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早上,和往常一樣,顧芳喜去山下的倉庫裏麵看了一圈,本來按道理,做早飯的時候就應該回來的,可是直到張嬸做好了早飯,眾人都上了桌子,還是沒有看見顧芳喜回來。
眾人這才慌了神了,連忙跑到山下去找,可是在倉庫的裏裏外外,都找了個遍,還是沒有發現顧芳喜的蹤跡。
顧芳喜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突然之間就不見了。
顧筱婉也顧不得吃早飯了,幾個人分成了幾路,就開始去找了。
顧芳喜平日裏沒有什麼走動的地方,會走動的也就是劉大壯和陶達的媳婦。
張嬸率先就去了劉大壯和陶達家裏,劉大壯他們家裏正在吃早飯,見張嬸一頭汗水的跑來,連忙問發生了什麼。
張嬸說顧芳喜不見了,問問他們今天早上有沒有見著顧芳喜。
劉大壯他們全部都搖頭說沒有看見,然後飯也顧不上吃了,扔下了碗就跟著張嬸一路去找了。
劉大壯媳婦和陶達的媳婦也沒有閑著,細細地叮囑好了家裏的幾個孩子在家裏不要亂跑的,然後也往村子裏麵去了,挨家挨戶地去問了。
顧筱婉和秦曳之跑到了鎮子上找去了。
這一路上,秦曳之直接騎了一匹馬,帶著顧筱婉一起,騎馬到了鎮子上。
在人流量,顧芳喜可能會去的地方看了,也問了,卻是一個人都不清楚顧芳喜在哪裏。
顧筱婉到了錦福樓也問了,都說沒有看到。
見顧筱婉家裏有人不見了,店裏的夥計自動分了工,騰出了兩個夥計來,跟著顧筱婉一路去找人去了。
顧筱婉在街上找不到,店鋪裏麵也找不到,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突然想起顧傳祿家裏。
說不定,姑姑有可能會去顧傳祿家裏。
於是又往顧傳祿家裏跑。
顧筱婉這是第一次去顧家大房在鎮子上的宅子,還是問了街上的人,最後才找到了顧傳祿的家裏。
孫氏他們還沒有起床,聽到有急促的敲門聲,孫氏不情不願地爬起來,一臉的睡眼惺忪。
慵懶懶地在裏麵問道:“誰啊,一大清早的,擾人清夢!”
顧筱婉懶得理她,敲門敲的更重了。
“別敲了,別敲了,敲壞了門你賠啊!”孫氏罵罵咧咧,跑來開門了,見門口是顧筱婉和秦曳之,先是一驚,然後充滿敵意地說道:“你們來幹嘛?”
顧筱婉見是孫氏,劈頭就問道:“我姑姑呢?”
“你姑姑?顧芳喜?她怎麼會來我這裏?”孫氏一聽,也是一驚,隨口就說了出來。
顧筱婉見她那順其自然的樣子不像是說謊,想也沒想掉頭就走。
孫氏見顧筱婉和秦曳之又走了,正覺得奇怪,這兩人一大清早的發什麼瘋,跑到這裏來問人,說了一句話又跑了。
真的是莫名其妙。
孫氏沒好氣地關了門,回到大堂的時候,就見顧心桃和顧傳祿都穿戴整齊了,正在大堂裏麵坐著。
見孫氏回來,問她誰一大清早的來敲門。
孫氏就把顧筱婉莫名其妙地來問一句話就跑了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誰知道呢,跑到我們家來問她姑姑在不在?顧芳喜怎麼會在我們這裏,我當然說不在了,他們就走了!”孫氏打了個嗬欠,懶懶地說道。
顧傳祿喝了口水,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你說顧筱婉來問顧芳喜在不在我們家?”
“是啊,她和那個秦曳之一塊來的!”孫氏淡淡地說道。
沒想到這句話落在了顧心桃的耳朵裏,卻是一喜,直接從位置上麵站了起來:“娘,你說什麼?秦大哥回來了?”
“是啊,我剛才看著他和顧筱婉在一處呢!”孫氏回答道。
顧傳祿瞟了顧心桃一眼,但見顧心桃滿麵緋紅,像是懷春的少女一般。
再看看孫氏。
年輕的時候,孫氏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孫氏也是這樣,麵帶羞澀的微笑,臉色緋紅,就像是那粉色的荷花一般。
難道?
顧傳祿的眉頭立馬就皺了起來,看著顧心桃,心裏有了打算。
而孫氏並沒有意味到什麼,隻當是女兒隨口的一問。
卻沒有想到,就是因為女兒的這隨口一問,差點讓女兒傳出一個水性楊花的風流名聲來了。
顧傳祿看著激動欣喜的顧心桃,意有所指地說道:“心桃,你最近與江公子的關係還好吧!江公子待你可好?”
顧傳祿隻是想要提醒顧心桃,特意把江遠的名字給提了出來,還特意問了他們兩個人最近的關係。
哪裏知道顧心桃目前的心思全部都在秦曳之的身上,壓根就沒有發現顧傳祿的提醒。
“還好!”顧心桃說完這句話,就眼帶羞澀的跑了。
顧傳祿這回更加確定自己心裏的想法了,立馬站了起來,叫了一聲顧心桃,可是顧心桃此刻哪裏還顧得上顧傳祿說什麼,連身子都沒有停頓,就已經跑的沒有影子了。
顧傳祿氣的罵了一聲,然後指著孫氏罵道:“你看看你教的好女兒?”
孫氏聽了莫名其妙,這回也被罵醒了,看著凶神惡煞的顧傳祿,有些戰戰兢兢:“怎麼了?當家的?心桃怎麼了?”
“孫氏,等心桃回來,你可要好好的給她上一課,別吃著碗裏的,還惦記鍋裏的!”顧傳祿這句話倒也是真的娥為顧心桃考慮。
若是一個女孩子被傳出去水性楊花,怕是這一生都沒有個好下場了。
顧傳祿的話立馬就點醒了孫氏,孫氏一個激靈,立馬就跳了起來,不敢相信地問道:“當家的,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說,心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