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馬車的人是江府的人,沒想到出來這麼一趟,竟然會碰到這麼好玩的事情。
這心裏就癢癢的,嘴巴馬上就要關不上房門了。
邊趕馬車,這心裏就樂啊!
正好自己好久沒有喝酒了,這回用著這個消息,說不定還能喝上好幾餐好酒呢!
一想到這裏,馬車就駕的飛快了,一路往鎮子上跑去。
秦曳之抱著顧筱婉,穿過院子,來到大堂,穿過回廊,來到顧筱婉的臥房。
這才將顧筱婉輕輕地放在床上,見她還是不起來。
就起了逗弄的心思:“怎麼,剛才好戲沒有看著,還不起來嗎?”
剛才他們到了顧園門口的時候,秦曳之就已經感覺到顧筱婉醒了。
可是她不動,秦曳之就隻好裝作不知道了。
這丫頭也真夠壞的,知道柳天慈在那裏誘惑他,不為他說句話就算了,還裝睡,理都不理會他!
顧筱婉這才睜開了眼睛,看著秦曳之那嘟囔地嘴,撲哧一笑:“秦大哥,京城是個繁華富庶之地,隻要你去了京城,想要幹什麼都可以……”
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秦曳之的手指給堵住了嘴。
秦曳之的手指很長,輕輕地放在顧筱婉的唇邊。
唇邊傳來的柔軟的觸感和溫溫的體溫,讓秦曳之突然舍不得,將手指給縮回來。
若是這紅潤的唇,含在嘴裏,又是什麼感覺!
秦曳之隻覺得從尾椎骨突然傳來一陣酥麻,直衝頭頂。
他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異樣,立馬就站了起來,彎下了腰,裝作給顧筱婉蓋了蓋被褥,就急忙地走了,剩下一臉好奇的顧筱婉。
回到自己的屋子裏,這心內的燥熱才慢慢地平複了許多。
秦曳之不自覺的地將自己剛才放在顧筱婉唇邊的那兩根手指,放在了自己的唇邊。
那手指之上,似乎還留有顧筱婉的體香和溫度,一度讓他心猿意馬。
想著顧筱婉過完年之後,就要及荊了,這心裏又湧上一陣狂喜。
在外麵奔波了一天,還依然感覺不到一點點的睡意。
等回到了大堂的時候,張嬸石頭阿末他們也陸陸續續地回來了。
不過,一個個臉上都很不好看,看來,應該沒有找到顧芳喜的蹤跡。
顧筱婉此刻也出來了,換了一身衣裳,見大家都坐著不說話,這心裏也急了:“怎麼,都沒有找到姑姑嗎?”
一個個都搖搖頭,紛紛將自己找的那一片區域全部都說了,什麼都沒有找著。
這就奇了怪了,顧芳喜一個大活人,怎麼會好端端地就不見了呢?
而且,顧芳喜現在除了顧園之外,她還能去哪裏呢?說好了的,顧園就是她的家啊!
她都已經在這裏待了快兩年了,已經完全就是家裏的一份子了,不可能隨隨便便就跑了,還不跟大家夥打招呼啊!
依照著顧芳喜的為人,顧筱婉有一種不好的直覺。
“我在想,姑姑八成是被人給擄走了!”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顧筱婉覺得,有八成的可能性。
眾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這個事情他們不是沒有想過。
可是又是誰,要去擄走顧芳喜呢?
一來,顧芳喜已經有點年紀了,也嫁過人,既不是小孩子,也不是個黃花大閨女。
二來,顧芳喜也不是個炫富的人啊,她平日裏的裝飾也很是普通簡單,就像是個普通的婦人一般。
究竟是誰,要擄走顧芳喜呢?
劉青山被判了一年了,還在大牢裏麵關著呢,肯定不是他了!
雖然說她與顧傳祿有過過節,可是顧芳喜好歹是他的親妹妹啊,他應該不至於用妹妹的命來抗衡顧筱婉吧?
而且,今天上午他們去顧宅找的時候,孫氏那驚訝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說謊的呀!
顧傳壽就更不要說了,人都不知道在哪裏,怕是都不知道顧芳喜在顧筱婉這裏呢。
平日裏,顧芳喜因著是個和氣的人,與山下的那些佃農,關係也都處的很好,大家夥都喜歡她。
也不太可能會擄走她啊!
想到了種種可能,可是每一種都轉而就被推翻了。
見顧筱婉踱來踱去,那滿臉擔心的樣子,石頭也心疼不已,悶悶地說道:“筱婉,你先別急,若是姑姑真的被人擄走了的話,我猜測,明日他們就會有人來向要贖金的!”
若是沒人來的話,怕是還有一種可能,顧芳喜很有可能會被人給賣了。
這要是真被人販子拐賣了,就是走遍天涯海角,都難找的到啊!
顧筱婉突然想到前世有人販子拐賣婦女,專門就賣到深山老林裏麵去,一輩子都出不來,這心裏就一陣的害怕。
顧筱婉更緊張了:“不行,我不能坐在家裏等別人來找,若是別人不來呢?不行,我們要出去找姑姑!”說完,就要往外麵走。
秦曳之一把就扯過她,將她扯進自己的懷裏,輕聲地說道:“婉兒,冷靜一點,這個時候天色已經黑了。我們要是這樣出去的話,很容易發生危險的!而且,天黑也不好找人,別到時候姑姑沒有找到,咱們又丟了人!”
秦曳之的話是有道理的,顧筱婉聽了之後,抬頭看著秦曳之,這眼底的淚水撲簌撲簌就往下流。
一臉的悲傷和驚恐:“那怎麼辦?曳之哥哥……”
秦曳之望著顧筱婉流淚,隻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碎成一片片了。
連忙用指腹劃過她的麵頰,輕柔地擦拭著滑落下來的淚水,溫柔地說道:“婉兒,你先別著急,待會我去找,你就好好的在家,等我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