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趙夫人,這位是……”顧筱婉剛要說是自己的哥哥,就聽見秦曳之雙手環胸,冷冷地說道:“我與婉兒早已經定親,請問夫人前來,有何要事?”
啥?定親了?
趙夫人驚訝地看向顧筱婉,但見她臉上無波無瀾,看著秦曳之的時候,那臉上柔柔的笑意,明顯就是看著情郎才有的!
已經定親,她還來個屁啊!
趙夫人冷哼了一聲,不悅地說道:“早說嘛!”
然後頭也不回地就走了,那幾個丫鬟手裏端著東西,怎麼來的,怎麼走了。
看著剛才還熱鬧的大堂,這回已經剩下了自己家裏的人了。
顧筱婉看著他們已經走的沒影子了,顧筱婉長舒了一口氣,看著秦曳之,臉色突然就紅了。
一旁的顧芳喜看那趙夫人走了,心裏也是輕鬆不已。
若真的要顧筱婉嫁人的話,這麵前的秦曳之可是比趙子聰好多了。
長的英俊瀟灑不說,對顧筱婉那可是一頂一的好。
家裏原來也是有頭有臉的,若不是出了大禍,也不會淪落街頭,看著他如今的這番姿態,家裏以前定然也是名門望族的!
如此,這樣也好,她不希望筱婉大富大貴,能夠找個疼她愛她,如珠如寶地對待筱婉一輩子,就行了。
想到這裏,顧芳喜又看了看秦曳之,就如丈母娘看女婿一般,也是越看越上眼了。
張嬸也是一樣,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秦曳之是個什麼人,對待顧筱婉是個什麼樣子,那真的不是說的!
如今看著秦曳之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倒是覺得一點都不奇怪,也不覺得哪裏不妥了。
如今,就是顧筱婉的年紀小了點,若是再大一點的話,說不定二人的親事真的能夠辦了。
隻不過,就是苦了石頭了。
張嬸看向石頭,果然,就見石頭一臉慘白,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放了。
心裏哀歎一聲,卻也是無能為力了。
“夫人,您慢點,您慢點!”洪氏自馬車上下來的時候,渾身燃著火氣,也沒讓一旁的丫鬟攙扶著,直接就跳下了馬車。
雖然這馬車並不高,可是洪氏一直都是錦衣玉食,除了每日裏繡繡花、彈彈琴,也從來沒有蹦蹦跳跳過。
從馬車上跳下來,洪氏就覺得哢嚓一聲,好像腳骨頭給折了,緊接著,一股劇痛傳來。
洪氏哎喲地叫了一聲,一個站不穩,好在扶住了車欄,還有一旁的丫鬟攙扶著,這才沒有摔跤。
可是腳底傳來的那一陣劇痛卻是讓她疼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夫人,您沒事吧?”一旁的丫鬟見洪氏傷了,這心立馬就提了起來。
“還不快扶我進去!”洪氏疼的緊咬雙唇,額頭上的汗都要掉下來了。
就要發作,可是轉念一想這裏還是大馬路上,就立馬住了嘴,看著目瞪口呆誠惶誠恐的丫鬟,忍痛說道。
那兩丫鬟連忙攙著洪氏進去了。
不一會兒,寨子裏傳來了兩個丫鬟的淒厲的慘叫聲。
洪氏看著那兩丫鬟被壓在條凳上,每個人都被小廝按著,痛打二十大板。
洪氏聽著她們淒厲的慘叫,這心裏還是不解氣:“打,給我往死裏打!竟然連我都扶不住,要你們何用!”
一百兩銀子的玉石頭麵,摔個粉碎。
從馬車上下來,竟然都沒有扶住她,還讓她摔傷了腳腕。
該打,該打!
洪氏氣的就差要吐血了。
心裏對趙潯有多愛,此刻就有多恨了。
這麼多年來,她一直就是被無視的那一個。
無論她夜夜都睡在趙潯的身畔,二人共用一個枕頭,可都是比不了趙家祖宅的那個醜八怪。
她快要氣死了。枉她這麼多年還一直覺得自己已經贏了那個醜八怪。
而趙夫人,卻是美滋滋的回了趙家。
這心裏,別提有多舒坦了。
這麼多年,她有多窩火,此刻她就有多興奮。
想要和她爭?這麼多年,趙潯不還是好的想到都是她的兒子,想到趙家的嫡子!
外室永遠就是外室,就連生個兒子也是上不了台麵的下賤東西。
趙夫人越想越高興,看著這空落落的趙家,第一回覺得如此的親切。
何嬤嬤見夫人這回親事沒有說成,可還是這麼的開心,就想著是夫人知道老爺的好了。
“夫人,您瞧今日那個洪氏臉氣的,五顏六色的!”何嬤嬤笑著說道。
趙夫人冷哼一聲:“可不是嘛!本夫人受了她這麼多年的氣,這回終於讓她也受了一回!”
“夫人,您可是連本帶利,把這麼多年來的利息全部都收回來了。”何嬤嬤興奮地說到:“這麼多年來,老爺一直都在她那裏,她還以為有什麼好事情,老爺都會想著她,可是這回,她的算盤卻打錯了。夫人就是夫人,正經的少爺就是少爺,這未來的趙家是誰當家,這還是咱們的少爺!”
何嬤嬤的一番話,把趙夫人說的渾身上下舒坦極了:“哼,一個不入流的東西,也來和我爭,不入流的東西生的下賤胚子,也能跟我的聰兒比?呸……下作東西!”
何嬤嬤連連說了幾句好話,哄的趙夫人通體舒暢。
“嬤嬤,準備好一桌晚宴,派人去通知下老爺,就說我今夜與他商量下聰兒的婚事!還有,你待會幫我好好的打扮打扮一番……”趙夫人這回知道了趙潯的心意,這心裏對他的恨早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