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媒婆,她那為難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話,而且這麼高的喜錢,李媒婆剛才那欣喜的樣子不像是裝假的!
那麼,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趙潯那個大夫人也背著趙潯去給趙子聰提親了!
趙夫人原本出生就不錯,後來嫁給了趙家,更加的不錯了。怎麼會看上顧筱婉一個村裏來的野丫頭呢?
難道,也是聽說了那個丫頭的一些事情,這才和她一樣,有了其他的心思?
洪氏又驚又怒,看的李媒婆心驚膽戰,以為自己拒絕了她而令她不高興了。
可是,她都不怕那個喜怒無常的趙夫人,怎麼會怕這個外室?
李媒婆圓眼一轉,等到再看向洪氏的時候,立馬就變了一副嘴臉:“夫人,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無論您給多少銀子,我都不會接這個事情了,望您見諒,見諒啊!”說完,也不等洪氏招呼,那李媒婆就腳底抹油,溜了。
任洪氏在後麵怎麼招呼,都不曾回頭。
洪氏看著李媒婆的身影消失不見,也隻能算了。
心裏卻是百感焦急,若是是那個老巫婆想要去提親,那倒還好,若是……
想到那夜趙潯的極力阻止,洪氏心裏沒來由得一顫!
轉眼之間,就已經到了十月,顧筱婉那邊,終於迎來了收獲紅薯的時候了。
今年更是一畝地收了兩三千斤的番薯。
等到全部都上來的時候,不止顧園的人,就連秦曳之也大吃一驚。
這個番薯的產量,實在是太高了。
就隻是種了十畝地而已,竟然有好幾萬斤的產量,想著都讓人熱血沸騰。
番薯收上來之後,因著還帶著泥土的濕氣,所以不能先裝進倉庫裏麵。
而是要放在陽光底下曬個兩天,上麵的泥巴幹了之後,拂去泥巴之後,就可以分開放起來了。
太陽好的時候,就放在外麵曬著,到了天黑之前,就把東西全部都收進來,也全部都按部就班的做著。
這天早上,照例,張嬸拿了好幾個番薯,今天早上煮番薯稀飯吃,然後就著顧筱婉做的鹹菜,炒個鹹菜炒肉末,再有一個紅薯葉子,每個人一個雞蛋。
夥食很是不錯。
顧筱婉正好洗漱好了,帶著筱逸在後院裏走來走去,就算是鍛煉身體了。
張嬸和顧芳喜在廚房裏麵忙碌著。
不時地從外麵傳來歡歌笑語聲,很是溫馨。
突然,一個急促地聲音打破了早晨的寧靜。
“筱婉,筱婉,娘,娘,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正在後院的顧筱婉她們,在聽到石頭那急促的呼喊聲時,瞬間被驚的心頭一愣。
張嬸和顧芳喜趕忙從廚房裏麵跑出來。
張嬸手裏還拿著鍋鏟,許是在炒菜,聽到那麼急促的呼喊聲,嚇的不輕,立馬從廚房裏麵跑出來,就連鍋鏟也都放下來。
顧筱婉還未跑出去,就見石頭繞過屋子,從裏麵跑了出來。
見到顧筱婉,滿頭大汗,跑的氣喘籲籲,看見顧筱婉,氣還沒有捋順,就迫不及待地說道:“筱……筱婉……”一句話因著呼吸急促,話都說不出來。
顧筱婉見石頭那驚慌的樣子,心裏一個咯噔,但是麵上依然平靜地安慰道:“石頭哥哥,什麼事?不急,你慢慢地說道!”
“是啊,石頭,你捋順氣來,再說!”張嬸見石頭那驚慌的樣子,也很驚慌。
石頭長舒了兩口氣,還沒等氣緩過來,就著急地說道:“筱婉,番薯……番薯被人偷了?”
“什麼?被誰偷了?”張嬸驚的就要跳起來。
顧筱婉眸子一沉。
秦曳之已經去瑞縣了,此刻家裏,能做主的也就隻有她了。
顧筱婉冷靜地想了想,然後看著一臉驚慌的張嬸她們,笑著說道:“你們就先在家裏,準備早飯,我去看看!”
說完,就跟著石頭走了。
等來到山下的糧倉的時候,第一個糧倉裏麵的東西都被拿出來了,放在外麵,想著應該是待會要曬的。
來到後麵那個糧倉,赫然就能看見那個糧倉的鎖已經不見了,門虛掩著,肯定不是石頭和阿末打開的。
石頭就站門口,指著那個糧倉,驚慌地說道:“筱婉,就是那個,我們從第一個糧倉裏麵拿出來,等到去第二個糧倉的時候,就發現鎖是開的!裏麵的東西少了大半!”
什麼?少了大半?
一旁的阿末臉色清冷,能看除他此刻的憤怒。
顧筱婉想也沒想,就跑到糧倉裏麵,糧倉裏的袋子是昨天他們清點過的。
“每個糧倉裏麵都有兩百袋的番薯,第一個糧倉裏麵收出來,我們數了,數量沒少,可是在第二個糧倉,我們都不用數,就看出這裏麵少了近一半的袋子!”阿末冷靜地說道,眉頭也緊緊地擰著。
顧筱婉眼睛一掃,昨天放好的時候,她來看過一遍的,如今,隻需要淡淡地一掃,就能看出本是放袋子的地方全部都空了,下麵還有放東西留下的灰塵。
顧筱婉眼神清冷,卻能從眸子裏麵看出深深的憤怒。
顧筱婉恨的咬牙切齒,一百袋番薯,一夜之間被偷了,還沒有一點的聲響。
顧筱婉眸子通紅,恨不得把那個偷東西的人生吞活剝了。
一百袋紅薯,近萬斤,她本來今年打算留下一百袋,全部用來明年做種的,另外一半,她打算今年全部用來做為錦福樓的新菜。
想著吃到明年,新鮮紅薯上市,也是可以的。
可是如今,被人偷走了四分之一。
還不知道那個人究竟偷過去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