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後,柳天慈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看了一眼顧筱婉,然後就要離開。
臨行前,卻是在秦曳之的臉上不停地看來看去,露出一抹笑容,似是非常的滿意。
秦曳之的臉色一沉。
柳天慈審時度勢,在此時就收回了目光,然後領著丫鬟小廝,揚長而去。
剛才還劍拔弩張的樓道,此刻那柳天慈一走,眾人也都放下心來。
李凡長歎一聲,看了看顧筱婉,有些難為情地說道:“筱婉,這柳天慈,不是你我得罪的起的啊!”
顧筱婉看了看李凡無奈的表情,點了點頭,表示她已經知道了。
可是見顧筱婉的臉色還是很不好,李凡想著還是要把事情跟她說清楚。
示意顧筱婉和他進了廂房。見李凡如此鄭重,顧筱婉的眉凝的更緊了。
“那個柳小姐,怕是你也聽說了。她是京城鹽鐵使柳從苒的女兒,雖然這柳天慈是個庶長女,但是因著上麵沒有姐姐,所以一直都是當嫡女一般養著的,又極其的得柳從苒的心,在柳家很有地位!”李凡說道。
顧筱婉點了點頭,她倒是看出來了。
這柳天慈雖然麵上溫柔有禮,可是一來二往的動作和語氣卻透著濃濃的壓迫味道。
這人,外表看起來,跟她的內裏肯定是不一樣的!
“你已經跟她碰了照麵了,今日裏又起了個這麼大的衝突,李叔奉勸你一句,你以後凡事要多加小心些,以後盡量不要和她起衝突,不然你要吃大虧的!”
顧筱婉點了點頭,她不是怕死,隻不過,這樣無緣無故地和人結仇,顧筱婉還是拎得請的!
見顧筱婉聽進去了自己的話,李凡鄭重地繼續說道:“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如今你們年紀還小,明哲保身最是重要,若是以後有了機會,再報仇不遲!”
這就叫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顧筱婉不是個愣頭青,她也不會拿一家子人的性命去賭,那無異於是以卵擊石,吃虧的隻有他們。
“我知道李叔,你放心吧!我以後見著她,盡量繞著走!”
顧筱婉說道。
見顧筱婉已經跟自己保證了,李凡點了點頭:“你明白就好!”
然後,偷偷地看了一眼顧筱婉身後的秦曳之,秦曳之的目光正好也轉了過來,看了一眼李凡,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顧筱婉他們在這一番歡天喜地來吃飯,卻垂頭喪氣而回,顧筱婉見顧寧平和顧筱逸他們二人撅著嘴巴,一臉的不快,心裏也很不好受。
隻能摟著他們,坐在馬車裏麵並不說話。
車廂裏的氛圍很是壓抑。
顧筱婉這時開了口,有些難過地說道:“寧平,筱逸,今日不是姐姐不給你討公道,隻是……”
顧寧平見姐姐傷心難過,連忙就換了一副臉色,喜笑顏開地說道:“姐姐,你別難過,要怪就怪那個什麼小姐,太囂張了!”
“姐姐,你不難過!”顧筱逸也貼心地安慰道。
顧寧安此刻開了口,他在現場,也把整件事情都看的清清楚楚,見李凡竟然對那小姐都畢恭畢敬,可以看出那小姐的身份定然不同尋常。
於是,皺著眉頭,也說道:“那位小姐怕是非同尋常,李叔都得罪不起,我們更加得罪不起。”
顧寧平懂事地點了點頭。
那個小姐表麵上看起來漂漂亮亮的,可是實際上,她的一言一行,卻是讓人好生害怕!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秦曳之此刻幽幽地開了口。
顧寧平平日裏最聽的人,除了顧筱婉,就是秦曳之了。此刻聽見師傅都這樣說,也忙不迭地點了點頭:“等我長大了,有能力了,我再去找他們算賬!”
顧筱婉心裏原本就有難過,竟然在強權下麵低了頭,丟失了自己的原則。
可是原則這東西,在得罪權貴,很有可能會全家丟了性命之間,她寧願選擇低頭。
隻不過,低頭是暫時的,她不相信,他們會一直受人欺負。
眾人乘著馬車,往李園的方向疾馳而去。
而江家的馬車裏麵,卻是另外一番景象。
馬車裏,小桃正喋喋不休地說著什麼,一臉的興奮:“小姐,沒想到那個男子長的竟然如此的俊俏啊!”
現如今她隻記得秦曳之風采超然的外貌,完全把剛才她差點被嚇的癱軟在地給忘的一幹二淨了。隻覺得這男子豐神俊朗,她長這麼大都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英俊如畫的男子。
馬車裏的燈光昏黃,照的柳天慈的神色朦朦朧朧,看不太真切。
“一直都聽說攝政王風姿超然,乃是京城第一大美男,可是我從未曾見過真容,實乃一件憾事。今日裏,卻在這小小的劉家鎮竟然能見到這樣豐神俊朗的男子,倒是讓人刮目相看!若是我帶著這個人去京城的話,到時候與攝政王不期而遇碰著了,你說,究竟是誰的容貌更甚一籌?”柳天慈眉目如畫,笑得花枝亂顫,可是這眼底卻是擋也擋不住的放浪形骸。
小桃微微偏著頭,裝作在冥思苦想的樣子,然後笑著說道:“那當然是攝政王拔得頭籌了。人家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今夜所見的那個男子,不過就是個窮賤民而已!”
柳天慈嗯了一聲點了點頭,對今夜那個男子起了極大的興趣:“你去查一查,那一家人究竟是什麼底細,順便,把那個男子弄過來!”
小桃一聽,喜上眉梢:“是,小姐,您放心,我一定把這事辦的妥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