著顧子文躺在地上慘叫,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顧寧平的拳頭可不是棉花做的,這一錘又一錘打在顧子文的身上,那可是結結實實的,用盡了全力的。
那些和顧子文稱兄道弟的學子們,一個個都站的遠遠的,生怕顧寧平的拳頭會揮到自己的臉上。
顧子文的慘叫聲音越來越大,哀嚎陣陣……
顧寧平卻並不管他,拳頭照舊落在他的身上。
好在很快,酒樓裏的掌櫃的聽到了樓上雅間裏的喊聲就立馬跑了上來,見到雅間裏麵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就見有人將另外一個人壓在身下,狠命地打。
那掌櫃的生怕會出什麼事情,立馬就讓幾個店小二一擁而上,將顧寧平給製服了。
顧寧平終於被人從地上拉了起來。
可是這手腳還是沒停,努力地掙紮著就要去踢顧子文:“顧子文,你個不要臉的,竟然盜用我哥哥的成績,害的我哥哥落榜,你還要不要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