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聲、鼓掌聲,不絕於耳!
“慧遠禪師!居然是慧遠禪師!”
“我的天啊,今日我竟然見到了慧遠禪師的真麵目,真是值了,值了!”
“他不是在相國寺嗎?他怎麼會來這裏,怎麼會來咱們這個小鎮子?!”
現場的人群都在高聲喊著,卻不知道自己喊的是什麼,隻是發泄一下激動之情。
他們用力地鼓掌,手掌通紅,因著激動,臉色也紅了。
不止是普通的百姓,就連那些在劉家鎮有頭有臉的人物,也全都陷入了興奮之中。
還有那個江淮南,聽說可是臉呂濤都不跪的人,呂濤見了他都要給三分薄麵。
如今見江淮南說是慧遠大師,身後的呂濤聽了,眼神都亮了,立馬也跟著跪了下去。
顧筱婉抬頭看向慧遠大師,就見他雙手合十,朝她微微一笑。
顧筱婉疑惑地看著此人,不知道此人的真實身份。
看著跪了烏泱泱地一群人,剛才一直在說顧筱婉是災星,是妖女的那幾個人也都有些驚慌,四下看了看,都有些驚慌失措。
她自從那天得知了,有僧人說劉家鎮大旱是因為有災星在作祟的時候,就命令阿末去監視著,果然就知道了是有人故意在鎮子上散播謠言。
還有那個道信大師,也是江淮南花了重金去請來的。
劉家鎮大旱,江淮南作為劉家鎮的首富,自然要為民請命。
隻不過,他並不知道那個道信大師,已經被顧傳祿等人給收買了。
顧筱婉看著來人,並不知道此人的真實身份,可是能有一個真正的得道高僧為自己說上幾句話,讓那個道信的冒牌和尚無攻自破的話,那自然就更好了。
可是此刻,就因為這位大師的一出麵,就讓幾乎所有的人都尊崇地跪了下去。
就因為江淮南說他是慧遠禪師!
見顧筱婉疑惑地望著自己。
下一刻,老和尚微微一笑,輕飄飄地吐出一句瞬間引爆全場的自我介紹:“老衲法號慧遠,忝為相國寺方丈……”
現場一片歡呼,更有小心謹慎:“慧遠禪師,真的是慧遠禪師!”
有跪的看的,有站著看的,一個個都是心情激動地看著慧遠禪師,現場頓時又鴉雀無聲了,仿佛怕自己的聲音大了,會驚擾到慧遠禪師身上的那一份卓爾不群的閑適。
人群裏麵,最驚訝地莫過於那個被人尊稱為大師的道信了,一聽說來的人是慧遠禪師,同為佛門中人,慧遠禪師不認識道信那是情有可原。
道信不認識慧遠禪師,那真的是孤陋寡聞,不應該了。
就像是平民百姓絕對不能不知道皇家的名諱是一樣的。
道信不知道,那可以證明他這個和尚的真實性了。
就見那道信睜著圓溜溜的金魚眼看著麵前那仙風道骨,卻自成一流的老和尚。
先是不可置信,再接著見在場的幾乎所有的百姓都跪了,還有點自知之明,想也沒想就拜了下去:“貧道道信,不知道慧遠禪師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望禪師恕罪!”
“出家人四大皆空,無欲無求,世俗虛禮不過是過眼雲煙。”慧遠禪師也如道信一般,向著他行了一個禮。
相國寺的住持,竟然如此放的下身段,這樣的豁達,怪不得能成為得道高僧。
顧筱婉上前一步,恭敬地彎腰行禮。
那慧遠禪師看著顧筱婉,卻是笑而不語。
一旁的道信看了看,連忙說道:“禪師,這位小姑娘是甲辰月乙巳日出生的,這可是大不吉的日子啊!”
“姑娘可聽說過鳳凰涅槃,浴火重生?”那慧遠禪師也不理會道信的話,隻是看著顧筱婉意味深長的笑,那睿智的眸子看著顧筱婉心裏有些發虛。
這禪師是相國寺的住持,那可是得道高僧,他的一雙銳眼,看破世事、看破紅塵。
那眼神裏的睿智,就讓顧筱婉認為那慧遠禪師知道自己是異世的一抹幽魂了。
慧遠禪師看了顧筱婉幾眼,眼神裏麵充滿了笑意,卻也有著耐人尋味的打量。
“依老衲看來,這位姑娘的的麵相貴不可言,何來這位師傅所說的災星呢?”慧遠禪師皺著眉頭的一句話,就已經讓道信紅了臉。
卻是不死心地狡辯道:“怎麼不是她?她就是災星,自從她到了劉家鎮之後,劉家鎮竟然遭遇了幾十年難得一遇的大旱,已經連著幾個月沒有下過一場雨了。她就是災星,惹怒了佛祖,佛祖就來懲罰我們了!”
“出家人不打誑語,這半年多來,老衲走遍了五個縣城,也都和劉家鎮一般,或者比劉家鎮更甚,都在幹旱,有些地方,自從過年之後就沒有下過一滴雨,我想請問,這是否也是麵前的這位姑娘所害呢?”
看來,其他的地方也都大旱了!
聽了慧遠禪師的話,在場的百姓也都回過神來。
慧遠禪師說其他的地方也都幹旱了,還說顧筱婉不是災星。
那她就一定不是災星。
阿末在一旁,立馬大聲謝到:“多謝禪師為我家姑娘解圍!還我家姑娘一個清白!”
慧遠禪師撫著短須,笑著點了點頭:“姑娘,你我有緣,不若我為你講講佛法如何?”
聽慧遠禪師講佛法,那可是隻有宮裏的貴人才能聽的到的!
江淮南羨慕地看著顧筱婉,剛才慧遠禪師說她的麵相貴不可言,如今又要親自為她講佛法,那是何時修來的福分,能夠得慧遠禪師的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