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顧筱婉問他,秦曳之連忙笑道:“哦,不是,我是睡的晚了些!”
顧寧平見他一如尋常,心裏暗暗歎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今日一大早,天不亮他就爬了起來,去了秦曳之的屋子門口等候。
等秦曳之出來之後,顧寧平立馬就跟他賠禮道歉。
好在師傅大人有大量,不跟他們這兩個小屁孩計較。
“咦,你不該送寧安去學堂裏嗎?”顧筱婉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
“沒有,哥哥他說他走路過去!”顧寧平早上起來,本想送顧寧安去學堂的,可是他卻死活不同意,還說就讓他待在家裏,好好地看著顧筱婉和秦曳之。若是他不在的話,怕不知道秦曳之要做出什麼事情來。
“也好,走路鍛煉身體!”顧筱婉回答道。
幾人各懷心事吃了早飯。顧筱婉哪裏也沒有去,在家裏陪著顧筱逸刺繡。
秦曳之帶著顧寧平去了山上找地方練功。
李園一片寂靜。
劉家鎮卻熱鬧不已。
江遠回了家的事情就跟走了腳一樣,傳遍了劉家鎮的角角落落。
顧心桃不是第一個得知的,但也不是最後一個得知的。
聽到江遠回來的消息時,顧心桃激動不已,坐立難安。這段日子以來,顧心桃除了思念秦曳之,其餘的心思就全部都放在江遠的身上了。
“爹,他真的回來了嗎?”顧心桃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又問了一遍。這江遠都差不多要離開大半年了,終於舍得回來了嗎?
“千真萬確,我在酒樓親眼所見。”顧傳祿興奮地直搓著手,激動不已。
昨日那個場景,簡直就是衣錦還鄉啊!
那麼多高頭大馬,拉著馬車,車上都是大箱小箱,就連馬車的車軲轆,都壓出重重地兩條軸線來。這箱子裏麵定是裝滿了東西了。
還有那奢華的馬車,足足有幾十匹高頭大馬,那番場景,誰家迎親都沒這麼大的陣仗啊!
若不是酒樓裏麵有事情,而且也跌身份,顧傳祿都要跟著一路去了。
顧心桃聽了爹的描述之後,想到昨天傍晚聽到那個衝天響炮,她還以為誰家下午辦喜事呢,原來,是她心心念念的江遠回來了。
顧心桃激動不已,恨不得現在立刻馬上就飛奔到江遠的麵前,把自己最溫柔動人漂亮的一麵展示給江遠看,讓他又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麵。
顧傳祿也很激動,這江遠怕是在京城裏麵發達了,不然的話,怎麼會有這麼大的仗勢回來呢!
他若是有出息了,那顧心桃就好了呀。
顧傳祿見自己的女兒那般激動的樣子,也忙說道:“心桃,你好好的準備準備,爹替你留意著,到時候江公子若是在哪裏,我立馬派人來通知你!”
這又是打算跟去年一樣,如出一轍了。
這法子卻是百試不爽,顧心桃激動的點了點頭,隻要自己的美貌依舊,就不信江遠那傻子不動心。
看著銅鏡裏,那貌美如花的容顏,尖尖地瓜子臉,雪白的皮膚,如烏木一般的眉眼,秀氣的鼻子,紅唇微抿,這番姿色瑰麗,如今,她還未及荊,若是等她長大了,怕是無人能及了。
顧心桃心裏又是一陣得意!
似乎已經看到了江遠看到自己時,眼底的驚豔。半年沒有見著自己了,顧心桃打算好好的打扮一番,讓江遠再次看見自己時,舍不得挪開目光來。
時間過的飛快,一晃就到了傍晚,顧筱婉算算,這個時候,顧寧安應該要下學回來了,怕是今天徐承澤一定會過來的。
便想著要燒幾個好菜,去招待下他們。
秦曳之死活不肯同意,愣是連門都不讓她進。顧筱婉急的要死,卻拿秦曳之毫無辦法。
他認定的事情,就是一百頭牛都拉不過來。
顧筱婉無法,隻能同意了秦曳之的說法,讓阿末去操持。
隻要不讓秦曳之去操持,阿末自然同意。
然後就見阿末在廚房裏麵跟打仗一般,一會兒添柴,一會兒燒菜,一會兒切菜,忙的是手忙腳亂,不算柴掉出了灶膛,就是鍋鏟沒放好,懸了出來,要麼就是鍋裏的水放多了,要麼就是油鍋裏進了水,爆起一個刺啦的油泡來。
阿末都快要忙瘋了,這才捯飭出兩三個菜來。
見飯桌上那綠不是綠,白不是白,一股子的焦香味,顧筱婉就哭笑不得:“這……怎麼來招待客人?”
秦曳之也犯了難,是啊,這可怎麼招待客人?
“對了,阿末,你趕快去趟錦福樓,讓錦福樓多燒幾個菜,你帶回來,這不就成了嗎?”秦曳之突然想起了一個妙招。
為了不讓顧筱婉洗手做羹湯,秦曳之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
見顧筱婉讚同地點了點頭,阿末領命,又駕著馬車飛往劉家鎮去了。
阿末趕車的技術真不是賴的,等到他帶著在錦福樓燒好的菜回來的時候,一滴湯汁都沒有灑出來,而且,剛剛好,在擺好了飯菜之後,徐承澤他們才堪勘到李園。
顧筱婉正等在門口。秦曳之站在一旁,見玉書樓的馬車過來了。
馬車停在李園門口,小路子跳下馬車之後,攙扶著顧寧安、徐承澤相繼出來。
就在顧筱婉以為人都已經下來了之後,車簾又掀了起來,從裏麵走出一個美目婦人:“筱婉丫頭,我來了……”
赫然就是徐夫人。
徐承澤扶著徐夫人下了馬車之後,顧筱婉連忙上前,行禮,甜甜地叫道:“徐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