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年過節,還有村民們到他家裏送送糕點、送送雞蛋的什麼的,都是普通的百姓,能夠送這些個東西來,都已經是很不錯了。
東西不在於多少,關鍵是在一個心意。
他當這個村長這麼多年,村子裏的人都敬重他,那種被捧的高高在上的感覺,不是一個平頭老百姓能體會的到的!
為了自己的位置,為了自己的威望,他也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事到如今,隻能犧牲顧筱婉,來保整個吳溪村的名聲,來保他的名聲了!
“傳祿,你說怎麼辦?”梁村長既然下定了決心,也就不管她是人是鬼了,他要下這個狠心!
見梁村長咬牙切齒的說出這麼一番話來,顧傳祿滿意地點了點頭,隻要是顧及到他的名聲的事情,說什麼梁村長都會答應的!
主要來說,還是這個人太過於自私了!
不過,自私自利更好,就能為他所用,有了梁村長的幫忙,把顧筱婉趕出吳溪村,就已經成功了一大半了!
“梁村長,我要您現在就召集村子裏的人開會,把顧筱婉逐出吳溪村!”顧傳祿說道:“隻要她被逐出了吳溪村,就跟咱們村子裏的沒有任何關係,她就算是殺了人,也絲毫不會影響吳溪村的聲譽!”
梁村長聽了之後,不停地猛點頭,嘴裏還在說著對對對的話。
是啊,隻要把顧筱婉逐出了吳溪村,她殺了人,也跟吳溪村沒有半文錢的關係。到時候就算是被人知道了,他們也能夠說是認人不清,以前沒有發現顧筱婉的不對勁。
“那湯半仙說的那番話呢?”梁村長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問道。
這時,突然從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當家的,當家的……”
原來是梁村長的婆娘在外麵敲門,好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一般。
“怎麼了?”梁村長並沒有上前去開門,而是隔著門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當家的,顧筱婉家裏那個姓秦的小子被抓走了!”
“什麼?”
顧傳祿一聽,眉頭都擰成了川字。
“顧筱婉呢?”梁村長聽完之後,也迷糊不已,問道。
“顧筱婉在家呢,聽來抓他的衙役說是顧筱婉殺了人,可秦曳之就說人是他殺的,就把秦曳之給帶走了!”
梁村長哦了一聲:“我知道了!”
那婆娘見來梁村長不開門,有些疑惑,但是也不好問什麼,外麵還有一場好戲看呢,她可要趕快回去看戲去!
於是,蹬蹬蹬又跑了。
聽到腳步聲越來越遠,顧傳祿一拍巴掌,哈哈大笑:“哈哈,顧筱婉沒被抓走,正合我意,正好,若不是顧筱婉殺的人,這人是秦曳之殺的,可以,顧筱婉沒有罪,但是這包庇殺人犯,可也是個罪名。還有,她被惡鬼附體,咱們照樣能夠把她逐出吳溪村!”
“怎麼個弄法?”梁村長見顧傳祿這回是鐵了心的要把顧筱婉逐出顧家,逐出吳溪村了。
“你我兵分兩路,就這麼做……”顧傳祿湊到梁村長的耳旁,將自己的計劃和打算跟梁村長這麼一說。
“這樣不太好吧?”梁村長一聽,心裏有些打鼓,猶猶豫豫地說道:“傳祿,這樣會不會有點太缺德了?咱們隻要把顧筱婉趕出村子裏就可以了,沒必要這麼趕盡殺絕吧?”
聽了顧傳祿的計劃之後,梁村長有些不忍,好歹,那家裏還都是孩子,那麼殘忍,會不會讓顧家二房絕後啊?
“你不忍心?”顧傳祿一聽,梁村長又有些退縮了,臉色很是不好看:“你要是不把她趕出去,那麼被從村長位置上趕下來的就是你了!”
顧傳祿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好像是在說,你要是不狠,自然會有人對你狠!
一聽要把他從村長的位置上趕下來,梁村長一聽不樂意了:“傳祿,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把顧筱婉趕出村子,她是否殺人,是否包庇了殺人凶手,就跟我沒有一點兒的關係!”
“沒關係嗎?”顧傳祿聽了冷笑一聲,看的梁村長脊背有些涼涼的:“你想把自己撇幹淨,你撇的幹淨嗎?你可是村子裏的村長,村子裏發生了任何事情都跟你有最大的關係,更別提咱們村子裏麵還有一個殺人犯,還在村子裏麵住了大半年!你也不想想看,你要是不狠下心來,到時候別人會怎麼說你!別的村民們會說你猶豫不決,顧小義舍大義,把村子裏其他的村民的生命當玩笑!”
“我沒有!”梁村長一聽這麼嚴重,立馬就尖聲反駁到,但是覺得自己的聲音過於尖銳了,又壓低了聲音,有些尷尬地說道:“傳祿,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
“我知道,可是別人不知道啊!”顧傳祿見梁村長服軟了,立馬苦口婆心地勸道:“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為了顧傳福那幾個孩子,你是操碎了心!”
見顧傳祿睜著眼睛說瞎話,梁村長眼神閃了閃,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卻隻是低下頭來,不開口。
“梁村長,你是好心好意,但是別的村民們卻不會這麼認為,他們會認為村子裏有殺人犯,他們的生命安全就受到了威脅!你不把危險完全的消除掉,他們就會認為你把他們的生命當玩笑!梁村長,我是為你好,你可要想清楚了。我是顧筱婉的大伯,不是我心狠手辣,實在是這回,顧筱婉她做了太錯的事情了!”
顧傳祿一臉惋惜的樣子,似乎不救顧筱婉不是他的本意,而是顧筱婉鑄成的錯太大了,他壓根就幫不了這個忙!