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心桃也顧不得撿了,此刻這委屈的眼淚水都全部出來了,整個人哭的是梨花帶雨,好不淒慘。
她知道,若是今日自己見不到江遠的,怕是從今往後,她再來找江遠,都找不到了。
顧心桃心裏有打算,隻要能見到江遠一麵,她自然有辦法再次讓江遠拜倒在她的石榴裙子下麵。
如今就是要見江遠的事情。
那個小廝壓根就看不中自己出的那幾個銅板,顧心桃身上又沒有值錢的東西能夠賄賂這個小廝的,立馬就委屈地大哭了起來:“小哥,您就可憐可憐我,讓我見江公子一麵吧,我娘現在還在大牢裏麵關著,隻有江公子能救我娘了!”
顧心桃倒不算是個蠢的,知道自己今天來不能拿自己想要見江遠的事情單獨說出來,但是說是要救自己的娘親那就全都變了。
不是她想來見江遠,而是因為她有孝心,自己的娘親還在牢房裏麵,她是來求江遠救她的娘的!
可是顧心桃卻表錯了意思。
這小廝可是不管她見公子是什麼目的,他就是不會讓她見的。
想也沒想,伸手就是一推,就想要把顧心桃給推出去:“走走走,別在我們江府門口哭哭啼啼的,別到時候被人說,我們江家人欺負你!”
那小廝罵罵咧咧,就要把顧心桃給推出去。
顧心桃哪裏會有小廝的力氣大,這邊哭的淒淒慘慘,那邊被小廝給推出來卻無能為力。
心裏憤恨無比,巴不得就把這小廝給碎屍萬段了。
可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顧心桃要見江遠,又進不得這江府,隻能依靠這門口的小廝通風報信了。
顧心桃就是不肯走,那小廝與顧心桃二人在江家的門口你一言我一語,爭執了許久。
正好就趕上了柳天慈回家。
那小廝見馬車回來了,臉色立馬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也不與顧心桃爭辯了,急忙跑到馬車麵前,諂媚地行禮:“小姐,您回來了。”
柳天慈自然也聽到了這個小廝與顧心桃的爭執,但是卻並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了看,卻覺得這姑娘長的也美,若是長大了,也定然是個好姿色的。
柳天慈從馬車裏麵走了下來。
小桃在一旁攙扶著,絲毫不敢有懈怠。
顧心桃也止住了,羨慕不已地就看著一個婀娜多姿的長的美貌如花的小姐在丫鬟的攙扶之下,姿態優雅地下了馬車。
那應該就是大家所傳的柳小姐吧!
十五六歲的年紀,卻已經長的是跟天上的仙女一般了。
顧心桃見那柳小姐從馬車上,儀態萬方的下來,她身上那精貴的如意樓的衣裳,在陽光之下,閃著迷人的光芒。
聽人說,她在如意樓,一下子就做了十七八套衣裳,全部都是江家出的錢。
而且,她還在金玉店,一下子就買了十幾二十套的頭麵,也都是江家出的錢。
顧心桃心裏又羨慕又嫉妒,本來,按道理來說,那一切都應該是她的!
顧心桃的眼裏充滿了濃濃的豔羨,光顧著看柳天慈身上的衣裳和頭上的首飾去了,壓根就沒發現柳天慈站定之後,眼神疑惑地看著顧心桃。
許是已經看出了顧心桃眼裏的豔羨,柳天慈不屑地一笑,然後就在小桃的攙扶下,進了江家。
那小廝立馬緊隨其後,江家的大門重重的關上。
聽到了關門的聲音,這顧心桃才發現江家的大門已經在自己的麵前緩緩地關上了。
左右看了看,門口除了自己,哪裏還有其他的人。
看來應該是自己剛才看的太過入迷了,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們已經走了。
顧心桃恨的是咬牙切齒,對這狗眼看人低的小廝是深惡痛絕。還有剛才那衣著華貴、富態萬千的柳小姐,心裏也是充滿了濃濃的敵意。
若是她真的是來當江遠的妻子的,那自己還有什麼可以去爭的!
怪不得江遠不想見自己了,原來,自己的府裏已經有了一個這麼美若天仙的女子,他哪裏還會記得自己啊!
顧心桃心裏,沒來由地有了一股子的失落和沮喪,更是有濃濃的自卑。
自己身上的衣裳雖然也是好的,但是與那柳小姐相比,無異於是小巫見大巫,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自己的頭山插的是銀簪子,可是那柳小姐頭上插的卻是金玉的步搖。
想想二人的差距,顧心桃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已經輸了。
可是,一想到自己陪了江遠那麼久,本以為自己落到點東西,也就算了。
可是到頭來,自己就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什麼都沒落到,還把孫氏給賠進了牢裏。
這一切,都是因為江遠和那個柳小姐。
若不是那個柳小姐,江遠也不會移情別戀的。想到這裏,顧心桃的心裏越來越恨,恨不得把剛才見到的那個美麗女子給撕個粉碎。
顧心桃憤恨地看著已經關上的黑漆漆的大門,這心裏就跟白爪撓心一般,實在是難受的厲害。
而柳天慈儀態端莊的從顧心桃的麵前走過,進了院子之後,柳天慈裝作萬分好奇地樣子說道:“剛才門口那位小姑娘倒是長的標誌萬分,也不知道是哪裏的姑娘,為何在江家門口哭哭啼啼的?”
那小廝一聽,哪裏還有剛才的諂媚,立馬就變得戰戰兢兢起來,慌不迭地就說道:“小姐,就是這一條街上的鄰居,心裏有委屈,找我來聊兩句。”
那小廝明顯就是在說謊,眼睛都壓根不敢去看柳天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