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慈卻在此時打斷了她,似是真的覺得找對了人:“聽妹妹的話來說,看來妹妹與那顧筱婉平日裏關係不是太好?”
“那還用說,我恨不得殺了她!”顧心桃陰狠地說道,眼睛裏麵像是淬了毒藥一般。
小桃看了一眼,輕輕地又移到了別處。
這顧心桃年歲不小,可是這心思可真夠歹毒的!
柳天慈許是也沒有料到顧心桃與顧筱婉有那麼大的仇恨,有些一怔,但是立馬就回過神來。
這顧心桃與顧筱婉仇越大越好!
她就能看著鷸蚌相爭死,她這個漁翁得利贏了。
想到這裏,柳天慈笑著說道:“我在京城,身邊難免有許多不幹淨的事情,說出來,也是怕嚇著妹妹了。唉,隻是我身邊的那些個奴才,口口聲聲自吹自擂,說是武功了得,可是到真正用起來的時候,卻是連人家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柳天慈長歎了一口氣,哀怨地說道:“偶然發現這顧筱婉身邊的那個秦曳之武藝高強,就想著帶到身邊,做我的侍衛。可是那顧筱婉卻是不同意,無論我開出多麼優厚的條件都不同意,我就想著,你是她的堂姐,能不能幫我勸勸她!”
“啥?”顧心桃一聽柳天慈想要帶秦曳之走,嘴巴立馬就張的大大的,一臉的不可思議。
見柳天慈那疑惑的樣子,顧心桃立馬就回過神來,平複了自己的心緒說道:“這個…那個……恐怕……”
顧心桃心裏有些慌張。
她也要不到人啊!
如今看起來,秦曳之就像是個香饃饃,她想吃,想要,可是伸長了手,張大了嘴,秦曳之就是不到她的身邊來啊!
沒想到,竟然柳天慈也看中了。
顧心桃越想越氣憤,臉色也越來越難看了。
可是想了想,卻又釋然了,能怎麼辦呢,柳天慈可不是她能得罪的起的!
可是……
她不與柳天慈爭,最少,也能跟柳天慈談談條件吧!
顧心桃心裏百轉千回,看了一眼柳天慈之後,緩緩地開了口,狀似有些難為情地說道:“柳小姐,不是我不想幫你,隻是如今,我娘還在大牢裏麵關著,我若是沒時間去看望她,怕是她要一個人走監獄裏麵受苦!”
顧心桃一副母慈女孝的樣子,似乎是在說,我很想幫你的忙,可是我要是幫了你,我娘就一個人在牢裏沒人照顧了。一副想幫卻又怕幫不了的樣子,端端的心裏很是難受。
柳天慈一聽,若是顧心桃真的答應幫她去得到秦曳之的話,這根本不是什麼難題。況且顧心桃的母親是因為江夫人誣陷的。
想到這裏,柳天慈許諾到:“妹妹放心,你娘的事情就交給我了。明日,你就去府衙接你娘出獄去吧!”
柳天慈根本就不去問問江夫人,就這麼做出了主張,完全能夠看的出來,這柳天慈壓根就不將江夫人放在眼底。
聽柳天慈這麼說了,顧心桃激動起來,看來這柳天慈在江家的地位真的是高高在上。
若是真的能巴結上了柳天慈,以後自己的事情就好辦的多了。
於是,顧心桃激動就要去給柳天慈道謝,柳天慈一把就拉住了她,還緊張地說到:“妹妹不用如此多禮!妹妹心疼自己的娘,也是人之常情,而且,就算你娘做錯了事情,在牢房裏麵待了這麼久,也是夠了!”
可誰知,她這話一出,顧心桃哇的一聲就大哭起來:“我娘根本沒有偷江家的東西,那些東西都是江遠送給我的。”
“哦?”一聽顧心桃把話題扯到了江遠的頭上,柳天慈沒法子,也隻能順著顧心桃的話繼續往下說道:“你與江遠也認識?怪不得你昨日在江家門口!”
裝作很是好奇的樣子。
顧心桃哭的傷心至極,止住哭泣,哽咽地將自己與江遠的事情告訴了柳天慈。
一旁的小桃厭惡的更是瞪大了眼睛看著顧心桃。
這顧心桃究竟還要不要臉了,與別的男子的那私密的事情都敢告訴小姐?
當真是臉皮厚的連尺子都量不出來嗎!
小桃厭惡至極,可是一旁的顧心桃卻說的聲情並茂。
將自己與江遠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告訴了柳天慈,把自己一個癡情女子的形象描繪的是淋漓盡致。
柳天慈細細地聽著,也不反駁顧心桃的話。
臉上的表情隨著顧心桃的話時不時地變著,時而傷心難受,時而悲痛欲絕。似乎很是體恤顧心桃一般。
顧心桃沒想到這麼個高高在上的小姐竟然這麼平易近人,況且她還有事情要求助於眼前的大小姐,索性把自己與江遠的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她。
臨了,還不忘哽咽地說道:“我等了他那麼久,可是他回來這麼久了都不來看我一眼,哪怕就是給我帶句話也好啊!”
顧心桃哭的傷心難受,柳天慈怏然就是個大姐姐的模樣,拿起帕子,心疼地給顧心桃抹眼淚。
也是傷心難過地說道:“傻妹妹,你別急,許是江遠如今有事情要辦呢!你別擔心,等他忙過這一陣子,他自然而然地就會去見你了!”
心裏卻對顧心桃鄙夷不已。
想到臨行之前,爹說給自己的話,卻是與江遠有關係的,柳天慈眸子裏想到江遠那矮矮胖胖的身材,和那平淡無奇的臉,心裏就一陣厭惡。
自己看不上,可是有人看的上,若是自己臨走之前,能夠讓眼前這個顧心桃……
柳天慈眸子一冷,狠厲地看了一眼顧心桃,心裏有了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