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見了,顧筱婉都快要把她給忘記了。
“曹氏,你還要不要臉,竟然偷東西,你偷的可是筱婉的東西,你簡直就是不要臉。”張嬸看著石頭他們押來的人竟然是曹心蓮,指著曹心蓮的鼻子就破口大罵了起來。
外麵的夜色很黑,可是這大堂裏麵卻因著燭光照的通亮的,阿末與石頭一起,押著嘴巴裏麵罵罵咧咧的曹心蓮進來了。
一年多沒見了,顧筱婉都快要把吳溪村的那一家子奇葩親戚給忘了。
這回,曹心蓮又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顧筱婉你個死丫頭,還不讓他們兩個人放了我!你竟然敢捆你嬸子,你大逆不道啊!”曹心蓮嘴巴裏麵罵罵咧咧,像是早就已經知道自己要來見的是顧筱婉一般。
想來,那地裏的番薯苗,曹心蓮也知道是誰的,故意來使壞的呢!
顧筱婉見過不要臉的,可是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偷了別人的東西,竟然倒打一耙,怪失主不應該抓她。
顧筱婉嗬嗬一聲冷笑,那聲音在尖銳的謾罵裏顯得很是微弱,可自有一種容忽視的威嚴。
一年多的時間不見,顧筱婉這個死丫頭,倒是越來越讓人害怕了。
曹心蓮聽見顧筱婉的冷笑聲,抬頭看了她一眼,那眸子裏的攝人的冷意讓她感覺像是看到了閻王爺一樣。
瑟瑟發抖。
“顧筱婉,你這樣看著我幹嘛?我拿你幾根番薯苗,你還當小偷一樣抓我,你還是人不?你大逆不道啊你!”曹心蓮指著顧筱婉的鼻子,毫不示弱,破口大罵。
顧筱婉聽她這樣說,倒覺得奇怪了。
這曹心蓮怎麼知道番薯苗的事情的?而且,竟然還知道她住在這裏,還正在培育番薯苗,好巧不巧的,就打著旗子偷到她的地裏來了。
“你怎麼知道那是番薯苗的?”顧筱婉凝著眉,冷哼一聲。
“是……”曹心蓮就要吼出聲來,發現情況不對勁,立馬就閉了嘴,改口說道:“誰不知道你家裏有番薯苗,不說劉家鎮了,就連瑞縣都知道了。”
可是剛才那心虛的樣子,顧筱婉卻是知道,曹心蓮肯定是在說謊。
一旁的張嬸罵開了:“胡說八道,什麼整個瑞縣都知道,你這種平日裏五穀不分的人,怕是連稻子和稗子都不分的,你知道番薯苗?”
曹心蓮很是不悅,看了看張嬸,也毫不示弱的出口就是髒話:“姓嚴的,你別死賴著筱婉家裏不走。現在看著筱婉家裏住這麼好的房子,有錢了,你就賴著不走了。你不過就是個外人,你憑什麼住在這裏……”
顧筱婉哈哈一聲,笑出了聲音。
那曹心蓮聽見顧筱婉笑,立馬就噤了聲,不敢再說一句話了。
顧筱婉笑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真的是一年不見,這曹心蓮的皮已經能和城牆拐彎相提並論了。
“曹氏,我從來都沒見過像你這麼厚臉皮的人。還有,你剛才說錯了。她是我嬸子,她為什麼不能住這裏?”
“筱婉,她是你嬸子,我更是你親嬸子呢?”曹心蓮一聽,立馬就厚著臉皮說道:“筱婉啊,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嬸子以前做的那些事情,不還是想要你兩個弟弟妹妹好過嗎!如今,你過了這麼好的日子,你可不能忘了你兩個弟弟妹妹啊!爺奶要是知道,你過的這麼好,順喜和婷婷還每日裏吃了上頓沒下頓的話,他們都死不瞑目呢!”
說完,曹心蓮還裝模作樣的抹著眼角,似乎眼底還有淚一般。
簡直就是一副顧筱婉你怎麼能隻顧著自己吃香喝辣的,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姐弟兩個吃糠咽菜,你咋就這麼沒良心的哀怨模樣。
“嬸子這說的什麼笑話?”顧筱婉一聽這曹氏竟然拿自己的一雙兒女來要挾自己,顧筱婉簡直就要仰天長笑。
什麼叫做不要臉則天下無敵,這曹心蓮簡直就是不要臉裏的戰鬥機,天下無敵。
顧筱婉也懶得與曹心蓮再磨嘴皮子了。夜色深了,她要回去睡覺了。
看著曹心蓮,顧筱婉臉色很是不好看:“曹氏,你也不用在我麵前裝可憐了。你偷的那些番薯苗,和著以前你偷的,少了多少棵,你就賠我多少銀子。正好按著市價五文錢一根來算,你自己算算你偷了我多少。把錢賠過來,不然的話,明日我就隻有報官了。”
頓了頓,顧筱婉更加認真的說道:“曹氏,你還不知道吧,我種的這些番薯苗,可都是劉大人讓我種的。總共有多少根,劉大人知道的清清楚楚,到時候我交貨的時候要是少了,我可就告訴他是你偷的,你自己好好的琢磨琢磨,到時候,我可救不了你了。”
說完這句話,顧筱婉站起了身,打著哈哈,就要往後院走去。
可是曹心蓮聽了顧筱婉的話之後,渾身上下頓時就冒出了絲絲冷汗。
這時還是春天,又是夜深時分,她竟然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筱婉,筱婉,不要不要啊!”曹心蓮跪在地上,挪著就往前一撲,拽著了顧筱婉的衣裙。
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筱婉啊,嬸子錯了,嬸子錯了。嬸子不該聽信了別人的話,來偷你的東西。我以為……我以為偷一點不打緊,我真的不知道是劉大人讓你栽的啊!”
“誰讓你來的?”顧筱婉冷哼一聲。
不過就是說了兩句話而已,這曹氏已然上當。
哼,誰派她來,還不如派頭豬來拱,好歹豬還不會說話,來的更保穩些。
“是大嫂,是大嫂讓我來的啊!”曹心蓮心裏恨死了孫細娥,想也沒想,就把孫氏給賣了。哪裏還記得當時孫細娥許給她的那麼多的好處。
又是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