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柳天慈從顧園怒氣衝衝回去,正好碰到江夫人從府裏出來。
見柳天慈一臉的氣憤,江夫人小心翼翼地問道:“柳小姐,您這是怎麼了?”
江夫人也是好心。
這個柳天慈去而複返,兩年的時間不見麵,如今兩年過去了,這又出現了,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個意思!
柳天慈見江夫人問她事情,不由得就火了:“江夫人,我有什麼事情也要跟你彙報嗎?”
江夫人一聽,臉都綠了,這柳天慈也太不識好人心了。
不過,礙著柳天慈背後的勢力,想著自己江家還要靠著柳從苒,隻能把這口氣往肚子裏麵咽了。
索性也不理會柳天慈了,帶著冷嬤嬤氣鼓鼓地走了。
柳天慈也是怒氣衝衝地回了房間,這口渴的都要冒煙了,也沒見著有人進來倒茶水,立馬就凶惡地喊小桃。
話音剛落,就從外麵傳來一個嬉皮笑臉的聲音:“天慈姐姐,你這是發什麼火啊!”
來的人,正是江遠。
嬉皮笑臉地進了門,見柳天慈氣的麵色通紅,連忙上前來細細安慰:“好姐姐,你有什麼事情盡管跟弟弟提,弟弟一定幫你解決。姐姐這麼好看,可千萬不要生氣了,到時候可別氣壞了身子。”
江遠雖然還比柳天慈還小個兩三歲,可是這從小就養成的紈絝的風流作風與日劇增。
兩年前,江遠的年紀還小,又因為在京城發生了那樣的事情,這心裏也是嚇的慌,省怕自己的命根子不能用了。
可是今年,他年歲長了,江夫人又在他的房裏給他撥了兩個開臉的丫頭,一下子嚐到了情愛,就把持不住了。
這下哪裏還有什麼顧慮,見到美女就把持不住自己調戲的本性。
柳天慈看了看江遠那滿麵油光,又矮又搓的樣子,心裏恨死了柳從苒。
真的不知道父親怎麼會讓自己來江家。
江家再有錢,可是這江遠長的這副德行啊!實在是讓人看著幾欲作嘔!
本來以為這次去京城,能躲避這江家的,可誰知道,到頭來,就是一場空。
柳天慈心裏氣極了,把這所有的罪責都怪到了江遠的身上,看到了他,自然也沒有啥好臉色。
“你來幹什麼?怎麼,今日你那個心桃妹妹沒來粘著你嗎?”
“嘿,天慈姐姐是吃醋了嗎?”江遠一聽柳天慈氣鼓鼓地說起顧心桃,心裏一喜。
聽得柳天慈臉就是一黑,正要破口大罵,突然腦海裏又想起了臨行前,爹再三叮囑的事情,想了想,還是把自己的情緒咽回了肚子裏。
小不忍則亂大謀。
“心桃哪裏比的上姐姐的萬分之一啊!”江遠看著柳天慈那嬌豔如花的容顏。
也怪不得,如今柳天慈已經有十六七歲了,已經是個大姑娘了。而顧心桃不過十四歲而已,這身量也還沒有完全長開呢!
見江遠那賊眉鼠眼的樣子,柳天慈突然有了個念頭:“江遠,你爹娘會同意你娶顧心桃嗎?”
江遠一聽,皺了皺眉頭,笑著說道:“天慈姐姐,我不過是與那顧心桃耍一耍而已,誰說要娶她了!我若真的要娶她,我娘還不跟我急啊!”
是啊,江家的門楣,又豈是顧心桃那樣的人家能夠嫁進來的。
就算抬進來做個妾,也要看江夫人樂意不樂意了。
“嘖嘖,江遠,你說的這話,你就不怕我告訴顧心桃嗎?你可別忘了,顧心桃可是把我當好姐姐呢!”柳天慈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聽到柳天慈這麼一說,江遠有些愣怔,立馬就回過神來:“姐姐不會的,姐姐若真的會告訴她的話,又怎麼會跟弟弟我說呢!”
江遠一口一個姐姐,叫的柳天慈臉都綠了。
她在家裏,有一個哥哥,有一個弟弟,那長相都是不必說的,哪裏有像江遠長的這麼寒磣的。
柳天慈一直嗬嗬地笑著,良久才問道:“那弟弟以後會娶個什麼樣的妻子呢?”
江遠還真的沒有想那麼多,他隻是聽爹說過,以後柳天慈會做他的妻子,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問道:“姐姐以後不就是我的娘子嗎?”
問完了之後,還一臉疑惑地看著柳天慈。
柳天慈臉頓時就黑了。
可是想想也許這是柳從苒放出來的信號,臉立馬就轉變了:“嗬嗬,姐姐比你大這麼多,你就不嫌棄姐姐嗎?”
“不會,我娘說了,女大三,抱金磚,姐姐大我三歲,正好,正好!”江遠一臉我不嫌棄你,你不要難過的樣子,看著柳天慈就差吐血。
“弟弟不嫌棄,姐姐倒有些嫌棄。姐姐心裏倒是有個合適的,能陪伴在弟弟身邊的最佳人選,你要不要聽一聽?
“啊?誰?”江遠一聽又有個女的,興奮地眼睛立馬就亮了。
完全沒有想到,柳天慈以後是要做他的妻子的人,為什麼會有這麼大度,為他介紹其他的女子。
滿心滿眼都為那個即將要出水的女子給迷住了。
“顧筱婉。弟弟可聽說過這個名字?”柳天慈眼睛裏含著莫名的光,看著發愣的江遠。
江遠怎麼沒有聽過顧筱婉的名字,還遠遠地見過這個丫頭呢!
想到在錦福樓裏,看著這丫頭穿梭在客人裏麵那鎮定從容的樣子,那身上簡直就跟發光了一樣,一下子就鎮住了江遠。
江遠一聽顧筱婉的名字,立馬就跟狗見到了骨頭一樣,不停地點著頭:“聽過,聽過,我還見過這丫頭呢。這丫頭不就是心桃的堂妹嗎!”
年紀雖然小,身量還沒有長開,跟柳天慈比確實是差了一大截,可是這渾身上下的氣質,卻是迷人的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