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筱婉在房間裏聽到了,臉色立馬就紅了。
姑姑還真的是……
顧筱婉聽見外麵顧寧平急促地過來的腳步聲,低頭看了看自己。
自己還穿著褻衣褻褲,頭發還是披散的,臉也沒洗,牙也沒刷,難道,一年不見,自己就要這麼邋遢地出現在他的麵前嘛?
顧筱婉有些緊張了,反正屋子裏的門是栓著的,顧寧平也進不來。
於是,自己就趕快去找了衣裳穿了起來。
她一直都覺得這古代的衣裳太繁瑣了。
以前她沒錢買衣服的時候,自己身上一直都是一套灰布衣裳,隨便往身上一套就完成了。
可是後來有銀子了,這古代的衣裳雖然繁瑣,但是好看啊!
顧筱婉平日裏又不需要做什麼,這平日裏穿的衣裳也稍微的繁瑣一點。
多穿了幾次,也就熟悉了。
平日裏,也是自己穿衣服的。
可是這回,因著外麵站著自己朝思暮想的人,雖然昨夜也見了,可是天黑沒有看清楚,這才是正式的第一麵呢!
自己也長大了一歲了,不能再跟以前那樣不關注儀表了。
俗話說的好,士為知己者死,女為知己者容。
顧筱婉,如今就是這個樣子。
不過,前世的顧筱婉也是一樣,對自己的儀態很是注重的!
一個女人,連自己的樣子都打點不好,還怎麼幹的好工作呢!
顧筱婉並不是一個邋遢的人,相反,她很關注自己的外表。
如今,顧筱婉手忙腳亂的穿好衣裳,可是這頭發卻是不會梳的。
隻好用梳子梳順了幾下。
門口的顧寧平已經等的不耐煩了,嚎叫到:“姐姐,你還要多久才好啊,你趕快出來看看啊,咱們家來誰了!”
顧筱婉一直都連聲說自己快好了。
三下五除二,顧筱婉確定自己臉上沒有其他的髒東西,那披散的頭發不會梳,也就隻能讓它那樣了。
顧筱婉弄好,站到門前,長舒了一口氣,將門栓打開。
門,緩緩在自己的麵前被拉開。
一道暖人的陽光照了進來,瞬間就溫暖了整間屋子。
而站在自己的對麵,就有一個穿著黑色的長襖,裏麵露著寶藍色的衣領的人站在自己的對麵。
笑顏如花。
背對著陽光,陽光撒在他的背後,似乎升起了一道金光,照的整個人如凡塵間的神仙一般。
顧筱婉的眼睛都看的癡了。
此刻,她真的把秦曳之的變化全部都看到了眼裏,記到了心裏。
一年不見,他的身量比以前都要高了。
他身上的那黑色外襖和寶藍色的短袍已經黑色的長褲,都是她按照他以前穿的衣裳比對,都放長了一寸的。
原本以為會做大了,可是沒想到,這衣裳穿在他的身上卻是剛剛好。
不多一分,不少一分。
剛剛好!
而秦曳之看著站在自己麵前那個披散著頭發的女子。
卻是從來都沒有過的閉月羞花。
一年不見,這小貓兒比以前還要魅惑人心了。
那一雙如貓兒一般的烏溜溜的黑眼珠子,依然如琉璃一般,散發著卓然的光芒。
而身量,也是比以前高挑些了。
臉上的輪廓和眉眼較之之前在慢慢地長開了。
以前還有些粉嘟嘟的臉,此刻也依稀可見那秀氣地下頜。
身上穿著一件紅色的短襖,下麵穿著黑色的裙褲。
這裙褲,還是顧筱婉發明的。
說是單單穿裙子不是很方便,幹脆就在裙子之間縫一條線,把這裙擺給分成兩條褲腿。
這樣的一身打扮,簡簡單單、普普通通,卻有著讓人從未體念過的魅力。
那種魅力,也許是來自她的自身,就像是與身俱來的一般。
兩個人都看的愣了。
還是顧寧平在一旁,沒心沒肺地嚷著:“姐姐,嚇到了吧,師傅回來了,師傅回來了!”
顧筱婉聽見了顧寧平的話,這才回過神來,知道自己剛才失態了,立馬就收回了目光,看向狂喜的顧寧平,笑著說道:“你高興的倒快,待會讓師傅考考你的武功練的怎麼樣了。”
不過,顧寧平卻是不怕,把小身子一挺,拍著胸脯,自信地說道:“師傅,你盡管考我!”
顧寧平不是說著玩的,顧筱婉也知道。
在秦曳之不在的這段時間,連她都要以為顧寧平會鬆懈下來。
她都已經想好了說辭,到時候怎麼說服顧寧平不能半途而廢了。
可是顧寧平完全不需要她叮囑,自己每日勤學苦練。
因著阿末也會武功,而且,秦曳之臨走之前,也叮囑了阿末要好生地教導著。
顧寧平自然是一點都沒有落下。
以前秦曳之在時,幾時起,幾時練功,練多久,如今還是一樣,似乎比以前還要更加努力刻苦些。
這一切,顧筱婉都是看在眼裏,喜在心頭,看著顧寧平的變化,心裏也是安慰的!
家裏的幾乎所有的人,都很歡迎秦曳之的到來。
除了石頭心裏有些歎息,顧寧安心裏,是有觸動的!
也不知道……
顧寧安正暗自在想著什麼的時候,突然,聽到石頭悄悄地嘀咕了一句話:“奇怪了,他是怎麼進來的?”
顧寧安一聽,立馬看向滿臉疑惑地石頭,此刻也是突然驚醒了。
是啊!
家裏進臥房的所有的通道都鎖住了,他是怎麼進來的?
昨天夜裏,壓根就沒有聽見有敲門的聲音啊!
難道……
顧寧安看向顧筱婉,突然,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