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別聽她胡說八道,明明就是她姑姑有了野男人,與人私奔了,不好意思說,就來找小姐的麻煩!”小桃連忙申辯道。
“胡說!我姑姑看中名節比命還重要,怎麼會與人私奔!”顧筱婉冷斥道:“明明就有人看見你們把我姑姑給帶走了,你們竟然還顛倒黑白!”
“顧筱婉,我們沒有帶走你姑姑,你可不要含血噴人,江夫人在這裏,可要為我家小姐做主啊!”
小桃抽泣道:“夫人,你不知道顧筱婉的那個姑姑是個什麼人,還沒有出閣的時候就與男人做了那苟且之事,後來嫁人了,還三番四次的水性楊花,男人受不了她,為了照顧她姑姑的麵子,這才與她和離的!這樣的女人,誰猜的到會不會與人私奔啊!”
“你……”
顧筱婉氣急,指著小桃真的想上前撕爛她的那一張臭嘴。
真的是人不要臉,則天下無敵啊!
顧芳喜已經被他們給關起來好幾日了,若是再不找到的話,怕是凶多吉少了。
江夫人一聽那女人竟然是那樣的貨色,這臉色也不好看了,看著顧筱婉,盛氣淩人地說道:“顧姑娘,你姑姑你還是去別處找找去吧!我家天慈不會要那樣的人!”
說完,使了個眼色,冷嬤嬤就遣了個丫鬟與小桃一起將柳天慈給背了起來。
“夫人,這些不要賤命害的我家小姐成了這副模樣,你可不要輕饒了他們!”小桃臨走前,狠狠地瞪了顧筱婉一眼,跟江夫人說道。
江夫人看著柳天慈那一身光鮮的衣服已然皺巴巴地成了鹹菜,點了點頭,說道:“你放心吧,好好地回去照顧你家小姐。我這裏自會給你家小姐一個公道!”
“不準走!”顧筱婉突然冷哼一聲,就攔住了小桃他們的去路:“不說清楚我姑姑的下落,誰都不許走!”
江夫人一聽臉色立馬就變了:“顧姑娘,這是我江府的地盤,我還念在你是個能幹懂事的姑娘,一直留給你情麵,你若是還胡攪蠻纏,休怪本夫人對你不客氣!”
小桃的臉上閃過一抹狂喜,得意洋洋地看著顧筱婉,似乎在說,你要是得罪了江夫人,有你好受的!
隻不過,這江夫人和小桃卻不知道,這顧筱婉原本就不是個怕天怕地的主兒!
如今,顧芳喜被柳天慈抓走了不知去向,來問柳天慈要人,竟然還倒打一耙,汙蔑姑姑的清白。
這樣的人,顧筱婉完全不需要與她客氣。
如今想來,顧筱婉倒是明白了柳天慈為什麼會抓走顧芳喜了。
想來,她是聽說了顧芳喜會做針線活,就以為那些布偶是顧芳喜做的,這才把她抓走了,想要顧芳喜教她的人做!
顧筱婉嗬嗬一聲冷笑:“柳天慈,我告訴你,我姑姑壓根就不會做布偶!”
柳天慈此刻已經醒過來了。
事實上,她剛才也壓根就沒有昏過去。
隻不過,被小桃給壓在身下,就覺得渾身上下就跟散架了似的,正閉著眼睛緩口氣呢,就聽見小桃趴在自己的身上大哭小叫。
然後就聽見江夫人的聲音了。
柳天慈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幹脆就裝昏迷了。
這顧筱婉還真的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啊,江夫人都已經說的那麼直白了,這人還窮追不舍。
柳天慈懶得理會她,正好小桃架著她就要往江府去了。
乍一聽到顧筱婉說,顧芳喜壓根就不會做布偶的時候,柳天慈惱羞成怒。
但是顧及自己還在“昏迷”當中,沒有當眾去指責顧筱婉。
柳天慈心裏也有氣啊!
氣的簡直就要炸掉了。
她來找顧筱婉要和她一起開玩偶店,顧筱婉隻要手藝,鋪子開店的運轉資金全部都由柳天慈來分擔,還答應盈利時五五分成,這顧筱婉還是不答應。
感情是自己留有後手。
自己捷足先登,先跑去京城開店去了。
聽說攬月閣開張那天,鋪子裏的所有東西賣個精光,還聽說那個布偶與當時她在京城或送人或賣掉的布偶一模一樣,品種還要更豐富一些。
柳天慈這才意識到,自己被顧筱婉給耍了。
她還一直在這裏等勸顧筱婉同意,原來人家早就已經在京城開好了鋪子。
柳天慈把這所有的憤怒全部都撒在了顧筱婉的身上,若不是顧筱婉的話,她早就已經開好了鋪子了。
柳天慈沒有想過,手藝是人家顧筱婉的,人家想跟你合作,就跟你合作,不想跟你合作,就不跟你合作。
反正人家自己也有開店的運營資金!
可是柳天慈卻不這麼想,就認為顧筱婉背叛了她,剽竊了她的想法。
這心裏就越發地恨死了顧筱婉了。
後來還聽說,攬月閣竟然還可以接訂單,讓客人先預付一部分款項,等到做好了之後再付剩餘的錢,聽說還賺了不少的銀子。
柳天慈那個恨啊!
原本那些白花花的銀子全部都應該是她的,可是現在她隻能幹看著,跟她沒有任何的關係!
柳天慈就買通了瑞縣知縣的一個師爺,趁著還沒有新的知縣大人來上任,就把劉青山給私自放了。
給了劉青山一大筆銀子,讓劉青山把顧芳喜給綁走了。
就想著顧芳喜知道怎麼做布偶,就逼著她教自己帶來的繡娘怎麼做。
可是沒想到那顧芳喜卻是死鴨子嘴硬,怎麼都不肯說。
原來不是不肯說,是壓根就不會啊!
害自己白忙活了好幾日,還浪費了一百多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